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问蒋亮,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这才传来了蒋亮颤抖的声音。
“没……没事儿,您歇着吧。”
“不是,我歇……我这儿问你话呢,我歇个屁啊我!”
我一声就吼了起来,“你们个个说话都吞半截吐半截的,这特么还让人活不?!蒋秃子你给我把话说明白了,我到底是怎么对不起江南纸扎一派了,苏眉这意思是要把我赶出师门是不是?!”
“不是,陶爷您别瞎猜了,阿眉当然不会是这个意思。这才几天时间啊,您就已经把江南纸扎一派的所有法术都学会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听了蒋亮这句话才算是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儿,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那她怎么让我以后都别去找她了?切,我还以为她不想认我这个师弟了呢。”
“师弟……嘿,保不齐还真没法认了。”
蒋亮嘟囔了一声,我愣了一下。
“啊?几个意思?”
“嗯……这事儿吧……嗨。”
蒋亮支吾了几声,“这么着吧陶爷,我蒋秃子在这儿给您句准话儿,等您从九凶之地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我把这事儿从头到尾都给您说清楚。”
我翻了翻白眼,也无可奈何。
“行吧行吧,反正明天苏眉就去给太一令灌注最后一道魂魄气息了,顺利的话顶多两三个月我们就能从九凶之地走出来。你记住了啊,这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你要是还不跟我说实话我可揍你……嘿,我也打不过你啊。”
蒋亮苦笑了一声,“到时候还不一定谁打不过谁呢。得了陶爷,您忙您的吧,电视正演到精彩的地儿,我挂了啊。”
“哎等等。”
我想起了一个我很久之前就想问蒋亮的问题,赶紧拦住了他。
“哎我问你,劈竹篾……有没有什么省事儿的技巧啊?”
“啊,什么?”
蒋亮愣了一下,我叹了口气。
“我每次劈竹篾都把手指给划的满是血口子,可我看着苏眉的手指怎么一点儿伤痕也没有,是不是你帮她劈的?”
蒋亮突然一声就笑了起来,“哎哟喂我的陶爷哟,我真是让您给蠢哭了我了,不是,您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您做的纸扎小人是干吗用的?”
我吭哧了半天,“能干吗用啊,施法用的呗,
。难道还能劈竹篾……哎,对啊!”
我突然一拍大腿,我的脚还好死不死的放在油门上,车子猛的往前窜了一下,差点儿追了前车的尾。
“我靠,我怎么就没想到!”
我气的在自己脑门上猛拍了一巴掌,“对啊,用纸扎小人去劈竹篾不就得了,我还傻乎乎的自己一根一根的去劈,手指头都快给扎成萨其马了!”
蒋亮哈哈狂笑起来,好像我做的这件傻事比综艺节目都搞笑似的,我气的真想隔着电话在他的大光头上踹一脚。
“得了,知道了。哎,你说我为什么就学不会控灵术呢,我的体质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哎?喂喂?”
还没等我说完话,蒋亮竟然把电话给挂断了。
我再打过去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了“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靠!”
我一巴掌砸在方向盘上,把自己的手给震的生疼。
我当然不会傻到完全相信苏眉说的那些话,我隐隐有一种感觉。
我学不会控灵术绝不仅仅是因为我体质上的问题,很有可能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不然苏眉和蒋亮也不会对我欲言又止的。
既然蒋亮已经答应了我,等我从九凶之地顺利出来的时候就告诉我一切实情,那我就只能先把这个谜团暂时放下了。
事有轻重缓急,现在摆在眼前的当务之急就是……
九凶之地。
回到家里,我和任诗雨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情况,任诗雨一直都在低着头认真画符,压根儿就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儿。
“学不会就学不会呗,她说的没错啊,每个人的体质都有差别,哪儿有天下所有的法术都包教包会的道理?你看看我,自从和你互换了命格之后,我种什么花儿就死什么,院子里都快成了荒山野岭了。”
我哭笑不得的,任诗雨说的这个情况也同样发生在夏天身上。
自从我解开了五魁的天命诅咒之后,夏天的命格属性就发生了变化。
以前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种花养草的本事,别管什么花花草草,只要经夏天的巧手种植修剪,每一棵都姹紫嫣粉,欣欣向荣的。
可现在呢,那座郊外小院里简直就成了一片惨不忍睹的赤地,所有的花草都死完了,就连野草都长不到一寸高也会莫
。名其妙的枯萎死掉。
我笑着摇头,“行吧,你说的有道理。这几天我们就做好随时去去九凶之地的准备吧,你别忘了带上那对珊瑚发卡。”
“早就准备好了。”
任诗雨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我问过妹妹了,她也不知道那对发卡的具体作用,她说她给你的那支发卡是熊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送她的,她还从来没听说过这发卡是一对。”
我暗自撇了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