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匪们抖得更厉害,有两个的脸色都变得煞白。
他们是在沙漠里讨生活的人,什么苦头都吃过,什么残忍的事情都做过。
这小子不仅毒辣而且刁钻,居然想出这种办法对付他们!
言景深冷笑道:“据说沙匪异常彪悍,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司马留,让人把他们绑了!”
司马留刚想动作,只见其中一名沙匪大声哭嚎道:“公子,小的只是一名小喽啰,这还是第一次参与行动,什么坏事都没干过啊……”
夏月凉无语。
你已经参与行动了,还叫什么坏事都没有干过?
言景深淡淡道:“立功赎罪这个词听过没有?想要平安回到亲人们身边,寸功不立是不可能的。”
“那……”
小喽啰听说自己非但不会送命,甚至还有可能平安回家,立刻就做好了选择。
他伸手指向几人中最为瘦小的男子:“他就是我们的头儿,就是他安排我们行动的!”
那瘦小男子快被气死了,抬腿在他身上重重蹬了一脚。
言景深淡淡道:“你还是省着力气把事情交待清楚,少做这些没有用的事情。”
瘦小男子呸了一声。
“老子在这沙漠里纵横十多年,今日居然落在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
言景深嗤笑道:“你可拉倒吧,就你这副德行还纵横沙漠十几年,爷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瘦小男子抬手指着他。
言景深突然出手,他的一只手立刻软得像面条,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
瘦小男子疼得遍地打滚,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
言景深道:“你们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
其余几名沙匪都被镇住了,连身体似乎都忘了抖动。
言景深使了个眼色,司马留上前替瘦小男子把手腕接上。
“你们这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落泪。
还不赶紧交待,待会儿我们公子就没了耐心,你就等着晒太阳吧。
你瞧瞧自己,浑身上下也没有几两肉,晒上一天就成肉干了!”
瘦小男子终于缓过劲儿来,哀求道:“小的知道错了,我们这一趟的确是受人指使。
那人说公子的驼队带的全都是宝贝,价值无法估量。
想来您也知晓,这沙漠里气候十分多变,到了冬春季节风沙又大,根本无法行走。
我们半个月前就没有粮食了,不得不出来找饭吃。”
言景深道:“你这些废话还是留着说给自己听,只说那人是谁就行。”
瘦小男子道:“是,是……那人究竟是谁小的也没见过,不过他派来与我联系的人,似乎来自虞国。”
“你确定?”言景深挑眉。
他和夏月凉早就认定这件事与顾衍南脱不了干系,但真的到了揭晓谜底的这一刻,依旧会有些紧张。
瘦小男子斩钉截铁道:“能确定,那人虽然极力掩饰,他说话依旧夹杂着虞国口音,而且习惯用语和咱们奉国人不太一样,倒是与虞国人差不多。”
言景深和夏月凉对视了一眼。
果然是顾衍南!
看来他是早就知道夏月凉会先来朔城一趟,所以才暗中挑唆,让沙匪们前来骚扰。
“司马留,派几个人把他们押回朔城,送去给夏将军仔细审问。”
司马留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人,行动十分迅捷。
不过盏茶的工夫,沙匪们就被带走了。
一行人简单收拾了一番,重新踏上了旅程。
言景深这次没有陪伴夏月凉左右,而是落在了队尾。
他一把揪住司马留的胳膊:“你小子胆子越发大了,连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是么?”
司马留疼得直咧嘴:“方才属下不是解释清楚了么,公子不带这样啊,居然还搞秋后算账……”
言景深道:“我的话说得非常清楚,让你们把沿途都清理干净,这一路上我不想见到半个沙匪。
可你呢,愣是把这些凶神恶煞的人撵到我面前,万一把夏三姑娘吓出个好歹,别说是你,就连我都吃罪不起!”
司马留方才的疼一多半都是装的,听了他的话立刻嘿嘿笑道:“属下一直都以为公子是铁石心肠,没曾想也懂得怜香惜玉啊。”
“胡说八道什么呢?”言景深作势就要敲他的脑袋。
司马留笑道:“公子的眼光真是不错。夏三姑娘家世好又生得漂亮,最重要的是胆子大。
属下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姑娘,看着柔柔弱弱却这么有胆识,与公子极为相配。”
这些话算是说到了言景深的心坎上。
他收回手笑道:“算你小子会说话,不过这事儿还没个准,你那嘴巴给我管好了,少在其他人面前乱说。”
司马留举起手,一本正经道:“属下发誓,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