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堂妹终于被自己问倒,夏繁霜得意极了。
“这才像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你可算是正常了一回。”
夏月凉懒得与她分辩,笑道:“教养孩子是一门大学问,谁也不敢说自己的方法就一定是最好的。
而且凡事因人而异,好的方法也不一定每个孩子都适用,只能慢慢摸索逐渐调整。”
夏繁霜听得一愣一愣的。
搞了半天,三妹妹还是比她聪明有主意。
夏月凉笑道:“我感觉好多了,要不我换身衣裳送你回去,顺带还可以瞧瞧小外甥。”
“好吧,我也有些想宝宝了。”
夏月凉下了床,自去洗漱换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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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言景深。
他虽然年轻身体底子也好,但一连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还是感觉有些疲惫。
回房之后他便上床睡觉,直到天光大亮了才醒来。
听见内室有了动静,端木阳推门而入:“公子你醒了啊,属下把热水喝早饭都准备好了。”
等言景深洗漱好穿戴整齐,端木阳已经把饭食摆在了桌上。
言景深拿起一个馒头,问道:“司徒留呢,昨日回来之后就没见到他。”
端木阳道:“他一早就去找那玉树临风,公子若是有话要和他说,属下这就去把他找回来。”
“不必了,我也有些话想要和林风说,还是我自己过去一趟吧。”
他匆匆用过早饭,直接去了另一座客院。
林风并没有伤筋动骨,但小腿上的伤口非常深,又流了不少血,不得不安心休养。
言景深走进屋里,就见他歪靠在床头正和司徒留说话。
“你家公子来了。”他小声提醒了一句。
司徒留转身,就见言景深已经走到了他身后。
“公子,你可算是睡醒了。”他笑着站了起来。
言景深点点头,视线已经锁定在林风脸上。
都说十几岁的少年变化是最大的,近两年的时光,这家伙居然一点也没变。
个头儿和身材都和从前差不多,额前的碎发也一样,还是那样的傲气十足。
“玉树临风,这几天只顾着赶路了,都没和你说上话。
你的伤好些了么,要不要我让人再去把太医请来帮你瞧瞧?”
林风道:“小爷没那么娇贵,若非夏三姑娘极力邀请,我可不想困在这金丝笼里。”
言景深使了个眼色,司徒留躬身退出了房间。
林风懒洋洋道:“我的事情都和夏三姑娘说了,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去问她就行。”
“我都站在你面前了,为何还要去找她?”
“你不是喜欢她么,我这是为你创造和她见面的机会。”
言景深寻了把椅子坐下,笑道:“哟,我看你年纪不大,还挺有经验的嘛!”
他和林风不熟,所以这话说得还算客气。
如果换成墨千黎,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毕竟对方曾经那么中二……
林风翻了翻眼皮:“说得好像你已经是老头子了一样。”
言景深道:“不和你扯这些了,听夏三姑娘说你是皇祖父的人,有这回事儿么?”
“你这是不信夏三姑娘的话,还是觉得我不配做陛下的人?”
言景深有些头大。
与人套近乎,他一向都是无往而不利。
可面对这个说话总带刺的中二少年,他真是聊不下去了。
却听林风又道:“之前同二公子联络的人就是我,一共三张字条,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言景深之所以基本掌握了顾衍南的行踪,甚至还知道他老巢的位置,至少有一半是得益于那几张字条。
他暗道,幸好自己多留了个心眼,没有对顾衍南赶尽杀绝。
老皇帝手里有这么多厉害的人物,擒获顾衍南不说很容易,但花些心思还是能做到的。
可他偏生要把任务交给自己,还明里暗里派人协助,目的就是要把他捧起来。
毕竟他头上还压着一个博思王,若是没有让众人信服的理由,很难越过去。
问题是他压根儿就没想当皇帝,这样的功劳还是算了吧。
当然,老皇帝的心眼比筛子眼儿都多,捧他上位的同时也替他树了不少敌人。
就如同当年的博思王一样,若是通不过考试,便会被他无情抛弃。
言景深不想做皇帝,但他为了替父母报仇,也为了夏月凉,更为了将来他们能够全身而退,他必须拥有足够强的实力。
所以他既不能做靶子,也不能让老皇帝失望,这个度必须掌握好。
想到这里他笑道:“我当然不会怀疑你,只是有些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替皇祖父做事的?”
林风道:“等你啥时候做了皇帝,我自然会为你做事。”
“好吧,那我没啥好问的了,你的腿确实好些了么?”
“习武之人受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若不是想着和你单独聊一聊,我早就离开了。”
“我没听错吧,你想和我单独聊一聊?”
“你来找我,不就是想要和我单独聊一聊么?”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