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刚才还眉开目笑的将军,以雷电之速冷了脸,姜堰二话不说,麻利地逃离了自家将军身旁。
呜呜呜~将军这又是咋了?咋突然这么可怕?
猛然经历了从“赤道”飙到“两极”的巨大温差之后,姜堰战战兢兢地找到了管药品采购的温廉。
“温……温老兄。”姜堰一进营帐,就对着正在清点药品的温廉,结结巴巴地道来。
“嗯?”温廉转身道,“咋了姜老弟?”
怕将军等多了着急,于是在简短的寒暄过后,姜堰眼一闭,心一横,坦言道:“温老兄,将军有事儿要问你,所以,你……你快点儿去吧。”
“哦~好的。”温廉放下手中的账簿,就要出门。
然而,他这才踏到门口,姜堰就追了过来,然后挡在了他的前面。
对此,温廉很是不解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唉~”终归是兄弟一场,所以姜堰还是微微地透露起消息来,“将军好似不太开心,所以,一会儿你见了将军,悠……悠着点儿。”
“哦~好。”温廉点点头。
点过头之后,他便绕过姜堰,一脸无畏地向着叶勤叶小将军的营帐行去。
毕竟,将军就是把他叫过去问几句话而已,又……又不会吃了他,所以……他有什么好害怕的啊?
不过……
待他真的进了将军帐,看到了坐在上方,寒气萦身的将军后,他那双健壮非常的腿,登时间就跟中了软骨散一样,没来由地软成了面条。
假装淡定地直直腿,他甚是艰难地行走起来,几个迈步之后,他总算是顶着重重寒压,移到了叶勤身前。
“不知将军找属下来,有何事?”
原本还盯着桌子散发寒气的叶勤,听到温廉的声音后,登时间,便把幽寒清冷的眸光,重重地压到了温廉身上。
温廉虽是低着头,但是这寒凉的眸光,依旧是压得他直想呜呜呜~
将军好可怕啊!
“温廉?”叶勤凝眸道,“没想到,竟然是你!”
谁能告诉她,为何好好一孩子,说变坏就变坏了呢?
这究竟是因为道德的沦丧,还是因为她最近太浪——
比如,浪到没时间管这群亲爱的兄弟们……
端坐的叶勤在腹诽,站着的温廉则是一阵云里雾里,无奈之下,他只好顺着将军的话作答:“是……是我,将军。”所以……所以属下究竟怎么了?还……还有救吗?
“呵~”叶勤的嘴角勾出一丝浅浅的自嘲,“你真的是太令本将军失望了。”
温廉:不……不是吧,我咋了,将军,我……我究竟咋了?我……我最近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听着叶勤这对他失望之极的话,温廉紧张至极地抬起头来。
待他的眸光,接触到叶勤眼底的失望后,温廉更是想不通了。
他……他最近明明兢兢业业,克己守礼,严格奉公,依法办事的啊,怎么……怎么就让将军失望至此了呢?
是……是因为他太平庸的原因吗?
“将军,属下懂了。”温廉低头承认起自己的错误来,“是属下太笨,太没用,一切东西都做得那么平庸。
但是……但是将军,属下真的有在努力。
当然了,属下也知道,有时候只有努力,是不够的。看来……看来属下终究还是让将军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