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渃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尴尬一笑,脑海中不由闪过在苏家时,苏念人深情拽着的,也是这双手。
“王爷费心了,今日只是家宴而已,你可以不去的。”
虽知陆井冥许是借着这个理由去见白月光的,可苏渃就是觉得不舒服,总觉得是陆井冥利用了她。
二人一起走下马车,冥王府门外,一抹身影在苏渃下马车时一闪而过。
苏渃眼神微闪,余光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陆井冥,也不知道他瞧见没有。
“王爷,妾身今日有些累了,先回兰苑了,王爷早些歇息。”
男人狐疑的目光看向脚步急促的苏渃,征战疆场这么多年,他的洞察力自然要比旁人好些。
那身影虽是一闪而过,可还是被他瞧见了。
“暗影,去查查。”
“是。”
陆井冥轻声一语,黑暗之中,另一个影子迅速翻墙进入冥王府。
匆匆赶回兰苑的苏渃回屋后便将房门紧闭,夜色之中,苏渃站在窗户旁,对着窗外轻声道:“何事儿?”
“师父,来活儿了,有人重金相求医治不治之症,对方找到了您。”
一阵女声在窗边响起,苏渃眼眸微闪,不喜道:“我
不是跟你说了吗?最近不出诊,去回了对方。”
近日才回盛京,她不想多添麻烦,还是再缓一阵子的好。
更别提苏家那头已经派人在盯着她,陆井冥也回了盛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到她日带着孩子和奶娘离京之后,她再重出江湖也不晚。
“可是……师父,对方出价五百两黄金,只求问诊,若能医治,还有重谢。”
五百两。黄金?
苏渃闻言,不由的吞了吞口水,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就此丢弃她还真有点舍不得。
“核实对方身份,谈好医治地儿后飞鸽传信给我,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来冥王府。”
“是。”
随着苏渃转身将窗户拉上,一阵细微的声音响起,黑影迅速消失在兰苑,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
回到房内的苏渃独自闲坐在床上,脑海之中倒是好奇问诊的人是何身份。
五百两黄金,放眼整个盛京,出得起这个价的人可不多。
房门突然发出一阵咯吱声,苏渃回过神来,只见房门已经被苏晔晔撞开,酷冷的苏晔晔和苏嫩嫩站在门外。
“娘亲,微微姐姐刚刚是不是来过?”
苏嫩嫩一开口
,苏晔晔下意识上前捂住她的嘴。
“嫩嫩,你小声一些,娘亲怎么交代的?不可在冥王府泄露咱们的秘密。”
苏渃望着苏晔晔欣慰一笑,这孩子,拥有同龄人没有的酷冷和沉着,这一点儿,倒是很陆井冥有些相似。
只见苏嫩嫩用小手捂住嘴巴,一副做错了事儿的模样,惹的苏渃一笑。
“娘亲,我原本准备睡了,可哥哥说他感受到了微微姐姐的气息,便让我一块儿过来瞧瞧。微微姐姐呢?”
“走了,我带你们回房歇息。”
苏嫩嫩走入房中四下一瞧,房中早已没有林微的身影。
苏渃余光瞥见苏晔晔,臭小子,离这么远竟然还能察觉到微微的气息。
如今他才五岁,若是再过十年,苏渃实在不敢想象苏晔晔的功夫能有多强,不过再强也是她的儿子。
拽着两只小手,苏渃的脚步刚踏出房门,一旁的苏嫩嫩道:“娘亲,三日后盛京诗词大赛,哥哥替你报名了。”
苏渃身子一顿,惊讶的看着苏晔晔,臭小子居然又擅作主张,那什么狗屁诗词大赛,她才不屑参加。
这几年她倒是在闲暇之余做些诗词,可也只是在庄子内
住着无聊寻乐子的。
平日里苏晔晔和苏嫩嫩倒是喜欢拿来念念,顺道再暗中流入盛京,一来二去,那些百姓便给她取名安风,顺理成章的取代了苏念人盛京第一才女的位置。
“娘亲,是宫里人来录名的,不可反悔,若是拔得头筹,还有二百两银子作为奖励,你得去。”
见过坑爹的,可没见过这么坑娘的。
苏家这会儿怕还在等着她能出手替苏念人参赛,若是他们得知自己也要参加,那岂不是替原主出一口恶气了?
如此一想,苏渃便觉得自己儿子做的好。
“成,娘亲去参加。”
三日后,盛京大街上,百姓们纷纷朝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浮影酒楼内,人满为患,一番门庭若市的好景象。
奢华的大堂内,处处透露着精致。
盛京一年一度的诗词大会便在浮影酒楼内举办,听闻这浮影酒楼的掌柜是宫中内官,每年盛京举办的各种大赛都在此举办。
二楼廊房外,苏家人一个个急迫的站在门外。
“爹,你说苏渃会不会不来啊?”
苏念人白皙的额头上因为焦灼急出细汗,下头那么多人都是冲着她来的。
身为盛京才女
,她的名气可不小。
可如今有了那神秘女子安风,又有不少人来此看她的笑话。
“急什么,她奶娘还在为父手中,难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