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芹很快就请来了白锦森,然后就悄悄退出了屋子。白锦森一进门就看见朝歌好像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朝歌,你没事吧?要不要吃点安神药?”白锦森大大咧咧的坐下,自己倒水喝。
朝歌愣了一会儿,迟缓的转头看向他:“阿森——”
“你,你想干嘛?疯病还没好么。”
“我不能这么叫你吗?”朝歌好像终于捡回了一丝理智,“我觉得挺好听的啊,放心,我没疯,这是正经的。”
白锦森这才有一点放心:“那,那你叫呗。你愿叫什么叫什么吧。”
“阿森,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你再想想办法吧。我要回去。”路朝歌很坚定地说。
“急什么?这不得一点点来?你怎么怪怪的啊?发生什么了?我听说宫里来了个新的嫔妃,给你气受了?”白锦森难得正经一把,严肃的问她。
朝歌摇摇头:“没什么,我,我只是,只是不想在待在这里了。我怕再待下去,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看看我们现在这样子,一个只是太医,一个只是后宫不起眼的小嫔妃,我们的离开根本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我们现在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怕要是再不离开,就真的离不开了。”
白锦森觉得奇怪:“你到底怎么了?我们不是一直在努力想办法吗?”
“我,我就是想回去了。”
“你说实话吧,你是不是爱上那皇帝了?”
朝歌没想到白锦森一下子就看破了她,她踌躇半天才说了实话:“是,我发现我好像开始喜欢他,接受他了。从来的第一天起,我就告诉自己,不要动感情,跟你相认以后,我找你要避孕药,也是为了避免孩子对我的牵绊。”
“可是皇上突然,突然说他喜欢我,我好慌。当我发现我对他动了感情的时候,我更慌。我想要回去,我想要断掉这里的一切。”朝歌很急切。
白锦森沉默了,屋子里一片寂静。他理解朝歌的想法,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能待多久,要是真的有了感情和牵绊,到了离开的那天,又要怎么告别呢?
“我会抓紧的。但是管不管用不一定。”
“谢谢。”朝歌苦涩的笑笑。
白锦森走到门口,又回头对她说:“朝歌,即使是这样,凡事也不要顾虑太多,想做就去做,勇敢一点,也不要紧的。”
朝歌看着他走出了门外,想着他的话。宛芹进来:“姐姐,白太医走了,要不我去送送吧。”
“嗯。”她随口嗯了一声,宛芹却欢喜的紧,欢快的跑了出去。朝歌看着,怀疑起来:难道这小丫头对白锦森?
宛芹追出去:“白太医,我们主儿让我送送你。”
“哦,我没事,天冷,你快回去吧,我走了。”白锦森没在意,天太冷了,他只想回太医院窝着。出来前他正在看一本医书,很对他胃口,他还没看完呢。
磨磨蹭蹭的宛芹不肯回去,许久才拿出一只护手:“太医院寒冷,这是我用主儿赏的料子做的护手,你,你收着吧。”
白锦森瞪大眼睛:我去,什么情况?不会是自己的桃花要来了?可,可是,她为什么是个古代女子啊!
万年单身的白锦森简直欲哭无泪,他看着宛芹殷勤的眼神,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她,收了护手,仓皇道了一句谢谢就转身逃跑了。
宛芹开心地哼着曲调,回到佳儒殿,却看到朝歌正倚着正殿门前的柱子,戏谑地瞧她。宛芹脸色微红:“姐姐怎么出来了?天寒地冻别冻坏了身子。”
“啧,宛芹你来。”朝歌将她拉进屋子,按她在榻上坐下:“你说,你对白锦森什么情况啊。”
宛芹更不好意思了:“姐姐说什么呢。”
“真的没事?”朝歌语气高了一调,“你若是真对白锦森有意......”
“没有的事,我就是想着,姐姐身子才好,还是要请白太医多照看着罢了。”宛芹忙否认。朝歌沉默了一会儿:“那好吧,我这儿没事。今晚换双叶陪夜就好,你忙了多日,好好歇歇吧。”
宛芹退了出去,朝歌却没有马上唤双叶进来。她坐在那里细细想着:宛芹若是真对白锦森有情,自己该怎么说呢?万一宛芹求自己和皇上赐婚怎么办?总不能告诉她,你不能嫁给白锦森,因为他跟你不是一个时代的?
那自己在她们眼里怕是真的有疯病了。
这几天,皇上一直歇在博答应处。朝歌去温贵妃那里看大阿哥的时候,温贵妃叹口气:“可真是热闹了,皇上这几日,每天都跟她一起和诗。”
连晨明也道:“合娘娘,我和额娘都听见的,博娘娘的诗信口拈来,对的可好了。”
朝歌低下头,笑笑。温贵妃以为她不高兴了,便劝解:“妹妹,不要紧的,皇上只是一时新鲜,皇上疼你,我和皇后娘娘都瞧得出来的。”
“我没事。姐姐,我和清常在给大阿哥绣了两身衣裳,快绣好了,等过几日我拿过来给你瞧。”
朝歌哪有时间伤感,她恨不得现在就穿越回去,把这里的一切都断干净。因此她每日除了请安和刺绣,剩下的时间几乎都跟白锦森在讨论各种各样的穿越方法。
她现在哪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