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场上,苏渃选好马匹站在准备区域。
四周的骚动响起,苏渃揉着眉心,头疼无比,这些人未免也太夸张了些。
“苏渃,你真是要将我苏家的脸丢尽不成?”
苏渃身子一震,这一嗓子太过低沉,她扭头看去,只见苏父站在一旁,双目怒视着她。
她就知道,苏父一定会来。
毕竟这些年苏父自诩家教甚严,女儿都是按照贤良淑德的方向培养的,可谁曾想苏渃竟是个逆子,骑马打架样样精通。
“父亲这是何意?女儿上阵比赛难道是给父亲丢人?”
“你少这儿装蒜,今日若是输的太难看,看我如何收拾你。”苏父完全不听苏渃的话,若不是有官家和娘娘在,他定要上前将苏渃从马匹上拉下来。
“父亲放心,女儿要丢的也不是苏家的脸,最多是冥王府的脸而已,驾!”
苏渃懒得和苏父废话,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告诫苏念人一番,瞧瞧她那矫揉造作就要倒在太子殿下身上的样子,真是恶心。
这样的女儿,才是苏家最大的败笔!
“比赛开始。”
太监的声音响彻狩猎场,话音刚落,众人已经驾马冲入林中,而苏渃则是慢悠悠
的骑着马入林中。
“太子殿下,小渃也真是的,马都不会骑,偏偏还要逞能去比赛,实在太丢人了。”
苏念人紧张的拉扯着太子的衣襟,丝毫不避讳四周有旁人盯着。
眼下还没有出嫁,就这般,日后若是真的成了太子妃,岂不是就要贴上去了。
不少高门贵女心中都是看不上苏念人的,可苏念人并不自知。
“有何丢人的,我倒是觉得苏家二小姐意气风发,倒是和别的姑娘都不同。你瞧,这不是已经冲入林中了吗?本太子也要上阵了。”
太子看也没看苏念人一眼,只是感受到自己的衣襟被人扯住,烦躁的一扯,现在他的所有心思都在苏渃身上,根本没功夫去管别的事儿。
“殿下,你莫非也要去?”
苏念人听着太子的话,不由有些担心,手紧紧的拽着太子的衣襟,怎么也不想放手。
四下无人之时,太子岂不是更有机会和苏渃独处。
不成,她绝对不能给苏渃和太子独处的机会!
若是出事儿了,那她这辈子都休想成为太子妃了。
“岂能不去,今年的彩头可是南风剑,本太子早已报名了,只是让他们一炷香的功夫。”
太
子用力甩开苏念人的手,大喊道:“来人,备马。”
众人一见太子也登场了,气氛顿时热闹起来,太子都去参加了,那今年的狩猎大赛可就有意思了。
落单的苏念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愤愤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
苏渃,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休怪我让你名誉扫地!
“秋云,你来,本小姐交代你一件事儿。”
森林之中,微光阵阵,苏渃望着头顶上密密麻麻的树,瞬间低下头。
这皇家狩猎场可真是不错,只是这树也太密集了,她差点就看晕了。
林中鸟兽声不断,马匹声也不断,苏渃停下之后警惕的听着四周的声音。
若想成功夺冠,那些小兽自然不在她的计划之中。
临行前她已经看过来各个猎物的比分,心中有数,听到声响之后便直奔森林中央而去。
此次比赛的参加者刚好十人,苏渃在森林中央很快就找到了一头小鹿,拿箭,放入弓上,调整位置,射出,一气呵成。
只听林中咻的一声,箭刺中小鹿。
紧跟在苏渃身后的太监见到这一幕都惊呆了,这冥王妃,真是有两把刷子。
“恭喜冥王妃射中小鹿一条!”
苏
渃一听,得意一笑,收起弓,柔声道:“拖回去,其余人继续跟着我。”
为了防止作弊,每个参赛者都安排了几个小太监跟着,苏渃不想将自己的身手暴露的太快,只好一次一箭的射。
又不能让太监觉得她是百发百中,好几次她还故意脱靶。
可就算是这样,但凡是被苏渃看上的猎物,都没有失手的。
狩猎围城内,太监们一个一个的报着数,每报一个,后头都会紧跟着苏渃和陆井冥的名字。
之前本意是想看苏渃好戏的文武百官,这下都被苏渃的射功给震慑到了,无人敢在私下议论,而是一个个的走到苏相跟前夸赞苏渃。
“相爷真是好教养啊,两个女儿,一个有才情,一个文韬武略,真是佩服。”
“是啊相爷,改日定要登门向你讨教一二。”
一开始还脸色难看的苏相也没有料到苏渃会这般给自己长脸,他原本已经做好了一匹猎物也打不着的准备,没想到竟然猎了这么多。
想到上场之前他叮嘱苏渃的话,苏相突然脸有些发红。
“诸位同僚实在客气了,这也是因为小渃误打误撞的。”
论谦虚,整个盛京城怕是没有一人能比的
过苏相,他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的,可心中却是万分得意的。
不知不觉比赛已经接近了尾声,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