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符在凡间售价百两,一点灵气都没有的凡人都可以用的顺畅,凡间富贵的人怕死,这类顶级的定身符连金丹期都可随意定住一炷香时间,故而价格不俗。
连金丹都还未到的两位师兄,更是没有还手之力了。一时不察被沈慕白从身后粘上定身符,二位清河宗的师兄面色僵硬,动弹不得。
沈慕白额头还在淌血,她拿着落邪踩在其中一位胸膛上,玄黑的剑刃抵进他大腿处。
“刚刚用哪条腿踹的我师兄?左腿,还是右腿?”沈慕白阴恻恻地笑,“还是两条都砍了吧。”
落邪被别人拿在手里,却一点也不排斥,许是唐司珏心中对师妹的高度信任,让落邪剑在她掌心中也乖顺极了,甚至听说要砍人还配合着嗡鸣,杀气四溢。
“胡闹!师妹你这是在做什么!”曲奉如见她动真格的,难得发火,“放下剑,不可伤人!”
就连一向少管学生事的杨怀都皱起眉头呵斥道:“沈慕白,你……”
“都不许过来。”沈慕白摘了腰间的赤羽灵哨,抬起手神色冰冷,“赤羽在此,见此玉同见仙尊,我看谁敢过来。”
话音刚落,赤羽迸发出大乘境的威压,灵力冲击将在场的一干人等尽数扫到十余尺之外,徒留一个唐司珏。
沈慕白盯着方才被按在地上,一脸尘土狼狈的唐司珏,盯了几秒后笑了。
“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沈慕白腕上的手镯还在滋啦地放着余电,被电得浑身发抖,连嘲讽的声音都是抖得,“平定仙都之乱,率先掌握御剑术,他们可都看不见,他们认定你是妖,你便做什么都没办法改变。”
清月宗山头的积雪冷,沈慕白的声音比它还冷:“现在,我数到三,若是你不亲自把这口恶气出出来,我便直接砍了他们二人的双腿。”
唐司珏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三秒时限一到,沈慕白冷冷一笑,举起落邪剑就先砍下身下人的腿。
一声长啸的剑鸣,落邪剑玄黑的杀气更甚,它从沈慕白手中脱出,倒转剑身,飞速之下,用剑柄重重砸了二位师兄的腿骨。
“唔……”
被定身符定着,两人说不出话,却是从喉间发出痛苦至极的闷声,随即面色惨白,满头是汗。
“师妹。”
落邪剑重回唐司珏手中,他执着剑走到沈慕白身边,看着她额头泪泪流血的伤口:“我们快回去,找仙尊看看伤吧。”
腕处手镯散发的电流终于停了下来,沈慕白脱力地靠在他身上,血污沾了唐司珏满身,他却毫不在意,紧紧搂住了沈慕白。
“再让我听说那种混账话,我,我就让雷劈死你……”
再也坚持不住,沈慕白昏死过去。
“胡闹!”
听了弟子的传报,司致面色铁青,狠狠一拍桌子起身怒吼:“好好一个室外教学,给她胡闹成什么样子了!一个执教二十多个炼气以上修为的师兄,都奈何不了她?”
除了沈慕白与那断了腿的二位师兄,杨怀及当时所有弟子此刻都跪在堂下,闻言都跪的恭敬,不敢说一句话。
只有那通报弟子颤颤巍巍地瞥了一眼高坐在司致身旁,淡然垂眸的玄华,将头又低了点:“那,那沈师妹拿着定身符和清云宗的赤羽,没人近的了她身。”
司致闻言身形一滞,笑了笑:“也是,瞧我这记性,玄华仙尊爱徒如命,不仅将定身符当草纸一样地买,还把最为贵重的赤羽灵哨给了沈师妹,人家自然是被惯得不懂事了些。”
玄华极少出面参加这种场合,他品了口茶,声音淡淡:“掌门现今不在,你看着罚就是,左右是你在代为当家。”
“那小侄可就不客气了,”司致就等着他这句话,冷冷一哼,“那两位率先挑衅的,罚他们禁止参加此次试炼,其余所有闹事时不为所动的全都抄录清心经十遍。”
“还有那大闹练武场的沈慕白,行事乖戾,罚她去天水刑受罚十日。”
“啪。”
司致话音刚落,唐司珏曲奉如二人便都惊惧地抬起头,正欲求情,玄华便面不改色地放下了茶具,碰出清脆的声响。
直叫座下传话弟子狠狠一惊。
“怎么,仙尊可是觉得罚得不妥?”
玄华抬起眼:“小白被天雷劈中,眼下还在昏迷,况且她重伤初愈,这罚得是重了些。”
“等她伤好了,我让她抄十五遍清心经交予你。”
说罢,也不给司致反应时间,直接化作冰雾,回他那清云宗去了。
司致心中郁气成结,狠狠踹了紫檀桌一脚,直接将那桌子踹飞,震成粉尘。
“都听到了,还不都滚下去受罚!”
“是。”所有人都行了礼准备出门。
“等等,唐司珏留下。”
唐司珏眼睫微颤,便留在原地,跪的笔直。
等到所有人都走尽了,司致走到他身后,背着手先用灵力探测了一遍。
“金丹初期?”
刚想回答,背后一袭重力传来,直叫他弯了腰。司致踩在他背上,没用半分灵力,却仍是压得他喘不上气,只怕他稍弱一点,都会是那张桌子的下场。唐司珏咬咬牙,以手撑地,狠狠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