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的声音有些更咽,她想质问他为什么骗她,为什么偏偏挑中了她,为什么天天偏偏对她那么好。明明,明明她都快要相信了他的……
可面前那人依然云淡风轻,可他越这样,越衬得自己像一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可,明明是他做错了不是吗?
余笙告诉自己算了吧。
谁年少无知的时候没遇到过几个人渣呢。
“白先生,那就这样吧,我们以后,不必再见了。”
“……”
白洲没答话,像是在思考什么,就在余笙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开口讲道,“我先带你回去。”
“好。”
得嘞,谢谢您,您还真是贴心。
“余笙……”
魏玠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魏哥哥也是知道的吧。”
“我……”
余笙笑了笑,走到白洲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现在就要回去。”
白洲抬眼看她,那双水色的眸子里弥漫着不一样的光芒,那光芒总想令人沦陷其中。
再醒来时余笙发现自己是在白洲公寓的自己房间里,余笙从床上爬起来开始默默的收拾自己的东西。
再见了,师父。
面对不请自来的人,白洲幽幽地看着他说道,“是你告诉她的。”
鞠秋石被白洲盯得一阵心虚但还是勇敢的说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只不过是把实话告诉她了。”
“你在破坏我的计划。”
“我们都是治病救人的,你有那么大的心,我可不忍心看她白白去送死。”
鞠秋石有些烦闷地看着白洲,他不明白为什么白洲会这样做。牺牲一个人换一个人这样的事,不像是他的风格。
“不许再有下次。”
白洲警告道。
“下次什么下次啊,人家现在都跟你闹掰了好吧,难道你还准备去找下一个小姑娘,这又要等多少年?”
“……”
白洲没讲话,只是盯着茶杯里起起浮浮的茶叶出神。
“她会回来找我的。”
白洲淡定的回答道。
鞠秋石看着面前淡定的不像话的男子气不打一处来,甩甩袖子站了起来,“你以为我还会帮你吗?”
“不用你,我自己也会。”
“你可拉倒吧,你医术可还没有我精—”
鞠秋石得意洋洋的自夸道,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你是不是在威胁我?”
“我哪有。”
白洲脸不红,心不跳的喝着茶。
“你就是!你就是!你明明就是看我不忍心让你用那么破的医术去祸害人家小姑娘才那样说的吧!”
鞠秋石气的跳脚。
“真不知道上辈子倒了什么霉,偏偏要助纣为虐。”
“你想用什么方式让人家小姑娘又来找你?”
“……”
白洲没理他。
鞠秋石又乖乖的坐到白洲的身边问道。
“你利诱不成,该不会改威逼吧?”
“……”
“我就知道!!你这个毒夫!”
“……”
鞠秋石时不时的挖苦讽刺他一句,而白洲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个人坐在那出神,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你不知道吗?”
白洲转头望着他,那双水色的眸子里尽是些迷人的风情。
“……”
鞠秋石愣了一愣,然后果断闪开。
“我是个直男!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语言有点暧昧吗?你不能因为你失去了一个小娇妻,结果把手伸到兄弟那里啊!”
“……”
白洲冷漠的把头转回去,他就不该理这个男人。
果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直在鞠秋石的怀里撒娇,鞠秋石向来喜欢毛茸茸的东西,送上门来的,更可不能不要。他便转移了对抨击白洲的注意力,全身心的投入吸猫。
“别玩猫了。”
“你又不给我玩。”
“药准备好了吗?”
白洲淡淡地问了一句。
鞠秋石一听到这话,脸上因为果子狸出现的那点温存瞬间消失不见,冷冷的说道,“准备好了。”
“嗯。”
鞠秋石忍不住转过头,将头埋在猫毛里,在心里恶恨恨骂了一句“渣男”。
“你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去呢?”
鞠秋石闷声说道。
“悦欣死了。”
“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发展?”
鞠秋石惊讶的看向白洲。
“或许是因为我过去帮了她。”
白洲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这些事情不是一般都是你处理的吗?怎么这次偏偏—”
“或许是连坐。”
鞠秋石琥珀色的瞳孔中充满着不可置信,他犹豫着问道,“你的意思是那件事的影响力已经到你这了吗?”
“嗯。”
“怎么会?”
鞠秋石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连怀里的果子狸悄悄溜出去了都没有发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