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此前余笙还有些理智,此时便是被吓得动都动不了了。
“没听你师父说过我吗?”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经吓?”
“看来那位白大人,可是没有教你练出一副好胆色。”
那人仍是不紧不慢的说着,似乎根本没有看余笙脸上的神情。
而余笙在他提到白洲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
“敢问阁下是?”
余笙恭恭敬敬的问道。
余笙心想白洲那么神通广大,这个人看上去也不像坏人的样子,或许是师父的朋友也说不定。
“哟,终于想起来问我的名字了。
我是秋石啊。”
“那墨家公子应该同你提过吧,我记得他可是最喜欢我的。”
鞠秋石?
不可能。
绝对不是你,鞠先生绝对不会是他这个样子的,他在骗我。
虽然余笙从未见过鞠秋石的样子,可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从前世就认识了一样。
余笙果断的觉得他不是鞠秋石也是凭借强烈的直觉。
可他骗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
余笙直觉得琢磨不透。
现在也不能事事都向白洲求助。
空气中的沉默一直在继续着。
“看来你是真的不认识我是谁了。”
那人打量着她的神色幽幽的说道。
“真不好意思啊,你们家白大人前阵子可是得罪了我。”
“恰巧我又是个极记仇的。”
“便寻着他的东西过来了。”
“但是我可是很讲义气的,我把那沐阳侍卫可都安排得妥帖了。你师傅交代的任务我也帮你完成了。”
他越说余笙越觉得莫名其妙,既然明明说了和白洲有仇,又为何要这样帮他?
“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我,这毕竟呢,我们这一界也有我们这一界的规矩。坏了规矩总是不好的,你师父竟然答应了人家,我总不好半路杀出来把这单生意给结了。”
“所以呢,就只好代你完成任务,再好好折磨你这个小徒弟了。”
他说折磨的时候,连眼角都带了微微的笑意。
余笙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变态,病娇的人。
“哎呀,你这小丫头,我出现你的时候应该是几岁的小团子呀?还穿着白色的衣服呢。这才多少年未见,你竟也长成这么大的姑娘了。”
那人打量着余笙,竟然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他在说什么?小时候……白洲?
她小时候怎么可能遇到过白洲呢?
不会的。
“怎么?”
那人问道。
“听不懂。”
余笙如实的回答道。
“怕了。”
他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我怕什么?”
“你呀,还是不太了解我。”
我都不认识你,我搁哪了解你去?
“我可不像你师父那样是个好说话的主。”
那必须的,我师父可温柔了,谁像你似的。
“我啊,就这么点儿乐趣,喜欢折磨那些童男童女,尤其是你这么大的小姑娘。”
“折磨起来呀,最好玩儿了。”
他说着,便拿出手电筒给自己打了一束底光。
“我可是最喜欢看你们那求饶的神情了。”
他接着露出了阴险猥琐的笑容。
哪来的一个变态,真的是变态。
“看着你年纪也不大。想必,还不知道我们这一界的勾心斗角吧。”
结果眼底的挑衅还没完全展露出来,就被一个粉红色的麻袋套住了头。
“你丫的给老子闭嘴。”
是魏公子的声音。
余笙抬头一看,那位白发的师父何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没发现。
此刻白洲的脸上竟也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气。
“莫要逗她了。”
“对呀,姜政鹤,你是不是闲的?”
魏公子提着麻袋口也在那跟着数落他。
“不不,你听我解释。”
魏公子连忙掏出一个粉红色的抹布将他的嘴堵上。
白洲只是冷冷的开口,“你吓到她了。”
“白大爷,我,我错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公子掏出来的一团粉红色的袜子塞进了嘴。
“不要怕了。既然该做的事情都做了,随师父回去吧。”
白洲转头对余笙说道,脸上少了几分刚才的冷漠。
“师父……”
余笙突然感觉他的形象是如此的高大,随即便甜甜地笑了一下,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
“那师父这位是—”
余笙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在粉红的麻袋里,扭来扭曲的,姿势极其妖娆的那一条。
“一个无赖。”
“唔唔!!”
粉色麻袋里的那条东西似乎在反抗!
姜政鹤不甘心的哼哼声接触到白洲冷冷的目光便又咽了回去。
“所以我遇见的李皎一直是你?”
余笙看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