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她躲,许是恼怒了,凑近她耳边低低的吐出一句“不许躲”,朝歌果然不再躲避,而是安静的躺在那里,心里不断与那些抵抗情绪抗争,还要忍受一个完全不了解的陌生男人的不断触碰。
只有疼痛才能让朝歌闷哼两声。但这种闷哼反而更刺激了皇上,皇上的力道就会更重。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侍寝时间一到,就有人将她抬了出去,帮她穿上衣服,送回了马车上。在车上的一路,朝歌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连到了佳儒殿,也是宛芹将失魂落魄的朝歌扶下来的。
“宛芹,烧好热水了吗?我要沐浴。”宛芹连忙说已经烧好了。朝歌坐在浴盆中,微烫的水将朝歌的皮肤都泡的微微泛红。朝歌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脏极了,即使已经泡在水里,仍然是这种感觉。
沐浴的时候,朝歌又让宛芹将已经熬好的避孕汤药拿过来,一饮而尽。她不想,她才不想怀上那个人的孩子。
本来侍寝就已经是逼不得已了,如果连怀孕都不能自己拿主意,那她也太可悲了吧。
宛芹看着眼神直勾勾的朝歌,只觉得害怕:“姐姐,水已经凉了,出来吧。”
朝歌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她躺在床上,对宛芹道:“宛芹,你明日去回禀皇后娘娘,就说我身子不舒服,不能去请安了。”
......
楚贵人见朝歌没来,又开始冷嘲热讽:“呦,这才刚侍寝,就开始摆架子了。侍寝过后就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吗?真是不知规矩!”
“皇后娘娘定要好好惩罚合贵人,断不能让她恃宠而骄!”楚贵人停了停,又补充了一句。
清常在却道:“说不定姐姐真的是身子不舒服呢?楚贵人断不能胡乱揣测。”就连温贵妃也说出了差不多的话。
只有姣妃和芸答应没说话。姣妃骄傲是骄傲些,但从不掺和后宫之事。可后宫诸人都知道姣妃赏罚分明,虽不管后宫,却也不是好惹的。
皇后却淡淡的说:“合贵人许是第一次侍寝,身子不大舒服也是常事,应该好好休息。楚贵人不要多心。”
“后宫都是姐妹,更要相互关心和体谅。清常在,你平日与合贵人交好,这几天她身子不舒服,你更要多去看看她。”
清常在起身行礼:“是,臣妾遵旨。”
等众人都走了之后,皇后对温贵妃说:“冬慈,平时合贵人常往你那里去看望晨明,你也要多关心她。”
“慕茵姐姐,等会儿我就让人给朝歌送坐胎药。你放心吧。”皇后点点头。
清和宫外,如芹正陪着姣妃往外走。楚贵人才不耐烦跟芸答应一起走,也不愿意跟在不搭理她的姣妃后面,早独自一个人散心去了。
芸答应自己默默的、不远不近的跟在姣妃后面。没办法,谁叫芦淞殿和幸宜阁在出了长街之前的路都是一样的呢?
如芹对姣妃道:“主子,你瞧楚贵人那样子,好像自己多得宠似的。她那点荣宠跟您比起来,才不算什么呢,还有脸在这得意。”
姣妃冷笑道:“楚贵人的阿玛一直在皇上跟前挺得脸的,皇上多宠她一些也不要紧。可她得知道,这后宫不止她一个人家世好。温贵妃就是前朝霍大人的女儿。霍大人是言官,但敢说敢做,不惧强权,皇上也很欣赏。”
“还有皇后娘娘就更不用说了,皇后娘娘的母家世代效忠,与皇上又是青梅竹马之情。”
如芹也说:“是了,您母家也是颇受皇上器重的,真不知道楚贵人得意个什么劲。”
“只是那芸答应,不声不响的,跟个闷葫芦似的。难为她从宫女爬上来,好不容易成了答应,可皇上一年到头也召见不了她几次,还要受楚贵人的气。”
“要是依着本宫,不管如何也要将皇上从她身边拉走,还能任凭她欺负了本宫去?”
如芹抿嘴笑,不经意回头一撇,竟看见芸答应不声不响的跟在她们身后。
“芸主子?”
姣妃回头,见芸答应跟在她身后,不高兴了:“芸棋,你默不作声的跟在本宫后头做什么?是不是偷听本宫说话?”
芸答应连忙行礼:“臣妾没有。”
“呦,这一口一个臣妾的,说着还真顺嘴。怕是自己怎么爬上来的,都忘干净了吧?如芹,你听着她说的臣妾,别不别扭啊?”
“奴婢听着真是别扭。”
“哼,”姣妃道:“如芹,芸答应偷听本宫说话,不敬本宫,给本宫掌嘴。”
“是。”如芹上前,接连掌掴了芸答应十下。
姣妃瞧着芸答应嘴角流出了血,脸也变的有些红肿,这才懒懒的唤如芹:“如芹,回宫去。”
“你不许擦,就这样走回你自己宫里去。让满宫里都瞧瞧,偷听本宫说话,这就是应有的下场!”姣妃骄傲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芸答应抽抽噎噎的走回了宫中。回到芦淞殿,芸答应的眼中多了些什么。她对巧芯说:“巧芯,到了差不多皇上翻牌子的时候,你悄悄打听打听,皇上今夜翻了谁的牌子。”
“是。”
......
清常在来到佳儒殿门口:“雁芹,去叩门吧。”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