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在滴血,还要笑,笑得还要真。
这话谁也没敢接,分不清即墨仁是不是在故作姿态,家宰和家臣们依旧伏地不起。
眼见如此,即墨仁左手扶着自己父亲棺木右手指天,发誓道:
“我现下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肺腑,有我即墨家一天的昌盛,必有诸位一天的富贵。
诸君爱我一分,我必爱诸君十分,此心此意,天地可鉴,若有不诚,神灵亟之。”
如此,这些家臣才确定即墨仁确实不是虚情假意,而是要以身作则,共渡难关,当下无有不动容者。
只有即墨仁紧紧攥着他爹棺木的那只手,才透露出他心里并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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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绿的穿云箭直冲天际,发出的绿光百里之内都看得见。
江望笑着吃了一口瓜旁边是十几个一并被救出来的彪形大汉,十步之外是零元购的乱民们,两者井水不犯河水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看来上天是站黄公你这边啊,即墨仁沉不住气了啊。”
黄公巢牵起即墨丹的小手:“非是上天站我这边,而是邪不胜正,即墨仁这种弑父囚弟的禽兽,天亦厌之。舅父一定把属于你的大夫之位拿回来给你。”
即墨丹还是个垂髫小童:“舅父,我不要做大夫,我要找母亲。”
黄公巢脸色一变:“慎言,这是姐姐和我的毕生所愿,你都忘了我们是怎么教导你的吗!”
“疼,舅父,你捏疼我了。”即墨丹泪眼汪汪得发出痛呼。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笑声,震得两边街道房顶的瓦片都抖动不止:“哈哈哈哈,好个不要脸的黄公巢,只会欺负娃娃耍威风。”
众人一惊,抬头看去,只见房檐左右两边各立着一人。
一个愁眉苦脸看谁都像欠他一大笔钱,一个长须飘飘容貌清癯,正是奉命来追的常乐和吴仇两位供奉。
“吴教头,常教头,怎么会是是你们!”黄公巢不禁心下大急。
万万想不到来的竟然是平时和即墨仁不对付的吴常两位供奉,没有这两位供奉,即墨仁又调动不出军队,派谁来都是给翡翠城第一高手闻衡送菜。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家主有令,我们自然就会来。”
“即墨城人人皆知,先大夫爱八公子而不喜三公子,有意传位于即墨丹。
即墨仁这上大夫之位乃是他窃取而来,两位教头德高望重,千万不要听信谗言,晚节不保?”
“哼!”常乐脸色更黑,不屑得用下巴对着黄公巢。
吴仇露出一丝冷笑:“好个巧言令色的黄公巢,即墨仁继承上大夫之爵位乃是先主亲口所述,我等站旁边亲耳所闻,岂是你这搬弄是非的小人能混淆的。“
说罢不再看他,转头看向闻衡:”铜锣儿你也要一条路走到黑吗!”
这是闻衡小时候的昵称,两位师傅当初教导他武功时常常用此调笑他性子急,嗓门大。
从他扬名后师傅们觉得他长大了应该更郑重的对待他,这昵称多年不曾听两位师傅叫过了。
此时再听到这声铜锣儿那些习武的岁月里师傅的严厉和慈爱的模样仿如昨日,历历在目。
他今天对两位师傅的敬爱,只会比昨天多。
但吾爱吾师,吾更爱吾道。
“吴师,常师!”闻衡越众而出,对着两人深深一礼,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我们兄弟二人是仰俯无愧的武者,教出的徒弟也自不该是背主求荣的小人,快哉!”
“看招吧。”
两人双腿残影纷飞,内力灌注下瓦片如箭雨般激射而来,闻衡气惯双臂,袖袍鼓起如团扇,挥舞之间,瓦片被打得碎裂激射。
三个翡翠城最厉害的高手,瞬间便战成一团残影。
旁边零元购的乱民,凡有殃及,俱是头破血流,抱头鼠窜,赶不及得逃离这条街。
“我们也走,计划有变,快去东门。”
黄公巢拉起即墨丹,叫上江望,一行人迅速往东门赶去。
与此同时,东门的护城军统领接到即墨仁的命令,也正在重整队伍原路返回。
让兵士杀人开路时,磨磨蹭蹭半个时辰才推进三条街,和乱民们卧龙斗凤雏,打的难解难分的城防军们。
一听收队的号角声三下五除二就踹倒乱民集结队伍,这身手比之前高了何止数倍。
江望他们到达东门下时,城墙上面还有被留下来的几十个士兵驻守眺望。
上城墙的走道上宽狭窄,建造时便考虑以上攻下的情况,在内外两边都设置了各种掩体箭口,易守难攻。
正常情况黄公巢带一百个人都攻不上去,江望就知道又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有江望神出鬼没的潜行暗杀,攻下几十个人的驻守得东门城墙不难,凭十几个人想要守住却是千难万难。
所有人都知道到了将士用命的时候了。
黄公巢对着十几个被救出来的守卫跪地下拜:
“值此生死存亡之际,我和八公子的性命,即墨家的兴衰,都看诸位勇士今夜能不能守住城门等到援军到来了。”
“从今之后,诸位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