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年少继位,文不成武不就,白氏一族又远在扶风郡,不久便没落了。今日若不是白卿平突然提起,大家也不会突然发现白氏已没落至此。
朝堂一片寂静,就连苏桓也怔在原地,半晌有人问道,
“既然姑娘是镇国公府的贵女,又怎会成为魏郡主的女官?”
“此事说来话长,”我微微低头,“家母生我时难产离世,父母伉俪情深,父亲在母亲去世后一病不起,在我四岁那年便去了。父亲情深,只有我母亲一人,两个叔叔还早已亡故,我在扶风郡与目无亲只得被舅父收养。”
“舅父是商人,还算富裕,可待我却不算好,只盯着镇国公府的财产。我八岁那年,偶遇魏王爷携郡主出游,为逃离舅父我便隐瞒身份跟着郡主离开,这一走便是十七年。我本无意透露身份,但我与陛下是两情合意,今日暴露身份实属无奈,还望诸位成全,莫要伤了君臣情谊。”
老太傅沉默良久,缓缓说道,
“姑娘所言是真是假,老夫会派皇家暗卫专门查探,如果您所言为真,便提前祝贺您和陛下大喜了。”
此言一出,我便知他是松了口。于他来说,扶风白氏没落,我是不是白氏的后裔其实并不重要,但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示身份,白氏是望族,他不能否认也不敢作假。
众臣见老太傅都已经表态,自然也就没在继续纠缠,在一众“臣等告退”的喝声中,大臣们鱼贯而出。我转过身看向苏桓,他面无表情,眼中却有着让人溺毙的温柔,我被这温柔晃了神,一时间竟分不出自己是为了什么做出这些事,是单单为了红妆,还是为了满足自己想嫁给他的私心呢?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呀,我突然笑出了声,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是片刻,我也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