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村一带,石山较少,不太好藏身,我等五百六十余人,分十一队,本少城主带一队,十大将军各带一队。”
“现在请诸位镇长与将军靠近,听本少城主安排……”
连夜李阳根据周边地形做出部署,十一支队伍悄然间趁着夜色冲入黑暗中,纷纷消失。
……
赤霞平原北边,一行一百余人的队伍尽显落魄,几乎人人带伤,精气神全无,垂头丧气。
蔡鑫骑着一匹战马,右边肩膀染血,无力下垂,几乎废掉,头发凌乱,红袍多处破损。
“主公,这一次遭遇赤霞镇的算计,我黑熊军全军覆没,无数兄弟战死黑虎城外,此仇不能不报!”
常权情绪低落了很久,但此刻却忽然抬起头来,极为不甘心开口。
以前,他和赤霞镇还算有些交情,可是经过这一战,自己身边那些兄弟几乎都死了,与赤霞镇的交情也就灰飞烟灭了,只剩下了仇恨。
“哼,这个仇当然要报,但如今我们不能回去,沿途不管被红霞宗的人盯上,还是被黑虎城,横天城的人看到,我们都将遭遇生死危机,而且那赤霞镇邪门得很,若无绝对把握不能再打草惊蛇。”蔡鑫深吸一口气,在这时候,恐怕唯有仇恨能够将其心气吊着了。
“难
道就这么算了?几千个兄弟都死了!”常权咬牙切齿,嘴角渗血,眼神之中迸发浓郁杀气。
“当然不会算了,可我们还剩几个人?全都带伤,现在回去怎么报仇?”蔡鑫怒吼,心里本就憋屈,常权的质疑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常权哽咽着,紧绷着眉头,一言不吭。
蔡鑫长舒一口气,道:“去北方找我堂兄,堂兄乃是九真国内的第一大流寇首领,手底下不缺人马,如今黑虎城也遭遇到了重创,正是让表兄过来拿下黑虎城的最好时机。”
“蔡旭大人会愿意来吗?”常权不由心头一动,但却有些担忧。
蔡鑫自信满满道:“九真国刚刚成立,一统十三城,现如今正是休养生息备战的时刻,对境内的流寇盗匪不是诏安就是清剿,以堂兄的性格是不可能接受诏安的,那么九真国也就很难待下去,一定会答应的。”
“无论主公怎么决定,常权都将永远追随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常权沉声许诺。
等着吧,赤霞镇的一群混账,很快就会来找你们清算的!
……
红木城,城主府。
灯火摇曳,酒香满屋,秋风打过窗户,呼呼声渐渐化作嗡鸣。
“看今年夏季和秋季的降雨量,今年冬季怕是很不好过,会
极为漫长,城内的粮食储备虽说充足,但到了深冬,尤其是西边的城池定然会大量缺粮,到时粮价也会上涨,我红土城能不能在明年有充足的军费投入就看今年冬至了。”
城主红袁公摇晃着酒碗,脸色微红,半百年纪的他眼睛不算大却宛若一汪深潭充满着深邃。
在红袁公对面坐着的是红土城的副城主谭山河,一个四十一岁正当打年纪的中南男人,身材孔武有力,面容粗犷,若是谁因此以为这人是个性格直爽的汉子那可就错了,其内心之城府亦是深不可测。
“袁公放心便是,刘崖那一营人马伪装的红木帮哪年不是满载而归,只是听说这次袁公让刘崖顺带连那个白林村也给劫了,这是不是不太妥当?”谭山河微醺,略带愁绪。
红袁公哈哈一笑:“能有何不妥,那远山城封城百年,就算当年再怎么厉害,这百年下来故步自封,虽说没亲眼见到,但估摸着已经快烂透了,这一次正好试试这个邻居的底,再说那白林村每年的稻谷收成也还是能有个十来万斤的,不拿白不拿。”
“可是袁公,这十一城联盟即将成立,在这个节骨眼上……”谭山河话说到这就停下了。
红袁公咧嘴一笑,起身走到自己书桌处,找出来一个
盒子,从里面取出来一张票据。
“赤霞城送的,三十万钱的通票,只要不杀人将事情做绝,即便那远山城真的还有足够的力量来讨要公道,大不了抢来的粮食还给他们便是了,我们又不亏,而若是远山城不敢吭声,远山城那额外七个大镇红木帮又不是抢不得,若是到了那时候远山城还不敢吭声,那这远山城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原来袁公早有计较,属下佩服,佩服。”谭山河哈哈一笑,拱手拍马屁。
平日里拍马屁聪明点的人还会去考虑你几分真假,酒醉微醺的马屁却能够让人心生好感,第二日酒醒未必记得马屁内容,但这份好感亲近却无形中会落在心间。
“赤霞平原十一城,我红木城排在第五,可这不代表我们就比其他城池弱,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当今天下局面,一朝之间成为赤霞共主也并非不能想一想,赤霞城和屏山城都在找我们要盟主选票,这可是敲竹杠的好机会。”
“再说了,此番等到刘崖兵马满载而归,我红木城这个冬季大发横财,到时候有了足够的钱作为底气,打仗又怕什么?我儿红鸢自远方学艺归来,如今领红木城大将军一职,兵伐韬略无不精通,一身武技出类拔萃,天佑我红木
城活该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