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我便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听到了那一阵“浅不可闻”的痛呼声。
披衣下床,我默默走到了我——设有机关的梧桐树下。
只见梧桐树下有一个五尺二寸(约等于现在的一米七三左右)的男人,正在十分烦乱地解……缠在他脚裸上的那些东西。
嗯……没错,缠在他脚上的这个东西叫缠足丝,正是我设下的用来捉那位“小可爱”的机关。
这个机关不但能密密麻麻地缠住人的脚裸,同时它的每根丝上还挂了毛毛般的倒刺。
不动还好,一动……
呵呵~那种“刺”入皮肉的滋味儿,可谓是十分酸爽了。
待我再走近些,我总算是看清了这个“五尺二寸丁”的真面目。
麻烦,真是麻烦,怎么又是他?
“喂,你个五尺二寸丁,没事儿来这里干什么?”无奈之下,我只好出口相问。
闻此,五尺二寸丁转瞬把全部的眸光汇聚到了我身上:“穆老兄啊,说话可不带这么伤人的啊,满打满算,我不过也只比你矮……那么一点点吧~”
呵呵~对待这种人,我感觉我还是“实证为据”比较好。
于是,我悄无声息地又离他近了两步,低眸,默默望向——站直身子也只到我下巴处的男人:“是吗?”
许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于是,被伤害到的他,果断回复起我来:“好了,好了,我矮还不行吗?”
什么叫“你、矮、还、不、行、吗”,你本来就很矮好不好?
我甚是不屑地低“哼”一声,随后便站到了离他三步远的地方。
算了,看在他还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说吧,来干什么?”站定之后,我满目沉静地审问起眼前的人来。
“穆兄啊~”他抬眸望向我,认真道,“这个还用我说吗?嗯?”
嗯什么嗯,我和你关系有这么好吗?
还有……没事儿整天叫我的名字干什么啊?
你都把我夫人带坏了好不好?
所以,别给我整这么暧昧,我、不、懂!
思罢,我便眉目淡漠地凝视起他来,以示:你说的都是什么啊?能不能讲清楚点儿,你要是再不说的话,我可就回去睡觉了。
见我久久不言,他终是按捺不住地再次开口了:“哎呀,穆兄啊,你说你全身这么多东西,你就……你就随便……随便施舍给我一件儿,不就行了吗?”
“呵呵~不是说盗亦有道吗?有种,你自己来偷啊?”顿了顿后,我继续言,“还有……施舍?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乞丐,所以,不施舍。”
闻此,他抬眸,一脸可怜地卖惨道:“穆兄,我们就不能好好的吗?”
好好的?怎么好好的?
者寻方,你小子是来偷我东西的,好不好?
想我穆家机关谷这几百年来,哪年不得做点儿防火防盗的机关啊。
所以,我要是让你盗了,你这天下第一盗的名声算是全了,但是……我不要面子的啊,我穆家机关谷不要面子的啊?
思及此,我果断回复道:“好好的,我们不需要。彼此相安无事,即为最好。”
“穆兄,穆兄,穆兄,”他继续卖惨道,“我们之间,难道真的就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