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首都,赫尔辛基万塔国际机场。
一架湾流g650er私人公务机轻盈的降落,缓缓驶入私人停机坪。
托马斯穿着黑色呢大衣,出现在舷梯。
二月份,赫尔辛基的气温在-5℃—-11℃之间,一股寒意扑面来袭。
托马斯急忙紧了紧大衣领子,迈步向下走去,身后一名机组人员拎着行李箱跟在他身后。
两个穿着深色防寒服的人迎上来,“托马斯先生,请上车,查尔斯先生正在庄园等您。”
此时是下午两点多一点,赫尔辛基的太阳刚刚升起,吝啬的不肯把一点温度赐给这片土地,灰蒙蒙的天空扑簌簌落着雪花。
托马斯点了点头,坐进一辆深棕色宾利雅致轿车,在两辆路虎发现的护卫下驶出机场。
坐在舒适的座椅上,托马斯表情平静,内心却远没有那么平静。
老查尔斯的私人飞机在空中突然临时改变航线,目的地由斯德哥摩变成了赫尔辛基。不知道这样的下雪天,无人机能不能发挥作用,希望画家的人能及时跟上自己。
望着窗外的雪花,托马斯有种长途跋涉,即将抵达终点的疲倦与释然。
无论如何,这场漫长的演出都会落幕。
半个多小时后,车辆驶入一条私人公路,两边高大的松树和桦树上挂着厚厚的白雪。
很快,一座建在山坡上的庄园出现在前方。
两扇雕花铁门打开,车辆直接驶入,停在灰白色主楼前。
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从台阶走下,打开车门,“托马斯先生,我是这里的管家,很抱歉,查尔斯先生最近身体不太好,无法亲自迎接您。”
“没关系。”
托马斯微微一笑,在这名管家带领下迈步走进大门。
如同预料的那样,两个保镖拿着探测器上前,托马斯表情平静的张开双臂,任凭他们检查。
随后,托马斯在管家的歉意声中走进客厅。
温暖的客厅里,一位头发花白,身材干瘦的老者坐在沙发上,腿上盖着毯子,旁边壁炉里点燃的桦木冒出淡蓝色火焰,为昏暗的客厅带来一簇光明。
此刻的场景与上次视频时几乎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两人在现实中第一次见面,恐怕也是最后一次。
“查尔斯先生,您好!”
托马斯一边脱掉大衣递给管家,一边主动开口打招呼。
“托马斯,我们终于见面了。”老查尔斯脸上露出笑容,伸手示意,“快请坐。”
托马斯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着这个画家组织最大的敌人……老查尔斯。
老查尔斯示意管家送上一杯红茶,指着托马斯的胸前道:“很漂亮的胸针,不过和你的年龄不符。”
托马斯从容道:“这是玛丽活着的时候,送给我的四十岁生日礼物,我会一直戴着它到见面为止,不想惹她生气。”
老查尔斯无声的笑了。
“查尔斯先生,赛博梅岛已经成为查尔斯家族的私人领地,我的承诺做到了。”托马斯端起红茶喝了一口,继续道:“我想知道,今后如何合作。”
“没有今后了。”
老查尔斯轻轻叹了口气。
托马斯神色不变,淡淡道:“查尔斯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托马斯,你是个人才,但很可惜,无论你是不是真的背叛了画家组织,我们都无法继续合作了。”
“因为你已经达到目的了,对吗?”托马斯的眼神犀利起来。
老查尔斯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自顾自说道:“你上次说更看好李,能继承我的位置。但是,你错了,因为我有了更好的继承人。”
老查尔斯招了招手,一个人从黑暗中走出,递上一根雪茄,伸出双手帮他点燃。
这双手修长有力,托马斯上次在视频中同样见过这双手。
视线上移,托马斯面色大变。
这个人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材修长,举止得体,脸型略微有些长,苍白的面色和棕绿色眼睛带着一种贵族气质。
乍看上去,同老查尔斯的大儿子伊利亚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沉稳内敛,眼神里带着淡然与自信,虽然穿着佣人的衣服,站在那里却如同这座豪宅的主人。
老查尔斯的三个儿子,托马斯都曾经见过,这个人有着查尔斯家族典型的长脸,但他从未见过。
“你……你是……”托马斯惊疑的看着他。
“托马斯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
这人的手在老查尔斯的肩膀上轻轻拍着,就像抚摸心爱的折耳猫,刚才还一脸深沉的老查尔斯,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似乎为此感到荣幸。
“你才是……老查尔斯。”托马斯缓缓起身。
排除
。所有不可能的因素之后,无论剩下的多么难以置信,那就是真相。
“很意外,对吗?”
这个人的声音充满磁性,脸上的笑容优雅而无奈,“因为某种原因,我的外表甚至比伊利亚还年轻,所以从三十年多前开始,我就找到了他。”
被真正的老查尔斯拍着肩膀,沙发上的老人腰身越发佝偻,对托马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