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魏修不禁看向陶远。
相互对视一眼,陶远很是合时宜地发问起来。
“所以呢,令师妹,可否查探出这预之先生是谁了?”
“当然没有了。”魏修轻笑道,“其实,让我说,我感觉那预之先生,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个古人呢?”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陶远很是疑惑。
“因为,那四个字,刻得很不一般。”魏修挑眉解释道。
陶远:“如何个不一般法?”
魏修边说边比划道:“如若这‘预之先生’是铸剑时,便刻在剑上的,那很显然,从剑柄至剑身,那四字应该是正着刻才对,且应该刻在剑柄的偏中或者是偏上位置。
但是,这把剑上的预之先生四字,可是反着刻的。不但如此,而且更有趣的是,这握剑的人,几乎是很容易的,就能瞥见这四个字。因为这四字的位置,刚好刻在了握剑人的虎口之下。
如此这般,陶先生不感觉很奇怪吗?这刻字,尤其是刻剑主人的名字,当然是要刻给别人看的啦。结果,这个名字所刻的位置,不但是给自己看,而且还是那种自己只要握剑就能看到的位置。
如此这般有趣的刻名方式,不是仇人,想必就是那日夜挂牵的人了吧。”
闻此,陶远的眸色,瞬时刷上一层深邃如海的伤感。
陶远:“那……那把剑,现在何处呢?”
魏修诚实作答:“仍在我师妹手中。”
“那……你师妹现在何处,还有……我可否看一眼这把剑。”不觉间,陶远的言辞便急切起来。
故人之物,他实是想见。
这种想,是一种迫切的想,急切的想,牵挂的想。
“这……大概要让陶先生失望了。”魏修实话实说道,“当然了,不是我师妹不想借剑,而是,我师妹她此次出外游历,还未归山。所以,陶先生若真的想看的话,可能要等下一次了。”
听前一句话的时候,陶远的内心是极其失落的。
但,当他听到后一句话后,他失落的心,转瞬便重燃起希望来。
“真的吗?”
已心如止水许多年的陶远,于这一刻,似是重新有了目标般,激动道。
“那,魏院长,我想再多问一句,令师妹,大概要何时才能归山呢?”
“这个……”魏修异常了解自家师妹地道,“我也不太确定。毕竟,我师妹每次出门,皆是随意自由得很。所以,我也不清楚,她现在究竟到了何处,还有几天才能回来。”
“哦~这样啊。”淡淡失落萦于心头。
陶远垂眸,站起身来。
“那,既是如此,今日我就不继续叨扰魏院长,改日,我必定回访贵院。”
“嗯,好。”魏修点头间,便扶桌,站起身来。
见他起身,陶远很是疑惑地问起另一个问题来:“你,就没有问题想问我吗?”
魏修摊手,笑道:“一把古剑,一桩旧事而已,陶先生要是想说的话,总会说的。不想说的话,也总是不会说的。所以,我又何必去自寻烦恼,强人所难呢?我如此说,陶先生,没有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