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法力全失,需要“借用”别人功力的这件事儿,我是真不敢告诉太多人。
虽然我不至于怀疑梁多多会暴露这个足以让我丧命的缺点,可长期以来习惯性被坑的丰富经验告诉我,管住嘴巴别乱说话,还不是个什么坏事儿。
只有那若兰,可以让我百分之百的放心。
别看这家伙平日里娘里娘气,眼珠子里边除了花姐就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可他的嘴巴却极严,做事儿也非常有分寸,而且还是我唯一一个真正的同门师兄,视我的性命甚至都高于他自己的。
所以我拉着那若兰到了个清净的地方,原原本本的把需要借用他的法力来给张子墨营造纸人阵法超出了我的破解能力这个设想告诉了他。
那若兰这才松了口气,朝我翘了个兰花指。
“成,这事儿啊,人家应了。不过呢,你也甭光给人家画饼,那件柴窑……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给人家当彩礼去?”
“嗨呀师兄,这么重要的大事儿,我还能忽悠你吗?”
我低头想了想,朝那若兰伸出了一根手指。
“切,一年,还是一辈子?你师兄可不想再打光棍儿了。”
那若兰没好气儿的白了我一眼,我笑了笑。
“一个月之内,我保证,绝对让你风风光光的带着这件聘礼提亲去。”
“一个月……成吧,不过小多余啊,可不能再
拖了,花妹妹等了人家这么多年,咱可不能一直这么耗下去,再把她给耗成个老姑娘。”
“呃……放心放心,这次说到做到,真的。”
我心里暗笑了一声,花姐早就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姑娘了,这可不是我的锅。
说笑归说笑,倒也没耽误我们把计划迅速的推行下去。
我让庄小龙和胡小蝶两个人轮流休息,另外一个人随时警惕着追兵的到来。
而我和梁多多则一刻不停的制作着纸扎小人,凑足了一套,就把躺在摇椅里乘着凉,随时以待“备用”的那若兰拖过来,用锥子扎破食指取血激活。
就这样,民宿里凄惨的哀嚎声几乎没有中断过。
而一批紧接着一批的纸扎小人,也在那若兰的哨声指挥下进入了预定的埋伏地点。
很多看官都会大惑不解,控制纸扎小人这种高难度的技能,就连聪明绝顶的梁多多都学不会,怎么那若兰反倒是能信手拈来?
原因很简单,就是我施法把那若兰身上的法力都“借”到了我的“空水缸”里,于是那若兰就变成了非阴非阳的灵体属性。
但这也只是暂时的,目前我可以把外来的法力维持在自己丹田里的时间还是太短,仅仅不过是十分钟左右。
但现在张子墨没在我身边,倒也不怕会露出什么马脚。
过了晌午不久,庄小龙就传来了信息。
一个形迹可疑的旅游团径直接近了我们居住的民宿,在不远之外住了下来。
他们压根儿就没有外出观光的打算,大部分人没有露面,只是三三两两的派出了几个人,在我们的民宿附近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
我勾了勾嘴角,抄起筷子又吃了几口美味的野菜。
“哼,来的还挺快,陈灿……既然你自己作死,那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活路了。”
得意的阴笑了几声之后,我安排大家轮流补足了觉。
到了晚上差不多六七点钟的样子,我借口出去溜达溜达,享受一下自然风光,就带着化过妆的那若兰一起出了门。
此时的那若兰,已经变成了一个身材壮硕,皮肤黝黑的“向导”。
我自然是没有这种化妆水平,但有百变魔女胡小蝶在身边,这种小把戏还是可以轻松拿捏。
只是那若兰那太过于独特的嗓音很容易暴露身份,我让他尽量少说话,只管跟在我身边就好。
那若兰乖乖的闭嘴跟在我身边,我们俩一边慢慢的遛着弯儿,一边假装无意的接近了几百米外的另外一处民宿。
这就是追兵的落脚点了,根据庄小龙的观察,他们似乎是打算等入夜之后对我们发动偷袭。
而此时,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在准备释放那种尚不知底细的新型毒药。
我之所以冒险来接近他们,就是担心
一旦鬼脸尸菌解不了这种毒素的话,所有人就都会手拉着手共赴黄泉。
所以就只能抛出自己当诱饵,让追兵迫不得已提前动手,来确保留在民宿之中的其他人安全无恙。
别看我现在正一脸淡然的四下观看山色夜景,但其实心里早就慌的一批,小腿的肌肉绷的紧紧的,随时都在准备拉着那若兰转身逃命。
直到现在何宁宁都没传来确切的消息,看来黄华裕对这种新型毒药保密的极为严格,就连何宁宁也一时半会儿摸不到底细。
强忍着心中的惶恐,我和那若兰慢慢的从那座民宿前缓步经过。
一个坐在门口摇着蒲扇的中年男人,眼光一直都死死的盯在我和那若兰身上。
就在我们俩刚刚走过门口之后,突然……
一只胖墩墩的小奶狗从屋子里探出个小脑袋,随后就摇着尾巴朝我们俩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