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梦吧。
对,我就是在做梦。我肯定还在医院,还躺在床上,一切都没有发生,这一切就是我的噩梦。
我狠狠的甩了自己两个巴掌,脸上真实的疼痛感传来,我心里顿时凉了大半截,忍不住骂了几句脏话。
横竖都是死,擒贼先擒王,不就是一个破纸扎,老子我今天跟你拼了。
想到这里我毫无犹豫的冲着移动缓慢的纸人跑过去,飞起就是一脚,纸人脸上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又露出了那种诡异的表情,嗤嗤笑着看着我。
我见他表情不对,心里警钟大作,想要停下来但此时已经来不及收腿,下一秒就知道为什么这鬼东西这样笑了,我一脚像是踢在棉花上,踢到的地方半天都拔不下来,那薄薄的纸片没有被我一脚踢穿,反而有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往它身体里拉。
一股刺骨的冰寒袭来,我只觉得自己的脚要被冻掉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这恶心的触感让我一阵头皮发麻,拼命的想要把脚拔出来,但越是挣扎那个吸力就越大。
那些围在身边的东西脸上还是那个恶心的大漩涡,但我却能明显感觉到他们集体冲着我开始笑了起来,那笑容不怀好意,像是在看着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又或者是在看着一个马上就要加入它们的人,别提多诡异了。
靠!!
我忍不住骂出了声。
陈狗,你不能死,不能折在这,妙晨这斯肯定在外面想办法救你呢,你给我撑着点!!想办法,想办法,怎么办,怎么办!!!
对了,我想到了妙晨之前给我的那张符,赶紧从怀里摸了出来,那纸人见这符咒脸色微微一动,我心里大喜。
可妙晨这斯也没说这东西怎么用啊,我把符捏在手里,上面的鬼画符我也看不懂,我看妙晨都是剑指一比符就贴出去了。
于是我学着他捏起剑指,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死马当活马医了,符大爷,求求你一定要有用啊。
“我去你nm的!“我大喝一声,闭着眼睛把符咒夹在指缝,一个剑指直戳纸人。
那纸人看到这符直呼脸面,似是怕极了,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弧度把头转了720度,扭曲着身子躲过了我的攻击,然后快速向后退去。
缠在身上的力道一松,我整个人重心不稳猛地跌坐在地上,手又受了伤不敢撑地,这一下砸的我屁股墩子贼疼,半天起不来。
纸人的眼神变得狠毒,它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的手里的符咒,跟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怨怒的看着我,却迟迟不敢过来。我见这符纸有用,几乎激动得哭出来,那些围在身边的东西也在一瞬间都停了下来。
只是纸人却不死心,远远的围着我慢慢的转着圈,眼睛不停的咕噜噜转着,似是在想办法,你们见过这种场面吗,一个纸扎的纸人,不停的围着你转,呆板木画的脸上一双眼睛却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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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咕噜噜的不停转着,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货肯定在思考怎么整死我呢,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时的感受了,谁要有心脏病看见这场面估计得当场吓死。
我顾不得屁股疼,挣扎着站起来,手捏着符一刻也不敢松懈,眼睛不停的盯着周围找着出路,那些东西密密麻麻的堵在边上,我也不敢贸然的靠近他们,谁知道它们又会是什么恐怖的玩意儿。
绕了一会儿,纸人似是不耐烦了,它往后退了两步,阴沉沉的站在那里,斜眼看了看周围的“人群“,那些东西得到了纸人的命令,瞬间变得兴奋不已,中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恐怖笑声,潮水般试探的围了过来,只是最前面的几个见了刚才那符的厉害,也不敢直接扑上来。
我冷汗直流,它们人数众多,要是被围死了,一张符肯定不够分,我不敢想象被它们拖走会发生什么。我必须找到一个突破口。妙晨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这么久还没能把我搞出去。
僵持了一会儿,我慢慢的转到人群相对较少的一方,大口的深呼吸着,努力的抑制住自己颤抖的手,朝着最前面的一个“人“扬起符大喝一声,佯装要攻上去的样子,它果然上当,马上往后缩开,它深厚的几个也跟着避开。
好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我鱼跃进这微小的裂缝中,头也不敢回死命的往前跑去,身后呼啸的传来那些“嘿嘿嘿”的恐怖笑声,萦绕不断。
外面老旧的街道几乎一模一样,又都是统一的黑白色,跑起来万分困难,没多久我就七拐八拐的在里面迷了路,一路跑到了一栋巨大的建筑物面前,看样子像是个老式的上海滩歌舞厅的样子,门口的大门呈现出奇异的朱红色,像是血染浓稠堆叠起来的颜色,格外刺目。
我回头看了眼身后紧追不舍的东西,犹豫着要不要进这个房子,但眼前这扇朱红大门却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恐怖,明明没有任何可怕的外型,直觉却比身后的纸人跟那群东西还要危险。但我若不进去,迟早也会被那群东西拖走。
正在两难之际,突然“吱吱”一声,一只黄皮子捋着嘴角的胡须出现在大门前,眯着幽暗的绿豆眼盯着我,不多时双脚踩地,整只站了起来。
我现在已经看什么都不觉得奇怪了,真是前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