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枭下楼,一眼就看到前方坐在沙发上的霍蔺。
待傅霆枭走过去,霍蔺掐了手里的烟,起身打招呼,“好久不见。”
“坐吧。”傅霆枭轮廓冷峻,沉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燃起来,“亲自来做什么,让人过来送一趟不就行了。”
霍蔺睨着傅霆枭冷峻的侧脸,勾唇淡笑,“最近不忙,正好有空。”
男人抿着烟,淡淡升腾的烟雾模糊了他的棱角,“别告诉任何人。”
他冷声嘱咐,霍蔺隐晦的审视了几眼,别开脸,带着玩笑的语气道,“这座岛屿很是难找,连雷达都找不到……怎么你打算常住在这里了?”
傅霆枭低头掸了掸西裤,眸底暗影浮动,“你最近没和刘恒他们联系吗?”
霍蔺笑意加深,“行了,要是我告诉他们,我能一个人来吗?怎么信不过我?”
维和闹出的动静早已经震惊海内外,连国际新闻都不断报道希尔考家族的事情,霍蔺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对夫妇消失的突然,不少人都在积极的寻找他们。
这时,傅霆枭幽幽转首,“回吧。”
霍蔺撑着膝盖起身,临走前,他目光对着男人暗冽的眸光,耐人寻味的道,“很多事情,不是只有一种选择。”
这句话,仿佛在暗示傅霆枭什么。
傅霆枭慢条斯理的抽着烟,错开视线睨向了海平面,“但对于我来说别我差别。”
霍蔺失笑,说了句回见,便踱步远去。
……
傍晚,海面染了霞光,美不胜收。
凤卿月吃完晚饭就在书房找了本书打发时间。
她越来越沉默寡言,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房间隐约有些干咳声音,这几日她咳嗽也很是频繁。
不到八点,男人出现在书房。
他保持着推门的姿势,瞬也不瞬的看着捧书发呆的凤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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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过去了,她如同一个雕塑一样动也不动,就连傅霆枭出现都没有发现。
男人心里涌上一阵窒息,明明那些人只是名义的亲人。她却执拗到如此。男人深暗的眸风起云涌,带着近乎迫切且病态的心情走到了她的面前,掰过她的脸颊,口吻略显僵硬,“在想什么?”
凤卿月目光逐渐聚焦,眨了眨眼睛,答非所问,“看书。”
傅霆枭钳着她的下颚手指不自禁的用力,目光愈发的浓稠幽深,“不开心?”
凤卿月放下书,弯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无聊。”
现在的日子,谈不上开心或者不开心。
她从未体验过如此平静的生活,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
男人深眸微凝,仔细端详着她的眉眼,弯腰用力将她抱起,“我带你去散心。”
凤卿月顺从的勾着男人的肩膀,“好啊。”
散心,也无非是在海边四周漫步,夕阳斜坠,海风缭绕,倒是令人心旷神怡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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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在病态和偏执的心理作用下,傅霆枭将凤卿月自私且偏执的藏了起来。
他隔绝了一切可能会影响到凤卿月外界的因素,将所有人彻底排除在她的生活之外。
……
又过了一周,凤卿月干咳和嗜睡现象越来越明显。
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傅霆枭那个朋友来了之后,带来了很多仪器。
傅霆枭没事就给她检查身体,还有B超和彩超都做了好几遍。
肚子里的孩子倒是安稳的很,可能月份够了,也不再闹她。近半个月来没有在发生呕吐的症状。
她和傅霆枭一直处在这种只有彼此生活的空间,保镖也从不会来别墅附近打扰。
凤卿月除了睡觉,其余时间都是在发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思路很清晰,但是理不出头绪来。
又过了二十天,凤卿月在沙滩上收到了一张字条。
是一个从未跟她说话的保镖送来的,她打开看了两眼,然后直接撕碎,扔进了海里。
她没有任何表示,好像不曾收到。
躲在暗处的保镖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凝重了许多。
同一时间,澜山。
刘恒仰头枕着沙发,耳边贴着手机,数秒后,他挂断了电话,下颌线条逐渐绷紧。
他对面的坐着同样一筹莫展的厉寒,“怎么样了?”
刘恒眼里的温度很低,“她把纸条撕了。”
“撕了?”厉寒挺了挺腰,“那是什么意思?”
“我看八成凤卿月的心理出了问题。”刘恒烦躁的点了根烟,吸了好几口才压下心头的戾气。
厉寒脸都白了,“啥问题?刘恒,你可别瞎说,难道傅霆枭没有保护好她?”
刘恒顶着腮帮子吹出一口浓烟,忧心忡忡,“别废话了,我看直接过去得了。”
“确定?”厉寒紧紧皱着眉头,“老爷子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先想想办法联络九儿。”
刘恒俯身将仰头拧在了烟灰缸里,“她现在连离开的想法都没有,霆枭病的严重,再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