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苏念人身旁的男人见她这般,沉声道:“念人,你怎么了?可是紧张?”
男人的声音响起,苏念人身子微震,她下意识的停下来回搓的手,淡笑道:“太子殿下多虑了,我只是有些冷,这四月天也真是怪的很。也不知小渃和冥王殿下这是要去何处,咱们这会儿已经出盛京城门了,难道冥王殿下不知私自出盛京是要向官家请奏的吗?”
今日苏念人和太子殿下晌午后便赶到冥王府,原本是想瞧瞧昨儿个官家赏赐给苏渃的南风剑,可他们二人刚到冥王府门外,便瞧见苏渃和陆井冥一块儿走上了马车。
出于好奇,苏念人自然是要怂恿太子殿下跟上去瞧瞧的。
只是他们不打算暴露,只想跟上去看看,倘若苏渃和陆井冥是去做什么恶事儿,那太子殿下在官家面前便有的参了。
“冥王身为王爷,岂会不懂皇室的规矩,他这般光明正大的出盛京,分明就是不将皇家的规矩放在眼里,今日回宫,本太子定要和父皇好好说说!”
太子的话让苏念人心中不安,她漫不经心的回道:“太子殿下莫急,冥王殿下一向做事儿都有章法,倘
若他是被那苏渃给骗了呢,咱们先跟着看看情况再议,可好?”
一听此话,太子狭长的眼睛眯得更深,滑过一丝快得看不见的讥诮,“苏小姐该不会还在惦记着和冥王的前程往事?我倒是忘了,你们可是青梅竹马,莫非你对他还有意?”
太子说这话时,脸上难看,苏念人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慌张道:“不是这样的,我和冥王殿下什么关系都没有,再说了,他早已娶了小渃,我若是对他有情,当初为何不嫁过去。”
这还是太子第一次和苏念人提及她和陆井冥的事儿,当初她确实是想嫁给陆井冥,可后来掂量了一番,倘若和陆井冥成婚,将来她顶多就是一个王妃。
苏念人自小可就是盛京城内最拔尖儿的名门贵女,小时候苏夫人曾去寺庙与她算过一卦,她此生可是有皇后命的,只是算命的叮嘱过,万万要让她做好选择,否则就无法成为皇后。
为了寺庙僧人的这话,苏父和苏夫人自小就请了宫中的教养嬷嬷教导她皇后该有的规矩,她这些年从不敢落下,任何规矩都学的极好。
可在小时候偶然的一次发现,苏渃那贱人的
样貌一天天的比她生的更好,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更有嫡女的做派,她便和苏夫人一块儿商议对付苏渃,这才有了当初的苏二小姐是个胖女人的传闻。
“最好如此,别以为本太子不知道你想要得到什么,放心吧,只要你配合我,太子妃的位置只能是你的,只是你还需再等我一阵子。”
太子野心勃勃,这些年也一直在伪装隐藏自己的实力。
外人看来,当今的太子还不如陆井冥,可那又如何,陆井冥不过是一个王爷罢了,他才是储君,将来的皇位只能是他的,倘若有朝一日父皇偏心要将这江山拱手让给陆井冥,那他和母妃,便会不惜一切代价毁掉陆井冥。
“太子殿下说的是,我们苏府上下,以太子殿下马首是瞻,家中养的死士,等到太子殿下的召唤。”
苏念人脸色苍白,她本以为太子对她还是有些情意在的,可今日她总算是看明白了,太子与她,也只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盛京城外,道路曲折,马车颠簸的让苏渃难受。
早在他们的马车离开盛京城大门时,陆井冥和她便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们。
苏渃心中怪异
,由于没法子去看马车的样子,她也不知是何人在跟踪。
“王爷,昨夜咱们回京的时候走的不像是这条路?”
昨日苏渃还没感觉难受,一路都极其平稳,可今日竟不同了。
“嗯,换了一条路,先甩掉后面的尾巴再说,王妃可是有什么别的好法子?”
她能有个屁的法子,这陆井冥今日莫非是吃错炸药了不成,怎么和她说话就成了这样的语气,前两日都还是好好的。
难不成是今日在王府发生的事儿让他觉得憋闷?可也不至于将怒火撒在她身上啊。
苏渃心中顿时烦躁,连看也不愿意再看陆井冥一眼。
“没有,王爷做就好,不必考虑我,我只要南风剑。”
真正的南风剑莫非真的就在那瀑布之后?昨夜心底那怪异的声音,再联想到陆井冥手中的那张图纸,苏渃倒真的觉得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突然马车停下,马车外的侍卫低沉的声音传来,“王爷,咱们在这个拐角处便可以甩掉身后的马车,你看?”
“不必,让马车跟着,直接去围场便好,先在此歇息半盏茶的功夫。”
陆井冥说完话后便起身下马,苏渃
也紧跟着他的步伐走下,正当苏渃想要回头看看马车之时,陆井冥的声音骤然拔尖,“不可回头!”
苏渃的心心倏地一揪,忍住没有回头,缓缓道,“已经跟上来了?那咱们岂不就暴露了我们知道他们跟踪了?”
陆井冥眉头皱起,“不会,是苏家的马车。”
苏家?难不成是苏念人?也对,整个盛京城自己的对手就只有苏念人一人,看来这辆马车是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