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张大了嘴看着顾青禾,半天都没回过神儿来。
顾青禾?
她就是……
镇龙法器?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
娘站在一边盯着我们俩,冷冷的哼了一声。
“臭丫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青禾强忍着泪水,声音哽咽。
“在我哥从九凶之地回到中州之前不久,你突然消失了几天时间,你跟我说是去走个亲戚。妈,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您和张家的之间的恩怨吗?咱家唯一的亲戚就是外公……”
“闭嘴!不许在我面前提起张义天和所有跟他有关系的人!”
娘眼神一厉,顾青禾打了个哆嗦,我赶紧搂住她拍打着她的手背。
顾青禾缓了缓神儿,继续说了下去。
“您不是去走亲戚,而是去蛟头山了,表哥……张俊轩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那天您回到家里,我突然就感觉很困,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
顾青禾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我狠狠的打了个冷战,紧盯着她的眼睛。
“你是不是感觉脊梁骨和脖子上很凉,就像是……脊椎和颈骨不是自己的一样?!”
顾青禾一边哭一边点头,一股冰冷的寒意从我的头发丝“呼啦”一下蹿到了脚后跟,我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娘。
“青禾是你的亲生女
儿,你怎么能……把镇龙杵和龙骨锁融入到了她的身体里?!你知不知道,一旦天邪封印大阵开启,所有的镇龙法器都会觉醒,青禾就……就……”
“当然知道!可那又怎么样,这还不是被你们给逼的?!”
娘厉声打断了我的话,“楚凌,上边,还有你,所有人都在挖空心思的想要得到这两件镇龙法器,我能把东西给藏到哪儿去?哼,千防万防,最难防的还是家贼。这臭丫头能把集邮册偷走,难道就不会打镇龙法器的主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变成镇龙法器的载体,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想的到,镇龙法器竟然就是我的亲闺女!想要拿走镇龙杵和龙骨锁?好啊,除非你有本事能从她身体里分离出这两样东西,只不过……”
娘狞笑了一声,一脸讥讽的看着我。
“她没有了脊骨和颈骨,往最好的结果上打算,也会变成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要是一个不小心……嘿嘿,你不是学会了些很厉害的医术吗,身边还有百草门和崂山鬼医这两大帮手,要是你觉着能保的住这臭丫头的命,就来试试吧。”
“张子墨!你……你……不配做我和青禾的母亲!!”
我气的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一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娘,一手紧紧的把顾青禾搂在怀里。
娘脸色一沉,冷冷的撇了撇嘴。
“难
道你俩就配做我的儿女?呵,一个偷偷摸摸的拿走了我积攒了一辈子的财富,另一个……一边甜言蜜语的糊弄我,一边和那个贱女人勾结,想要把重启天邪封印大阵的功劳让给楚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拿到了第四枚传音贝,是楚凌给你的吧?嘿嘿,你自以为这些暗地里的勾当做的天衣无缝,可你身体里的天邪之力受到了四维镇物的影响,正在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她……”
娘朝着还在埋头挖坑的水鹿彤一指,“她是天邪之力的载体,当然可以感受的到这种气息变化。嘿嘿,看来楚凌那个贱女人还是没能改了到处勾搭男人的臭毛病,连你这种毛头小子也成了她裙下的……嗯,不过这样也好,还省的我去费劲找那最后一枚传音贝了。”
娘一边说着话,一边朝我走近了两步,伸出手来。
“自己交出来吧,别让我跟你动手。就凭你这点儿三脚猫的道行,还想要抗衡赤龙攫魂的法力?”
我的脑子里嗡嗡乱响,根本就没去搭理娘,直感觉身体里的那股纯黑色法力在不停的怒吼翻涌,又一次濒临失控。
哪怕是我把一个当母亲的想象的再恶劣,也绝做不出像娘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来。
我是她的亲儿子,顾青禾是她的亲闺女。
可我们俩却被娘当成了随时都可以取走性命
的工具,而且她还毫无愧色,理直气壮。
我在脑子里把所有恶毒的语言都想了个遍,却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去形容我眼前的这个……
张家大小姐,天邪鬼母,张子墨。
从今天……
不,就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我和顾青禾的母亲。
我也不会再对她有任何手下留情,想要尽力保住她性命的愚孝念头。
借用当下很流行的一句话,她所做的这些罪孽能不能被饶恕,那是阎王爷的事儿。
而我要做的,就是送她去见阎王。
我轻轻的把顾青禾推到一边,回头紧盯着张子墨,目光冷如冰霜。
我死死的捏着拳头,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去,脑海里的地灵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在不停嘶声大吼。
他的声音很模糊,我似乎是听到他在喊,让我冷静下来,千万不能做出弑母的滔天罪行。
哪怕是我为人间除掉了一个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