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拿着银针,对着在场的各位主子施以一礼,道:“得罪了。”
接着快准狠的扎下去,不知扎到什么穴位了,等了几分钟,婧柔悠悠的醒了。
怡贵太妃第一个扑上去:“婧柔!你可吓死额娘了,快,快拿粥来。”很快有宫女端了清甜的粥,婧柔不哭不闹,抬起虚弱纤细的臂将粥碗推开。
“婧柔啊,你要急死额娘吗?你这不吃饭不讲话,到底是为了谁啊!”怡贵太妃端过碗,又被婧柔推开了。
皇上见状,抬手召来一个侍女端来一盏茶水,吩咐道:“按住她往里灌。”
婧柔大声尖叫起来,听得外面的奴才个个胆战心惊。几名奴才按住她想往里灌水,婧柔剧烈的挣扎起来,又踢腿又扭动身体,呛了好几口水。
一碗水,三分之二撒在了外面,还有三分之一强行灌进去,又被婧柔剧烈的咳嗽给带了出来,呛的婧柔不住地咳嗽和流眼泪。
怡贵太妃心疼了,冲上前抱住婧柔,早就泪如雨下:“傻孩子,你这是为哪般啊!你要急死额娘啊你......”
太后低下头,也不忍看婧柔这般糟蹋自己。
太医没有办法,得到皇上授意,只好给她扎了一针让她安静下来。怡贵太妃直接跪在了皇上面前:“皇上求求你,成全婧柔吧!婧柔她,她......”皇上忙将她富起来,太后摁着她坐下,递给早就哭的说不出话来的怡贵太妃一方干净的帕子。
“皇帝......”太后的意思很明显,她不想让婧柔受苦,她已经松口想让婧柔嫁给容成肃渊了。
皇上没说话,只说万宇宫还有事,先回去了。
傍晚,朝歌正在佳儒殿内择那盆花,严德顺急匆匆的进来:“合主儿,可不得了了,您快去万宇宫看看吧,皇上他整整一下午都没出宫,连送晚膳的奴才都让皇上轰了出来,哎呦您快去瞧瞧吧,奴才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才来请您啊。”
朝歌放下剪刀,伸手扶起严德顺。这严德顺可比她不知道大多少,她怎么安心的接受他的行礼呢?
“严公公不必多礼,可去找过皇后娘娘?”朝歌肯定是要先让严德顺去找皇后的,毕竟皇后才是皇上青梅竹马的妻子,自己说通天了不过是个妾罢了。
“皇上说了不准打扰皇后娘娘休息,再说了,皇后娘娘现在身怀龙裔,奴才们怎敢随意叨扰皇后娘娘呢?”
朝歌只好道:“好吧,那我去看看。”
“哎哎哎,多谢合主儿了。奴才们感激不尽啊。”
朝歌苦笑着摇摇头,想到如若是在现代,她安慰自己的男朋友根本不用顾虑这些,而现在她只是个妾,什么事当然要紧着正宫皇后优先。
妾......自己在现代生活惯了,自己真的成了妾,还是会不高兴的吧。倒不是她想对皇后怎么样,而是觉得自己终于还是付出了真心。
真是可笑,在宫里真心是最不许有的东西。而她不仅有了,付出真心的对象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已经能看到万宇宫的大门了,朝歌踏进去的时候,刚好看见楚嫔被轰了出来,拒之门外。
朝歌发誓她什么都没有干,甚至连笑都没笑一下。可是楚嫔却像找到了出气口似的,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给本宫等着!”
朝歌:????????
严德顺不敢怠慢,道:“奴才恭送楚嫔娘娘。”
皇上桌子上的奏折和纸张堆得乱七八糟,朝歌轻手轻脚的走进去:“皇上喝盏凉茶可以消消气。”
见皇上没作声,朝歌便将茶放在了桌子上,随手拿起皇上桌子上的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皇上见没人理他,又生气又尴尬:“你就不问一下朕为何生气?”
“皇上想说,自然会说。何必问?”
“你就这么对朕说话?朕是将你惯坏了?简直没有一点嫔妃的样子!”皇上气呼呼的。
朝歌不知忍了多久才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脾气压下去,她站起身标准又恭敬地行了个礼:“臣妾粗笨,惹皇上生气了是臣妾的不是。臣妾还是先告退了。”
朝歌扭身便走,皇上不耐烦的一声喝:“回来!”
“皇上还有什么要吩咐臣妾的吗?”朝歌又是行礼,也不抬头瞧他。什么人嘛,自己不高兴就拿旁人撒气。
“给朕坐下!也不知这书翻得明白吗就看,平常都是朕陪你看,现在你长能耐了?会自己看书了?”
“臣妾又不是不认字,为何不能自己看书。”
皇上的气被这么一搅合消了大半,他走过来揽住朝歌,却被朝歌扭身挣扎开了。皇上也不气,又厚着脸皮贴上去:“好了,刚才是朕不好,不该拿你发脾气。”
“乖乖,你原谅朕好不好?”
朝歌扭身挣扎开,对皇上道:“皇上可是为着婧柔公主的事烦心?”
“皇上唤臣妾来,又是为何?”
皇上知晓她还在生气,便道:“好了乖乖,是朕不好嘛。你恢复以前的样子好不好?”皇上又亲自将那盏凉茶端过来送到朝歌嘴边:“喝一口嘛。”
朝歌撇撇嘴,消了气:“皇上又不怕把臣妾惯坏了?”
“没有没有,都是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