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宿舍下来,准备去食堂,只是一出来便见到了在宿舍门口等候的霍梅。
原来人都已经在楼下了。
莫雨两个人都看了一眼凤卿月,似乎在询问用不用一起。
凤卿月与霍梅远远对视一眼,她对着两个伙伴就摇了摇了头,“不用,你们先走吧。”
她找自己无非是治病的事情。
凤卿月下了台阶,走过去的时候,霍梅人也走了过去,她喊了一声,“凤卿月。”
霍梅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反而有些示弱的样子,语气也比较委婉。
“有事?”凤卿月两手插兜,直奔主题。她也没有多少废话,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人,“我哥哥说你能治疗我妈妈的眼睛,对吗?”
“没有看病,不妄下判断。”行医嘛,没有见到病人,何时都不会把话语说死。
只是霍梅却继续说这,完全没有理会凤卿月的话,“可是哥哥却让你去看,那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所以呢?”她看了一眼霍梅,扬起薄唇,神色淡漠。
猛地,霍梅直接弯腰,低头,90度,几乎非常诚恳,“我知道,你不答应我哥哥去看病,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所以,不管你让我给那个女孩道歉,还是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去做,不管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是让在新生典礼道歉也可以。
只是希望,希望你能救救我的妈妈。”
她带着几分哽咽,“妈妈的眼睛都是为了救我,才会这样的,所以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我都愿意接受你的惩罚。
求求你了,凤卿月。”
自从母亲眼睛看不见的一刻,家里的事情都由大哥做主,而父亲则是天天的陪着妈妈,父亲日渐消愁,长满白发,她是一天天看到的。
这个希望,无论怎么样,她都要把握住。
即使,只有一丝的希望。
空气寂静无声,凤卿月没有回答,霍梅也没有起身。
她是个孤儿,就算现在用着凤卿月的身体,也从来没有体会过母爱。
曾经,她想过自己是因为什么才被家人抛弃,只是慢慢的,她却放弃了这个答案,也放弃了所谓的家人。
既然抛弃,便无留恋。
周围三三两两的学生路过,也都纷纷的看着这景象,都在想着这桀骜不驯的大小姐在干什么?
何时看见过,她给别人低头的。
凤卿月目光望着不远处的蔚蓝的天空,由远到近,再次看向霍梅的时候,她扫了一下肩膀上的发丝,声音清淡,“以后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
霍梅头微微上扬,眼睛红红的看向凤卿月,“你……”
“这周末我会去的。”
说这,她这边手机刚好想起来,拿出来看到是自家的二哥,便挥手示意离开。
“二哥,有事?”她一边打这电话,一边离开。
身后的霍梅微微起了身,看着离开的人,整个人几乎深深地呼口气,然后掏出手机,给自家哥哥打电话。
待到接通,才声音有些沙哑,“哥,她同意了。”
另一边的霍蔺看了一眼,杀气腾腾的傅霆枭,“嗯”一声,便挂下了电话。
他将手机扔在了茶几上,捞起烟盒,从里面拿出香烟,点烟之际说道,“我妹妹来电话,她说你那个小女朋友答应了周末去看看我妈妈。”
对面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嘴里吞云吐雾,听到凤卿月的时候,手顿了顿,“是吗?”
“你这是……”他抽着烟,看着眼前的人,“欲求不满!”
傅霆枭:“……你是不是想死?”
霍蔺摆摆手,“哪有,哪有,开个玩笑。”但内心却已经狂笑不止,这下子终于有人可以治治你了。
活该!
……
学校对面咖啡厅。
凤卿月走进来,便发现了靠着窗外的二哥凤寒夜,正朝着她挥着手。
她看了一眼,边走了过去。
坐在了对面,桌子上是凤寒夜点好的卡布奇诺。
前些阵子,大哥放了出来后,凤寒夜就有了官司,便匆匆离开了,直到现在才回来。
两个人喝着饮品。
凤寒夜望着凤卿月白皙精致的脸颊,薄唇抿了抿,“卿月,我是想问一下大哥的事情,他是怎么出来的?”
凤卿月端着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瞥了眼二哥,“要不然,你去问军政那边人去?”
凤寒夜眸光高深的睨着凤卿月,很是无奈,“你少打岔,你不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顿了顿,他压低嗓音,俯身向前凑了凑,试探道,“是不是傅霆枭……帮忙了。”
凤卿月喝光了卡布奇诺,不算是好喝的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眸光忽闪,也没有隐瞒,“嗯,帮了。”
这时,凤寒夜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翘着二郎腿晃了晃,睨着凤卿月一眼,饶有兴致的咂舌,“我这妹夫还不错。”
凤卿月幽幽的看着他,“那你看看用不用亲自打个电话,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凤寒夜呼吸骤停,跟傅霆枭张嘴叫妹夫,嫌他活够了吗?
约莫十几分钟后。
凤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