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起头时,随风清润的脸上有些淡淡的红晕,而阿氏却是整张脸都变成了一张番茄色,这色差的变化一时间都不好意思看向对方,便让随风看到院门口的熟悉身影。
“阿婆,”随风惊呼了一声,将抱在怀中的阿氏放在秋千上,自己朝门口走去。
阿氏也好奇的一看,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婆挎着个篮子,头上戴着头巾,浅蓝色格子的裙衫有些暗沉,“是小风回来了?呀,十多年不见了,都长这么高了?”那个阿婆有些惊讶,左右打量着。
“阿婆,你身体还好吗?当年您帮我们师徒两个不少忙,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记,”随风扶着她进了院子。
“都好,都好,这...这个姑娘是你媳妇吧!刚才看到你们挺恩爱的,我打心底里为你感到高兴,”阿婆瞧着阿氏像是看自己的孙媳妇,哪瞧哪都满意。
“阿婆好,”阿氏起身行礼,“我和落郎途经此处,落郎说这是他的故居,所以我们回来看看,”阿氏对阿婆很是尊敬,听随风刚才的话,阿婆曾经帮过随风他们,自然投桃报李,礼貌相待。
“阿婆,中午我们去你家吃饭吧,您家里就您一个人,我们可以过去陪陪您,”随风小时候就和阿婆相熟,阿婆孤苦伶仃,一人过活,没事也与他们这些邻居互相赠送些东西,随风很感激,也很同情。
“好啊,姑娘,你如何称呼?中午好好尝尝我的手艺,”阿婆拉着阿氏的手,慈祥的问。
“阿婆就叫我阿氏就好,我也可帮阿婆打打下手,”阿氏乖巧的说着,还想随风扬了扬下巴,有些讨好的感觉,随风想起了从前阿婆家养的一只猫,不由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阿氏心知不是什么好事,果然,随风对阿婆道:“阿婆家的猫还在吗?阿氏现在的模样让我想到了那只曾经爱蹭我手心的那只小猫咪。”
“早就不在了,那只小猫咪,在你走后的几个月就不知生了什么病离开了我,”想到那只猫,阿婆眼眶含泪,泫然欲泣的模样。
阿婆的家打理的很窝心,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院子里还晒着一些粮食,茅草屋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蓬勃生机,暖和和的,还有雨珠的七彩光芒。
“阿婆,我有一件事想求您,”随风握着阿氏的手,看了一眼阿氏,认真的说道。
“说吧,我听着呢,”阿婆在择着菜问着。
“是这样的,我和阿氏是私奔出来的,我们的事不被她的父亲同意,我想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但以我现在的能力给不了她那么多,我想请您当我们的主婚人和高堂,不知道阿婆同不同意?”随风说得诚恳,阿氏看着他,心里微微泛酸,面上却半含羞怯半含笑意的望着随风。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阿婆我好久没有参加喜事了,”阿婆笑开了花,“等吃了午饭,我就去买些你们结婚用的东西,有些仓促,你们不要嫌弃才是。”
“怎么会,我和落郎不在乎这场仪式,只是希望能够在短暂的时光里不留下遗憾罢了,”阿氏说的隐晦,随风却明白,紧紧握住阿氏的手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