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转眼过了一个周末。
S市新贵凤寒之和帝京楚家的千金的联姻,经过一个多月的发酵,在S市早已经不是秘密。
婚礼举办的地点安排了S市最大的六星级的酒店。
从清晨,酒店就开始涌来无数辆的豪车,单单是本次的婚礼所宴请的贵宾就多达上千人。
若是放在一年前,这种场景,绝对是不可能有的。
但是这一年来,凤家的成长的趋势,已经如多参天大树一样,不断地上升,跻身了一线新贵。
让许多人羡慕。
而帝京楚家的娘家亲属也昨日抵达了S市。
十点整,酒店婚宴厅,不少盛装出席的宾客已经陆陆续续在门口签到。
电梯门开,一道挺拔的身影迈着慵懒的步伐走来,随手往签到台丢了个红包。
记账的人看着薄如纸片的红包,仰头笑道,“您是男方宾客还是女方……”
对方低垂这眼睑说了个名字,“凤卿月。”
记账先生连声点头,“好的,好的,请问您怎么称呼?”
“刘恒。”
随后,记账先生写下了名字,抬头就看见那位刘恒已经走了进去。
他随手打开了红包,挑着眉往里面看了看,然后吧嗒,钢镚掉了出去。
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见过如此扣扣搜搜的嘉宾。
九块九?
你以为拍结婚证吗?
你他妈的怎么好意思花九块九来吃这顶级奢华的喜宴?
人家桌上的伴手礼都将近千元。
记账先生一边摇头,一边将刘恒的名字加粗加大。
随着时间的流逝,记账先生忙的不可开胶。
凤吴青更是在婚宴桌上招呼这客人,因为母亲早就已经过世,凤卿月这个小姑子也是不得不出一份力。
……
楼下的新娘房。
楚怜怜一身洁白的婚纱坐在梳妆镜前,脸上含羞带怯的浅笑。
她的背后不远处坐着的是她哥哥楚温,手里夹着烟吞云吐雾。
楚怜怜的母亲周青婳为她整理头饰,眼里满含不舍和愧疚,“怜怜,结婚后……记得要常常回家看看。”
“妈,会的。”楚怜怜透着镜子看向周青婳,咬着嘴角红了眼眶,新婚意味着远嫁,母亲伤怀也冲散了她心头的心悦。
周青婳别开脸,用拇指擦拭一下眼角。
楚怜怜从小就是楚家的心肝宝贝,没有受过一点苦,宝贝疙瘩一样的爱护着,从来没有出过帝京,现在却嫁到了S市。
这让作为母亲的如何不担心。
此时,楚温掸了掸烟灰,目光直视楚怜怜,“如果不想嫁,现在说也来得及。”
周青婳看向了楚温,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楚温看着她的神色,勾起薄凉笑意,“姑母,别这么看着我,咱们家谁不知道,她这次结婚是嫁给了爱情,不是政治联姻。
所以,怜怜,表哥只跟你说一句话,只要今天你踏出这个房门,那么不管你后不后悔,这场婚礼你硬着头发也给我完成。”
楚家不怕悔婚,但不能百年家族的门楣受辱。
楚怜怜强行嫁给了凤寒之,在帝京没人不知道,也没人能理解,更没人看好他们的结合。
楚怜怜紧抿着唇和楚温在镜子里对视,几秒后,她坚定不移的说道,“我不会后悔,我要结婚,嫁给我的爱人。”
“好。”楚怜怜掐了烟,弯起薄唇露出一丝赞赏。
……
十点半,签到台附近走来两位脚步稳健的老人家。
两人都是穿着灰色的中山装,脚下生风。
转眼,两张银行卡放在了签到台上,记账先生一看,直接愣了,这不是中医的神医吗?
随后连忙起身,“云神医,云校长,您两位怎么来了?”
云杨和云清在中医里面就没有人不认识的。
云杨眉目温和,和对方握了握手,“自然是参加婚宴的。”
记账先生热切的说了欢迎,低头看了眼银行卡,便自说道,“你是楚家这边的贵客吧?”
毕竟云家和凤家八竿子都挨不到边,要是楚家还说的过去。
然后,云杨指了指另一本记账簿,“凤卿月。”
记账先生,“啊”了一声,茫然的拿过属于凤卿月的记账本,机械的写下了他的名字。
至于礼金,银行卡写了密码,十万元。
不一会,又过了几个人,记账先生刚呼出一口气,一个棕色的牛皮纸袋被递了过去。
他抬头,顿时笑了,“凤小姐,您这是不忙了?”
记账先生自然认识凤卿月,在里面忙乎了好久呢,凤卿月弯唇点下了桌面,“这个记在我大哥的名下。”
“这是……”
凤卿月单手插兜,从签到台走过,并淡声到,“揽胜别墅产权证。”
记账先生:“……”
今年最热卖的高级别墅楼盘。
他记的有人说过,揽胜别墅起价八千万,而且还赠送私家园林和停机坪。
约莫过了使劲分钟,电梯又走来几个人。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