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三对朱文政说,除老板马三的妻子花姐之外,还有个不干净的东西。
朱文政心里害怕,问他,另一个不干净的东西是啥?
是不是以前的屋主,上吊死的那个小红?
因为他感觉,自己之所以能到这里来,肯定是一开始就糟了道。
庄小三没有回答具体是还是不是,只看朱文政一眼说,“你这人命真硬,寻常人要是碰上这等事,恐怕早就死了,但你居然能活着,实在是罕见。”
对于庄小三的话,朱文政没怎么听进去,这时候心里担心的是,事情还有没有后续,一次不死不代表十次不死。
万一这厉鬼冤魂不散,再来找自己,那即便有十条命也不够它祸害。
庄小三看着面前担惊受怕的朱文政,不禁想起多年前的自己和师父钱真。
顿了会之后,他对着朱文政说,“厉鬼要夺你的命,就算你现在离开也无济于事。”
“想彻底断根,解决后患,首先就必须将祸端除掉,这样吧,我看同你有缘,不如你拜到我门下如何?”
朱文政听庄小三这么一说,哪能不愿意,当即就跪地扣头。
口里直呼,师父。
他本来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以前流落街头被马三带回店里打杂。
现在马三死了,正愁没地方去。
庄小三不知道朱文政心里盘算着啥,在附近捣鼓了一阵后,回去花了两天时间,运用从钱真那学来的本事,最终将花姐和小红两人的魂魄重新送回了地府。
朱文政也因此躲过一劫,老老实实的跟在庄小三身边学艺。
庄小三看他人不多言多语,聪明老实,以为自己不负钱真所托,总算又找到个合适的接班人。
可不成想,朱文政其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时看面相老实巴交的样子,实则内心阴暗。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朱文政从小就受人欺辱,流落街头。
内心早就不同于常人,但凡有人指责或是对他说话大声,他心中就会产生一种记恨。
久而久之,一直压抑的情绪,就如同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在学艺大成的那一年,心理畸形的朱文政竟然用毒酒将庄小三暗暗毒死。
本来杀人是要吃官司的,可朱文政早有心机,趁夜将师父庄小三的尸体运出镇子,找到一处荒山,然后挖坑,打算来个荒山埋尸。
那时候侦讯手段落后,只要事情办好,几乎可以说就能逃过法网。
回去后只要对外宣传,庄小三回老家或是四处云游,根本没人会怀疑。
打定注意后,朱文政将庄小三的尸体推入到坑中,刚铲下去一点土,背后忽然传来一个人阴沉的冷笑声。
“你这个杂毛小子,真是心狠手辣啊!”
“谁?”
朱文政身子一颤,连忙转过头。
只见荒山林子的不远处,一个黑漆漆的人影立在那头。
“你,到底是谁?”
“小子,我告诉你,你这样做,会有麻烦!”
黑影对着朱文政冷冷的笑了声,声音极为的阴沉,“你那师父生前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比我更有数。”
听到这里,朱文政身子一怔,冲着黑影吼道:“那又怎么样?”
“小子,你还是太嫩了点啊,阴阳之道,我看你只懂点皮毛。”
黑影丝毫不避讳,直直的盯着朱文政讥讽出声,“你这师父生前也是个有本事的人,现在被你害死,你说他会放过你吗?”
不等朱文政说话,黑影又是哈哈一笑,“小子,我不怕告诉你,恐怕你今夜将他一埋,明天他就该回来找你算账了!”
朱文政被黑影的话镇住了,对方说的显然有些道理,庄小三不同于常人,万一真回来找自己算账,那到时候就麻烦了。
于是,他沉了片刻后,对着黑影拱了拱手,说道:“听你的口气,应该是一位前辈,还请你老教我有啥法子可破?”
黑影哈哈一笑,直言不讳的说道:“杂毛小子,用不着给我装道貌岸然,我来找你,也是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朱文政紧紧的盯着黑影,问。
“现在我没必要告诉你,小子你听好了,你师父,之前葬有一口黄龙棺,要想他不找你算账,你必须将他的尸体装进那棺材中。”
“用黄龙棺镇尸,这样你才能躲过一劫!”
老棺材的事,庄小三之前确实对朱文政讲过,这时候听黑影提起,他心里当即也犯嘀咕。
那棺材里边据说以前就镇着一个恶鬼,如果真将庄小三放进去,何尝不是件好事。
“小子,你学了这么久的风水阴阳术,应该知道煞地一说吧。”
“如今天时地利,尽在眼前,就看你怎么做了?”
黑影很是阴冷的语气再次传出来。
朱文政闻言身子顿时一惊,“你的意思是要做煞地龙棺?”
“小子,你没得选择,唯有煞地龙棺,将其化作瘴尸,失去心智,由正变邪,你才能逃过一劫!”
说着,黑影狠狠地瞪着朱文政,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他若为正,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