“乖乖,是朕不好。这不是皇后有了身孕,朕当然要多陪一下。”皇上侧身揽住她轻哄着,“听说你最近正在学习绘画?等会朕陪你画一幅可好?就挂在你的寝殿里,怎么样?”
朝歌低头绞弄着自己的帕子:“皇上要是喜欢画画,就去栩贵人处,何苦来这佳儒殿。我粗手笨脚的,画的画定是没有栩贵人画的好的。”
皇上知道这是哄好了,侧身揽过她,一起陪着正笨拙着爬上玩具马的奕若玩。
宛芹知道皇上与主子待在一起的时候不喜旁人打扰,便想着找点别的事做。看看时辰,到了白锦森一月一次陪着周太医去给皇后把脉的时候了,便唤了双叶:“双叶,内政堂送来了一些给姐姐的衣料子,还有一些日常用品,咱们一同去拿吧。”
“好啊。我把衣裳晾完就走,宛芹姐姐等我一下。”
宛芹一边应着,一边拾了些桂花茶糕装在食盒里,又盛了些解腻的山楂茶,拎起来与双叶走了。
“宛芹姐姐,内政堂的人送来的这衣料子还真是好,若是裁成衣裳穿上,肯定好看的不得了。主儿对我们也好,每次不管送来什么东西,都会赏赐给我们。旁的宫里的人,都羡慕我们呢。”双叶年龄比宛芹还要小两岁,因此高兴得很。
宛芹与她说话,不知不觉间绕到了近清和宫的那条小路上,宛芹刚好看见白锦森一闪而过,嘴角扬起笑:“双叶,你先回去。”
“宛芹姐姐,你是不是喜欢白太医呀,每个月这个时候你都走这里,就是为了遇见白太医吧?”
“其实主儿对我们这么好,姐姐怎么不求主儿给赐婚呢?主儿跟白太医关系好,肯定会答应的呀。”
“去你的。”宛芹拎着食盒跑走,双叶捂着嘴笑她。
白锦森瞧见了他,便请周太医先回去,自己拐进一个小角落等着。
反正如果不等,宛芹也会来寻。要是寻不着,下次他进佳儒殿就别想有好日子过,所以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等。
不过宛芹这妮子手艺不错,那点心是真好吃。
没有男人是能抵挡得住夸赞的,宛芹不仅对他说的那些医疗上的事很感兴趣,而且还常常夸赞他真厉害。直夸得白锦森以为自己是世界上第一神医了呢。
“白太医!”宛芹拎着食盒走过去。
“今天是什么啊?”白太医揭开盖子,浓浓的桂花香扑面而来,“桂花糕?”
“猜对了一半。是桂花茶糕,一般的桂花糕会有点腻,我改良了一下,加入了桂花茶汤,这样吃起来就没那么腻口了。还配了山楂茶。你尝尝?”
看着宛芹略带期待的眼神,白锦森伸手试了一块:“好吃。”
“那我下个月给你做别的。姐姐还在等我呢,我先走啦!”宛芹开心的像孩子,连食盒都不要就走了。
白锦森哭笑不得,拎着食盒原地站了好久。
......
“椿萍,你打发人去万宇宫请皇上来用晚膳了吗?”栩贵人正在元平宫自己的小殿里作画,画的是夏日里盛开的荷花。
栩贵人的画功甚至可称作天下一绝,荷花盛开,碧绿与粉红映衬,蓝天像被水洗过一样干净。
椿萍手上摆放画具的动作猛地顿了顿才道:“回禀主儿......奴婢已经去请过了。可万宇宫的人说,皇上已经前往佳儒殿了。”
“什么?!皇上多日未曾踏入后宫,整日陪着皇后,一来就去了合嫔处?不行,我得找南书去。”在私底下,她从不称呼南书为姐姐。
南书不过比她大几个月,就成了人人尊敬的嫡女和长女,而她只能是次女,永远是不受人待见的庶出的次女。
“姐姐。”南绘推开门,看着正在刺绣的姐姐。南书也就刺绣还算能拿得出手了,不过比起之前的清常在那就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南书看见她来,亲切的唤她:“南绘,来,看看有进步没有?”
南绘并不接茬,只道:“姐姐,你怎么还在这里优哉游哉的刺绣呀。皇上都这么多天没踏入后宫了,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刚才我打发人去请皇上,皇上去了佳儒殿了!”
“去佳儒殿怎么了?皇后娘娘身怀有孕,我也跟着合嫔取看望过几次的,皇上去看看她不是理所应当?”南书不紧不慢。
“哎呀姐姐——”南绘干着急也没用。南书放下刺绣盘,安抚道:“好了,皇上想去哪是咱们能左右的吗?你也别着急了,我让椿繁给你切点果子来吃。”
椿繁应声去了,南绘尝试着开口道:“姐姐,我们两个只是贵人,在宫里无依无靠的。不如我们多跟音贵妃亲近亲近?她入宫就是贵妃,而且背后又是容成氏,婧柔公主还刚跟容成氏结了亲,肯定深得皇上欢心的。我们跟她来往准没错。”
“南绘!咱们进宫前家父特意叮嘱咱们,不要趋炎附势,安安稳稳度日就好。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个干净?音贵妃就像你说的,势力庞大,不是咱们顾氏能沾染的上的。你以后不许起这种心思!”
听着南书的训斥,南绘低下头“恩”了一声,没再说话。可心里怨恨,她有什么资格教训她?
回到偏殿,南绘更生气了,对着椿萍道:“安稳?安稳有什么用?你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