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打量着那位名叫悦欣的女子。
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
(稍微智商高过你的都不简单。)
总觉得笑面狐狸和这个女人的关系,肯定也不简单。
“娘子,奴脸上是有东西吗?”
“啊?”
“奴只是见娘子一直在看奴,是不是奴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不、不是,当然不是。”
“是姐姐你,你长的太好看了。所以我就忍不住,想多看两眼嘛。”
女子面带微笑,点了点头。
“话多。”
笑面狐狸冷冷的插了一句。
“啊?”
我是又怎么惹你了?
连人家说实话也有错吗?
“啊什么啊,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我……”
“你家里人没有嫌你话多吗?”
“我!”
余笙再次被噎的哑口无言。
你个小毒舌的。
说话可真别致。
我恨呐!
正在此时,“扑腾—”“扑通—”的声音传来。
余笙闻声望去,只见一面水缸。
嗯,什么东西?
难道,难道……
难道是那个笑面狐狸把人杀了?不能算是杀了,就是还留着人家一口气在,但是给人家分尸了,就埋在这口水缸里,然后刚才的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咦惹!!!
想想就很可怕。
正在余笙进行严密的推理的时候,一只手拍上了余笙的肩膀。
拍肩鬼?!!!
余笙被吓得光速弹开。
回头只见笑面狐狸的手将僵在半空中。
“……”
“王爷,我错了,奴婢错了。奴婢知道您想说奴婢不要让奴婢不要一惊一乍的,刚刚真的是奴婢在想事情,奴婢不是有意要躲看您的,奴婢更不是嫌弃您啊。”
“王爷,您平时是怎么对人家的呀?看给人家小姑娘吓的。”
余笙瑟瑟发抖,她说的这话不会更激怒这位爷吧?
笑面狐狸只是优雅的呷了一口茶。
“自然是当做本王妻子来对待的。”
余笙:“……”
哎呀妈呀,这青天白日的,你说这我都害臊。
咱不是古代人吗?不都可保守了吗?你咋跟我说这话呢就?
哎呀妈呀,上头。
嘿嘿嘿……
说的我春心一荡漾。
还说的我老脸一红。
余笙害羞的抬头看笑面狐狸,余光无意间却瞥到了那名叫悦欣的女子。她脸色非常苍白,神色甚至都有些僵硬。
这个微妙的细节怎么会被我忽略了呢。
这个细节看似微小,但却至关重要。
请叫我福?余笙?尔摩斯。
凭我多年来看小说的经验……
“看看去。”
笑面狐狸出声了。
“嗯?”
看什么去?
笑面狐狸起身往后面那个水缸的位置走去,余笙只好也起身跟着他走。
墨色的水缸里,竟然有两尾金鱼!
余笙也不确定那是不是金鱼。
反正金色的、红色的都叫金鱼嘛。
这寒冬腊月的,竟然有莲花。
那两尾小金鱼正是在两朵白莲的底下扑腾。
极其清澈的水,墨绿色的荷叶,洁白的莲花,欢乐活泼的小金鱼。
妙啊。
这王爷当得如此有雅兴。
不过这莲花为什么在冬天开呢?
又或者,这根本不是莲花。
“就是这两个小东西,刚才一直在弄出声音来。”
笑面狐狸看着水缸中的两尾金鱼,眼中充满了慈祥。
“王爷您养的这金鱼蛮可爱的啊。”
“嗯。”
余笙开始没话找话了。
“王爷,这莲花能在冬天开放,还真是稀奇啊!”
“这不是莲花。”
“啊?”
“即使是莲花,只要培养得当,冬天也一样能活下去,并且开放。”
余笙看着笑面狐狸专注的望着水缸的样子陷入了沉思,他此时还挺像个正常人的,也挺像个学生的。如果不在古代,肯定是个被很多人追的学长吧?
如果能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
嗯……
算了,我既不是苏予安,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没必要。
真的没必要。
“王爷!!王爷!!”
有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慌乱的的从前面跑来了。
“王爷,苏府来人了,他们非要接苏娘子回去。”
余笙倒吸一口凉气。
我这个脑子,都忘了还有苏府这回事了。
到底不是自己的家啊,还真的就没往心里去。
听这态度好像不太妙。
苏予良那个人面兽心,狼心狗肺,禽兽不如,斯文败类的,人。
而且还很暴躁。
而且还不知是何居心。
真的不想回去了,但是不回去又解决不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