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话,那就请你指点指点,我们老刘家可不想落口实,让人背后说闲话。”
村长也急了,干脆拽了我胳膊一把轻声提醒:“陆先生,我是让你来瞧他儿媳,你怎么……”
我尴尬一笑,示意村长不要急,同时对刘老头开口:“请刘公不要多心,你们不知道,我这眼睛有个毛病。”
“容易发痒流眼泪,这不,刚才病又犯了,所以只好把头抬起来。”
“走吧,没什么事。”
说完,我也不管村长是什么脸色,便对刘老头告辞走了出去。
村长不知道跟刘家人说了些啥,几分钟之后才急冲冲追到坡底下。
“陆先生,你这可把我脸给臊没了,你不知道,那刘老头平时一直同我对着干,这一次好不容易……”
我打住村长,没功夫听他扯闲话,我说,李叔,脸臊没了总比命搞丢了好。
“那刘家人,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村长听后先是一愣,然后突然瞪大眼睛望着我:“那你的意思是,事情还没完?还要接着死人?”
我直接往底下的水库方向走去:“李叔,你是村长,必须先稳住了,这件事可大可小,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要传。”
“至于死不死人,谁也不敢保证,不过你放心,我陆缘倾尽平生所学,一定让村子安宁!”
村长点头道谢,但口里却是直骂那刘老头,说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我让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该干嘛干嘛去。剩下的事我来办。
可他不放心,一路扭扭捏捏跟我到水库边。
我说了几句宽心的话之后,村长这才脸色好了一些。
之后我便让他回去把巡夜的二麻子叫来。
等村长前脚走,我正准备往水库边点香时,坡顶路口忽然一个人影顺着拐了出来。
我一看,是老刘家的儿子刘东来,心里顿时泛起嘀咕。
姜还是老的辣,刘老头果然不简单。
恐怕我那点心思,对方早就看破了。
“怎么陆先生,你对咱们这个水库也有意思吗?”
刘东来当先对我招呼。
我连忙把香和米从袖子里藏回去,同时说起瞎话:东来哥,不瞒你说,我这人喜欢钓鱼,这不,见了水就心痒痒。
你瞧这么大一库水,没准里边有好鱼,回头找个杆子过来钓上几杆。
“怎么你对钓鱼也感兴趣?”
刘东来摆手:“可没那闲心哩,我是去请先生过来给家里办丧事,正好路过。”
“也对,东来哥,嫂子最好早点入土为安。”
刘东来应了一声,“对着哩,你看金师爷他老人家一走,请个像样的先生都得跑四十多里山路。”
“听说你跟了金师爷一段时间,不知道学到本事没?不然我请你得了,省得跑远路一来二去耽误时间。”
我摇头:哎呀,实在对不住东来哥,金师爷家里的书我都看不懂,哪能学到啥本事。
他笑笑,就称找先生要紧,告辞走了。
等人走没了影,柳昧才意味深长的说:“小傻瓜,看到没,人家是对你起疑心,借路打探来了。”
我哪能不清楚,对方话里话外全是套,肯定是受刘老头指使。
不过,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肯定事情有猫腻。
柳昧又说,刘家儿媳的死,你真没瞧出问题来?
“你可骗不了我,赶紧从实招来!”
我说:“表面看很自然,实际上,死的相当诡异。”
“她的脸上有掌印,双脚不是自然垂直,而且同样有手值印。”
“不过,这些手印,寻常的眼睛看不见,我不对村长和刘家人说,是因为里面很多东西还解不开。”
柳昧夸奖了几句道:“小傻瓜,没看出来,你学聪明了,知道装糊涂了呀。”
我笑笑,以前没见过世面,思想也一根筋。
觉得一旦身边人认定善良的事物肯定就是善良。
从未想过要去亲身检验,以至于才屡屡被人当枪使。
自打出村开始,到现在,一路上我心里也在总结,学习,琢磨。
人往往是要经历多了,有时候才能顿悟。
虽然有的道理其实一开始就很简单,可身在其中,却容易被迷惑。
柳昧说,讲那么多,总结下来就一个字,笨!
我笑笑,还是摇头,对此不再解释什么:“以前我是鱼,现在可能也是鱼,不过,鱼有时候也可以钓鱼。”
“咱们今天晚上就去钓他一回,正好看看这刘老头弄这么一个局出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柳昧一听高兴坏了,不过嘴上却又说道:“你不是看出来了吗?老头到底布的是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