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影酒楼内灯光如昼,照在苏念人苍白的脸上,更显楚楚可怜。
苏念人长相不差,虽比不上苏渃的容颜,可在盛京之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坐回主位的苏渃瞧着这一幕,侧身看向陆井冥,只见他的目光一直在苏念人身上,真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毕竟是白月光,这种场合陆井冥怕是不会让苏念人太丢人,她倒是好奇,陆井冥会用什么法子帮苏念人。
“冥王殿下,小女可否移步厢房,这浮影楼内太嘈杂了。”
苏念人低沉一语,面色娇柔,旁人光是听着她这声音都觉得浑身一酥。
苏渃揉了揉眉心,白莲花的手段当真高明,难怪以前原主要栽在她手上。
只见陆井冥神静坐不语,双目时不时的在苏渃身上扫过。
浮影楼围观诗词大赛的众人紧张而好奇。
“怪了,这苏家小姐未免也太娇气了些,安风姑娘像天上的仙女似的,也没有像苏家小姐这般提出那么多要求。”
“老六,你小声一些,这要是让苏家的人听见了,小心打断你的腿!”
难听的话入耳,苏念人急的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平日陆井冥对她可是无有不
应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冥王殿下,苏小姐在跟您说话呢。”
许是裁判看不下去了,这时候说了一句,原本有些出神的陆井冥回过神来。
“只要符合参赛规则,本王没意见。”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将锅甩到裁判身上。
裁判下意识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早有耳闻苏家小姐和冥王殿下是青梅竹马的关系,眼下这场合,他也不敢让苏念人难堪。
“来人,带苏小姐上二楼厢房,其余参赛人员也可选择在大堂作诗,也可上厢房。”
这番话明显是对苏渃不公平,好在苏渃刚刚那一句便已经惊艳了在场所有人,无需再作诗。
苏念人娇羞点头,缓缓朝着楼上厢房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苏念人身上,苏渃只匆匆看了一眼。
然而这惊鸿一瞥的一眼,足以让陆井冥确定了一切。
只见陆井冥眼中带着一抹笑意,感受到他眼神细微的变化,苏渃有些不安,为何她觉得陆井冥的眼神像是看穿了什么似的。
可她此次装扮的如此细致,不可能会有人看出她易容下的脸。
苏渃对自己的易容术充满信心,刚刚还有些担忧的她瞬间镇定下
来。
二楼厢房内,苏父和苏夫人一见到苏念人上楼,心中立马松了一口气。
“夫子,你今日可一定要帮着我女儿写出好诗词来,定要赢过楼下那安风。”
苏夫人一语,坐在厢房内的夫子坐立不安,慌慌张张的直冒冷汗。
安风那一句,足以震惊整个盛京,就算他将毕生的绝学拿出来,只怕也不是安风的对手。
“夫人,实不相瞒,我的学问和楼下哪位姑娘相比,实在比不过啊。”
众所周知,这些年安风的诗词在京城名遍四方,不论男女,都对她的诗词赞不绝口,盛京之中,无人能及。
“废物,我苏家花那么多银子将你请来,你若是不写出一句好诗词,我家念人岂不是要贻笑大方,快写!”
苏父愤恨的拿起桌上的毛笔递给夫子,夫子胆怯的接过,将之前想好的诗句落在纸上。
三人上前一瞧,只见苏父脸色凝重,一旁的苏夫人道:“这诗词虽然不赖,可和那安风相比,可是差了一大截的。不成,夫子你好要再想想。”
“够了,念人,你便拿着这诗词去参赛,只要不输的太难看就成。”
苏父眼眸带着怒意,拿起桌上
的纸塞到苏念人手中。
“爹,不成,我定要赢了那安风,她凭什么抢走我盛京才女的名,今日是我一雪前耻的时机,不可放过。”
盛京才女的名声让在受了许多年的追捧,若不是安风出现,她早就顶着这名头嫁入东宫成为太子妃了。
见她这般执着,苏父脸上的怒意更浓。
“念人,难道你不听爹的话不成?父亲早就已经和楼下那几位裁判喝过酒了,你大可放心。”
苏父本意是不想将此事儿告诉苏念人的,可事已至此,唯有这话才能劝动苏念人。
“时辰到!”
还没来得及思考,楼下便响起裁判的声音,苏念人只好拿着手中写好的诗词转身下楼。
殊不知,这一家三口的对话早已被楼下的苏渃听的一清二楚。
五年前穿越到原主身上时,苏渃便拥有不少特异功能,不仅功夫高,制药也是一个好手,就连眼力和耳力也比旁人好许多。
只要她屏息静气,便能听到十米之内的所有声音。
“冥王殿下,所有参赛者的诗词皆已收齐,您看是否交给裁判组评选?”
掌柜的走到陆井冥跟前,讨好的作揖行礼。
“嗯。”陆井
冥漫不经心的答,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前方的苏渃。
真是,有趣。
他俊朗的眉拧了拧,此时已经看穿了苏渃的身份。
这个女人怕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