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傅霆枭微微施力在她的下巴捏了捏,擦着指尖,顺势坐在了凤卿月的身畔。
此时,凤卿月拉了拉傅霆枭的衣角,“霆枭,我想见见他们。”
他们,鬼见,杀手营的人。
“在这里见。”
咔哒一声,打火机响了,傅霆枭垂眸点烟,虽然情绪收敛,但轮廓依旧透着一丝冷峻,声音透着冰冷。
似乎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凌天有些嗓子发痒,隔着茶几朝着傅霆枭喊道,“给我来一根,我也压压惊。”
傅霆枭顺手丢出烟盒,仰头吐出一阵薄雾。
见谁?
凌天一边抽着烟,一边心情大起大落,“那个卿月,你不应该是在凤家吗?怎么会在……”
凤卿月瞥了他一眼,直接窝在了沙发里,“我路过行不行。”
凌天不信,压根都不信,当傻吗?
客厅里气氛沉寂片刻。
冷尧却在这个时候想起来一件事情,看着陆春,“山里面的杀手,是你们解决的?”
陆春无辜的摇了摇头,余光看向凤卿月那边,“不是,是凤小姐。”
冷尧目光一暗,很是赞叹。
而凌天几乎“噗……”,正在喝水的他直接喷了出来。
茶几上洒了一片狼藉的水渍。
傅霆枭抿着烟,瞥眉看了一眼。
而陆春则是低着头,不说话。
他也同样震惊。
凌天拿着纸巾擦了擦嘴角,可能太惊讶了,几乎追着问道:“陆春,你刚在说什么?”
还没有等陆春回话。
傅霆枭却开口了:“你该走了。”
凌天:“……”直到被人送出门口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怎么就被赶了出来。
……
不久,冷尧离开,陆冬和陆秋带着杀手营的人从外走进,而陆春迎面而来。
陆冬重重的拍着陆春的肩膀,力道很大,“兄弟,今天多亏你了,不然我们都要变成筛子了。”
陆春:“?”
陆秋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抿唇:“嗯,辛苦。”
不是,不是,她做了啥?
陆春:“??”
今晚上,她可啥都没有干啊。
陆春左看右看,冷不丁的憋出一句话,“那个,你们两个是不是误会了,山林的杀手,不是我做的。”
两人双双皱眉?
“??”
陆冬:“你说什么?”
陆春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是凤小姐出的手,我不过是断后收拾尾巴的。”
“我草,合着你啥都没有干,我们出生入死,你后方偷闲享乐。”
陆春鄙视一眼:“会不会说话。”
陆冬看了一眼身后的杀手营的人,“不仅仅身手好,还处理了杀手,好像还认识……杀手营……”
这位大佬,到底谁?
……
客厅里。
凤卿月没有什么精神的靠在沙发上,懒懒的看着傅霆枭,这一天生日,过的叫啥?
傅霆枭看着温水递给了凤卿月,手指擦过她那微凉的脸颊,“见面后,是吃饭还是睡觉?”
凤卿月捧着水杯喝了几口,眨了眨泛红的眼角,“睡觉吧,醒了再吃。”
就算她的身体在强悍,在那陡峭的山林穿行半个小时,也难免体力不支。
这时,傅霆枭眉眼叹息,拿过她的手臂放在桌子上,收腿站起身来,直接将人抱起来,边走边说,“人也别见了,他们在我的地盘跑不了,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凤卿月:“……”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凤卿月靠在他的肩膀上,闻声将所有的话咽了下去。
她有些强撑着身体,很多话想问他,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对于曾经敌对的两个人,现在成为了你的女朋友。
你后悔吗?
肯定不会后悔,毕竟他还对她这么好。
客房里。
傅霆枭弯身将凤卿月放在床上,强劲的臂弯撑在她的身侧,俯手捏着她的下颚,“以后,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嗯?”
凤卿月眯着双眸,伸手拨开了嘴边的发丝,懒懒的应声,“行吧。”
这算危险,比这危险的事情她都做了不少。
男人清晰的捕捉到她眼底闪烁的促狭,眸光一沉,掌心便穿过她的后劲,压下俊脸狠狠地就来了一记深吻。
很深,很用力,竭尽所能的索取。
凤卿月被吻的有些蒙圈,却还极力的回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暖黄的灯光下,傅霆枭指尖拂过她的脸颊,在安静的深夜里,坐在床畔上,看了她好久好久。
没有想到,你竟然就是凤神。
凤神。
当初他可是要往死里整的敌人。
第一面,他打了她双臂脱臼。
第二面,她打了他肩胛骨一枪。
第三面,他将人困在魔窟,折磨一个月,半死不活的被人救走。
一幕幕,犹如挖心掏肝的疼痛。
真是个笨蛋。
知道我是魔窟的老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