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姝箐站在浴桶旁边看着桶里被药物泡成了褐色的水,她厌恶的抓了把花瓣丢在里面企图挡住那恶心的颜色。“掌上明珠”她冷笑着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四个字,她褪去衣物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这幅残破不堪的躯体。洁白的皮肤上面有这大大小小不同的疤痕,最长的能有一个手掌那么长,最短的也有大拇指那么长。其他青紫的痕迹更是触目惊心,这些伤痕和平时磕了碰了的痕迹还不一样。磕碰到了的那是皮下毛细血管破裂出血出现的瘀血未散的样子,这种的短短几天或许就能恢复原样。而她身上的痕迹却是由内而外的,她是整块肉都是青的,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她体内的蛊虫的杰作。希姝箐看了几眼就厌恶的用衣物遮住了镜子,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好像痕迹又多了几小块。她走到浴桶旁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缓缓的坐了进去,冰冷的井水不断的汲取她身上的热气,她整个人都快被冻麻了,冰冷的水不断侵入她的鼻腔,当她整个人都钻到水里的时候这才是她的片刻宁静。没有纷扰没有利用更没有这种没人都被啃食的疼痛。窒息的感觉让她的大脑也宁静了下来,她就这样一直钻在水里知道憋的忍不住呼吸了被水呛到了为止。
“阿箐,阿箐你睡了吗?”门外传来妇人的敲门声这直接把希姝箐拉回了现实。希姝箐警惕的钻出来看着门外“我睡了,有什么事吗?”
“哦,那倒也没什么事,昨个晚上你不是说城南的桂花糕做的好吃吗?我今个出门的时候为你带了份,今个有事就给耽搁了现在才想起来给你送过来了”闫丽琴站在门外捧着两兜用纸包着的桂花糕站在门外侧耳听着屋内的动静。
希姝箐起身穿上衣服迈开细长的大长腿打开门“是夫人啊,夫人有心了”。她接过桂花糕,隔着袋子她都能闻到桂花糕那香甜的味道。
“那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闫丽琴看到她浑身湿漉漉的披着衣服怜爱心又起来了,她为她关上了门在门外喊了句“阿箐别冻着早些歇息吧”然后就走了。
希姝箐看着怀里的桂花糕不禁回忆起了一些儿时的事,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坐在街头乞讨,这一上午路过的人都是纷纷说她可怜却没任何一个人愿意帮她一把,她闻着对面铺子的桂花糕的味道馋的直流口水。人饿极了就没那么多顾虑什么的了,此时的她只想吃到点什么,她踮着脚抓起那刚刚成型却还有点米糊的桂花糕扭头就跑,焦灼的热气把她的小手烫的通红,但她却不能撒手,撒手了她和阿娘就没有饭吃了。她努力的奔跑着,完全不顾身后摊主的辱骂声,她听到了摊主骂她什么说她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小乞丐,她很委屈但也很无能为力。终于跑回了那个破烂不堪的住所,她的阿娘就躺在那张摇摇晃晃的小床上。阿娘咳嗽的声音都显得无力极了,她和阿娘已经三天没讨到吃的了,她连忙把桂花糕递到阿娘嘴边,但阿娘却不吃,阿娘有气无力的对她说着话,具体说了什么话她现在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阿娘让她去找阿爸,让她拿着那半块和田玉去找他。后来阿娘死了,阿爸本来是不想认她的,还把她撵了出去,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个据说是她阿爸的人带了好多人来这个破屋子里来接她。她害怕的躲在桌子下但还是被发现了,她被人抓了出来,阿爸咧这嘴朝她笑叫她箐箐,阿爸说会带她过好日子。但后来却把她关到了一个脏兮兮的屋子里,屋子里全都是各种虫子,她害怕极了。更令她害怕的是接下来阿爸的话,他说他要把她制成蛊虫的温床,他要用她的身体养蛊。
想到这希姝箐起身就把桂花糕全倒在了养蛊虫的笼子里,她恨桂花糕,她那天之所以会说喜欢桂花糕那是因为中原人都喜欢吃桂花糕,她要想办法讨好他们。
三天很快就到了,马上就到了陆知衍的束发礼。这天天不亮闫丽琴就起来收拾东西了。她一遍又一遍的梳理着束发礼会用到的东西,那个发冠更是拿出来看了又看。
陆知衍也起的很早,可以说陆知衍算是一夜没睡吧。他非常期待自己人生第一场生日宴,早上一大早就来到了大院走来走去。陈邦顶着黑眼圈站在他的身旁极为不爽的看着他“你这小子都多大了怎么还和个孩子一样期待过生辰呢?”
“你不懂,这叫童心永驻”陆知衍现在在院子里看看花都觉得开心极了,今天的花也美极了。陈邦到最后实在困得不行了就只能摆摆手打了个招呼就回去睡回笼觉了。
陆知衍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跑来跑去,突然间闻到了一股很奇特的香味。这种香味像草药但又有一股清香味,他顺着香味到处闻,最后发现越靠近一间屋子这香味就越重,当他闻到门口了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一袭淡紫色的长裙直接映入眼帘,这绝美的配色让他突然的眼前一亮。他现在就以一种俯首帖耳的姿势抬头望着这身长裙的主人。
“你在干吗?”长裙的主人发话了,她的容貌带着面纱也遮不住的好看。陆知衍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的姿势是有多么的不雅。他赶紧起身挺起胸膛,当他站直了看眼前的这位瘦瘦高高的少女的时候他才发现他184的身高几乎差不多可以平视她。看样子这女的能有170多。“美,美女。我就是闻到你的这屋子香味扑鼻有些许好奇是何香料”说罢还朝她傻笑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