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晋二眨巴着小眼睛看着我,我的身子猛然一震,声音都颤抖了。
“你是说,你还……还记得灰三儿?”
“当然记得,他把哇他西哇当做好朋友,赠送了礼物,哇他西哇自然是不会忘记朋友的。”
麻三晋二抹着眼角感慨了几句,但此时,我却没心思再拿他当礼拜天过了。
我用神识探查了一下门外的动静,确认没有可疑的气息之后,一把拉住了麻三晋二的胳膊。
“他现在在哪里?”
麻三晋二愣了一下,我又补充了一句。
“灰三儿,他去哪儿了?”
“哦,灰桑去了哪里……哇他西哇就不清楚了。今天一早他急匆匆的出了门,直到现在也没回来。刚才在吃饭的时候,哇他西哇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大家好像是……嗯,都把灰桑给忘记了吧。”
麻三晋二遗憾的摇了摇头,我皱起眉头来看着他。
“是不是你给外边那些人用了巫术,吞噬了他们的部分记忆?”
“这这……不!不是!陶桑,您不能血口喷……喷人!”
麻三晋二让我这句问话给吓的声音都变了调,急忙挣脱开我,连连摆手。
“哇他西哇深受岳桑和其他各位的照拂,心中无比感动,已经下决心浪子回头,痛改前非,与各位相濡以……嗯,生死与共了,又怎么会妄用巫术坑害朋友?”
麻三晋二急赤
白脸的辩解了几句,又吭哧了几声,脸色一阵尴尬。
“再……再说,关掌门酱和施掌门桑在哇他西哇的身上不知道下了什么法术,他们俩警告过哇他西哇,只要不再使用巫术,就可以保住狗命。虽然哇他西哇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但……狗命要紧,哇他西哇已经好几天没敢召唤过貘神了。”
我一边抽着烟,一边紧盯着麻三晋二的表情。
说句实话,虽然他这些半生不熟的成语用的有一些不太贴切,但从他的眼睛里……
我却没有看出任何撒谎的迹象。
也或许这个小日子真的是被岳杏林给哄骗了……
不,感化了,他真的就此改邪归正,跟我们站在同一条战壕里了?
哪怕是我还有点儿不太敢完全相信麻三晋二,但我确实是别无选择。
原因很简单,他是唯一一个还能记得起灰三儿的人。
而且刚才他还主动跟我提起了灰三儿,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对我撒谎的样子。
否则的话,他只需要装疯卖傻,假意忘记,我还真的拿他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单独找你过来的意图吧?”
沉吟了片刻,我重新点上一根烟,死死的紧盯着麻三晋二。
他点了点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一把椅子。
我朝椅子努了努嘴,麻三晋二小跑着过去,拉来椅子坐在我面前,
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
“陶桑想要知道的事情,哇他西哇,统~统滴明白。如果陶桑有足够的耐心,哇他西哇这就把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讲给您听。这件事……还要从哇他西哇的夫人,幸子说起。”
麻三晋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相纸都泛了黄的照片,小心翼翼的按在自己的心口处,眼圈儿红红的。
麻三晋二的中文虽说还算不错吧,但终归是太过生硬,很多他自创出来的语法也要连猜带蒙。
为了把整个儿事件描述的顺畅一点儿,我还是把自己总结出来的结果,用自己的话来展现给列位看官吧。
照片上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麻三晋二。
另外两人,有一个看起来三四岁年纪的小姑娘,还有一位三十岁上下的美妇人。
麻三晋二说,那位美妇人就是他的夫人,全名叫做大岛幸子。
而那个小姑娘,就是他和幸子的女儿了。
但遗憾的是,他们的女儿在几年之前,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而离开了人世。
那场病来势汹汹,而且病情诡异。
还没等他们夫妻二人作出任何反应,甚至就连当夜都没过完,女儿就已经迅速的断绝了呼吸。
麻三晋二和幸子悲痛欲绝,他们抱着女儿小小的尸身,整整痛哭了几天几夜。
还没等他们从这场惨剧之中缓过神儿来,另一个噩
梦就紧跟着接踵而至。
幸子……
也病倒了。
就跟女儿的症状非常相似,突然之间,幸子就毫无征兆的倒在地上,感觉呼吸困难,脸色黑紫。
幸子吃力的嘶哑着嗓子呼叫了几声,随即就失去了意识。
好在这一次意外是发生在白天,麻三晋二恰好就在幸子身边。
他一边惊慌失措的大声喊叫着幸子的名字,一边就想要拨打急救电话。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国外IP的未知号码,很明显是虚拟出来的。
起初,麻三晋二以为是什么推销或者诈骗的电话。
他见幸子的呼吸愈加困难,心急如焚,一把按下了拒接键。
可还没等他来的及拨打急救电话,手机就很快重新响起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