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皱眉,将手机页面调成了厂区安保的电话拨号页,而后小心翼翼地,将车窗向下打了一点点。
那人还在向这边靠,已经离得非常近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做贼心虚,他居然完全没发现云栀的动作。
反而是云栀率先看清了他的面孔。
她讶异地睁大眼,将车窗降到最低:“陆彦文?”
他不是该和安迪一起去拍摄场地的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就好。云栀打开车门,向少年招招手,“安迪没有带你一起走?”
他看见她从驾驶座上下来似乎很惊讶,虽然那神情只是一闪而逝,但还是被云栀捕捉到了。
随即他的神色染上了些许紧张。
是因为单独见到老板发慌吗?云栀有些想笑。
早上的时候陆彦文也一直是这样,整个人绷得紧紧的,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云栀还是第一次见到上班上得如同上考场的人。
“过来吧,来都来了,我带你走。”云栀倚在车门边,对荣宴道。
夏季日光刺眼,她的脸上还架上了一副浅色的偏光墨镜,愈发衬得她的脸型精致小巧,有风拂过,将她修身的礼服裙勾勒出动人的曲线,站在低调却止不住拉风的法拉利旁边,像一个熠熠闪光的富婆,言笑晏晏地对刚认识的小狼狗说:来,到姐姐这里来。
荣宴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认命地迈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