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张念在这里就好了!”
面对远山城这一大堆让人头疼的麻烦弊病,李阳觉得以自己的能耐处理起来还真是挺累挺头疼的,而且未必就是合适的。
但这会儿张念在赤霞镇呢,远水也救不了近火,还是得靠自己。
透过剑破天留下的册子介绍,李阳也是真的服气,是那种无语的服气。
一个城池,建立一百来年,整个结构简单到让人觉得像是过家家。
一个城主府,然后一个将军府,没了!
什么副城主,不好意思,没有。
什么治安所,什么财物府等等等,全都没有。
说白了,这个破城里住着三万多人,就是一种自生自灭的状态,顶多出现小偷小摸或者抢劫杀人之类的案件的时候将军府的人会带兵管一管,抓一抓。
连公堂审讯的环节都不会有,直接往大牢一扔,完事,要多简单有多简单。
再说平日里,十个将军,每个人负责守城一个月,其他人都会脱下甲胄,放下兵器,过得和平头老百姓一样,没权没势没面子,得过且过,这就是远山城的现状。
册子上还特别提了一下前些日子和黑熊军常权干架那件事。
“真特么是人才!”
李阳对这事件之前是听闻过的,说是
远山城的一位将军意图出卖远山城,暗地里和常权勾结,最后广播喇叭第一次响起来,导致两边发生了械斗,后来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但在册子上还特别标明了这是剑破天的计策。
就是那种有点炫耀的写法,大致意思就是我剑破天也不是不聪明,我还知道派人假装投敌去骗敌人收买用的钱来补贴远山城财政什么的,反正李阳看不懂,这货这种拙劣伎俩怎么会好意思单独在册子上写出来炫耀。
“也就是说这十个人是完全可以放心信任的!”
李阳仔细读完两本册子,心中大致有数了。
按照剑破天的说法,这十个将军都是他几十年前收养的孤儿,为了有人帮忙管一下远山城,就简单教了教,后来几个人都到了六七星云士境以后,剑破天又懒了,觉得这个境界的战斗力在这破城也勉强够用了,就不管不问了。
但命运有时候就是喜欢捉弄人。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养儿会打洞。
这剑破天从小养大的十个将军除了打架,关于治理城镇那是屁都不懂,和剑破天基本一个德行,能不做事就不做事,所以将军府是一个月一轮换,都巴不得无事一身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而这次剑破天离开
远山城之前,还是召见了一下自己这几个不算干儿子的干儿子,交代了一番,十大将军居然没有一个有意见的,反过来都松了一口气,好像很久以来都怕剑破天把城主之位传给他们似的。
至于新城主是谁,剑破天说了,是自己正儿八经的干儿子,名正言顺子承父业,没毛病。
“真特么会吹牛皮,不要脸,谁是他干儿子?”
李阳对这事心怀怨念,但也就是剑破天走了他才敢抱怨几句,要是剑破天还在这儿,估摸着是要舔着脸抱着大腿认干爹了,这种事李阳做得出来。
“来人!”李阳对这屋外大声喊了一嗓子。
不一会儿,城主大殿的门从外边被人推开,通透的光从敞开宽敞的大门里照射进来,将原本昏暗空旷的大殿照亮通透。
两名打着哈欠的士兵,一脸呆滞地看着李阳。
在这个位置上当差三年了,这是第二次还是第三次听到‘来人’这两个字?
差点都没反应过来。
“去通知十大将军过来,本座找他们有事。”
李阳学着剑破天的姿势斜靠在凉席上,假装打了个哈欠,完全不知道自己压根不需要模仿剑破天,这俩守卫三年才见过剑破天一次,模仿个屁。
李阳甚至都没有听
剑破天的带什么狗屁面具,如果剑破天册子上说的是真的,自己这个‘义子’当新城主需要戴面具?
不一会儿,十个面容粗糙的农家大汉各自抱着一把椅子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十个人,十把椅子,就那么随意往大殿里一房,然后各自坐下,纷纷好奇打量着这个面容陌生的少年,给李阳的感觉特别像是那种第一次见到远方亲戚的时候对方的那种审视目光。
李阳一个头两个大,这特么怎么玩?
见到新城主就没个礼数?
拜见会不会?
就这么大摇大摆坐在那里肆无忌惮打量新城主,这是下属能干的事?
算了算了,不着急,不着急,李阳安慰自己。
李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右手下意识摸到城主印玺上。
就在这一瞬间,李阳的脑海之中,天道之力化作一副画卷,画卷上都是一团迷雾,只有一个赤红色的小点能够看得清,似乎是赤霞镇的轮廓,这会儿迷雾跟着散开了一小部分,出现了远山城的模样。
李阳懂了,这是代表远山城成了自己领地的一部分了,和赤霞镇连了起来。
这就等于自己再也不用卷缩在赤霞镇那一亩三分地一辈子,多了个选择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