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南,年前你曾信誓旦旦要将赤霞平原的后患解决掉,如今一月过去,你不仅没有将赤霞平原拿下,反而令得中部大军与南部大军损失惨重,那赤霞平原竟然还立国了,你这次来见本王可有话说?”国主端坐在王座之上,目光微垂,面无表情。
殿内,文武百官目光都集中向了南山王司空南。
然而,司空南还未发话,黄公韦高桂便先声夺人站了出来:“王上,我中部大军食用了南部提供的食物之后,中毒死亡士兵累积超过两万,还有一万余如今还躺在病床上不能动,整个中部大军去往南部前六万多人生龙活虎,而今却只剩下不到两万人还能上阵杀敌,求王上做主,讨要一个公道。”
“求王上做主,为我中部大军讨要一份公道,让南山王给一个交代。”黄公贾金志、贾言谨、贾任真三人亦是站了出来,就站在韦高桂身后,时而看向司空南的目光中都带着强烈的怨恨。
随着这三人的指责话语国主安阳晋的目光渐渐锋利起来,如刀锋。
南山王司空南神色平静,对于这些指控他毫不在意,只是轻声道:“王上,屏山关易守难攻,所有战斗细节都已经呈送王上,此战虽败,但非战之罪,至于四位黄公的指控本王懒得辩解,战场之上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我南部大军与中部大军相邻,可却无人中毒,这或许应该问问四位黄公平日统兵
打仗对于饮食安全是否重视,奉劝四位黄公莫要将自己的渎职推到本王身上,本王不吃这套。”
“南山王,你血口喷人,分明就是你们南部下的毒!”韦高桂气急败坏,颤抖的手指着司空南嘶吼。
南山王司空南只是冷笑反问:“下毒毒害中部大军?当初中部大军十余万人被困,是我南部大军不顾生死解围,若是要暗算中部大军,早些时候袖手旁观便是,何须牺牲那么多南部将士?再说毒害你们中部大军有何好处?莫不是想要诬告本王有造反之心?”
当南山王将造反二字一说出来,全场寂静。
南山王会不会造反?
在场所有人心知肚明,以后不知道,但至少现在不会。
因为当今国主就是南山王推上去的,这其中关系错综复杂,难以说清,但结果是所有人都见到的。
北渊王北涛辰干咳一声站了出来:“王上,中部大军中毒事件本王亦有所问,本王可以性命担保,绝非南部刻意下毒,但南部将士之中是否有赤阳郡国的细作暗中操作却不好说,还需要南山王去查证才行。”
南山王司空南顿时大怒,冷声道:“北渊王的意思本王治下不严,让南部混入了敌国细作,是本王有过在先?”
北渊王似笑非笑地看了南山王一眼,话头一转道:“王上,本王觉得赤霞郡国虽然是后患,但只要南山王还在南部一天,赤霞郡国兵马就不
可能走出屏山关,相信已经流窜进入南部的那一小股敌军南山王也会很快擒杀,当务之急还是北边九真关。”
当北渊王说到这里,众人的神色便呈现凝重了。
在场众人中,只有亲自和赤阳郡国交过手的人才知道赤阳郡国不简单,但大多数的人并不这么认为,任何人胆敢说赤阳郡国那落后贫穷的地方厉害,那一定是为了推脱责任,这是所有人的默契。
说白了,就是根深蒂固的地域歧视。
而对比南边,北边浩大的赤霞大陆内陆才是众人目光所在。
“最近九真关战事如何?”国主安阳晋借着北渊王转移的话题问道。
北渊王北涛辰一脸凝重道:“白霞城最近动作频频,他们的战部对于战技的使用规模在提升,本王在北边集合四城之力,外加九真关这样的天堑防御也越来越感觉艰难,此番朝会是希望王上给予更多的高手以及资金支持,九真关需要更多更好的兵马器械以及超凡秘器。”
“情势当真如此严峻?”国主安阳晋紧紧皱着眉头。
“恐怕比本王说的更加严峻。”北渊王道。
“除了堆人数,不计代价制作超凡秘宝辅助防御之外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安阳晋又问。
如此长期下去,虽然郡国成立,现在安阳晋自己手里也有了九真郡国的山河印,培养高手速度比以往更快,集中培养效果更强,但这都需要时间,更需要
资源,而北边消耗越来越大,会拖慢这个速度,最后甚至可能整个郡国难以负担。
北渊王畅谈一口气,眉宇间带着决然之色:“本王愚见,想要减轻北边的负担,最有效的办法莫过于打造真正的掌握着战技的战部,除此之外,唯有人命和钱财的大量消耗才能守住九真关。”
“南山王以为然否?”安阳晋问。
司空南沉吟片刻道:“以往九真平原群雄割据,谁也拿不出那么大的资源来培养合格的战部,但如今王上完成了大一统,虽说培养拥有战技的战部会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但目光看向长远,本王赞同北渊王的说法,培养战部一事该提上日程了。”
“好!”安阳晋双手一拍王座扶手站起身来。
“传本王令,即日起郡国北部、中部、南部各设战部军营,国内所有新晋武者统一报备,每满百人便分别送往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