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俗的符咒。”
沈慕白不慌不忙,拉了张木椅坐下,气定神闲地说:“当然不俗,这定身符价值百两。就你将才撕得,怕是就够今晚你们宴请全城人的饭钱了。”
“哦?”城主摇着折扇,用眼神扫了她一圈:“你是哪家的娇小姐,跑到我这来耍横了?”
“让我猜猜,你的目的是什么。”城主生得高大,站直了身子俯视沈慕白,眼神里满是不屑,“是我最近刚得的地阶法器,还是旁人新献给我的灵药?”
沈慕白只淡定地喝茶,不作言语。
“唔……都不是啊?那是我厢房中的那只玩物?”
玩物?执杯的手一顿,脑中闪过那双痛哭的眼睛,沈慕白表情有些阴鹜下来。
总是这样。不过是个小说世界,不过是些虚构的角色,怎么就这么狂妄自大。
如若是她自小便生在这里,长在这里,那她还可告诉自己这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稀奇。
如若那些个妖族都未化人形,不曾开智,那她也可以说服自己自然界优胜劣汰,强者为尊,这就是生态圈的法则。
可关键是,她沈慕白突降异世界,来到这个完全不讲道理只讲血脉的地方。在见识过什么是平等,什么是自由之后。她忍不了,也无法认同。
虽说补完屠杀结局只是她回家的任务,但这些人物一个个傲视独立,自命不凡的态度,着实让人不爽的很。
看到沈慕白变了脸色,城主便笑了:“哦。猜对了。”
“有什么猜不到的呢,”沈慕白站起身,歪着头看着他,“这不就是你本身的计划吗?”
“妖族对于修士来说,上至内丹下至皮肉,可都是修真炼级上等的灵丹妙药。更别说是昳丽风情的狐妖了,最是罕有。”沈慕白点点自己的脑子,抽丝剖茧地分析,“正常人得到,怕是只会想着藏起来独占,哪会这么大张旗鼓地设宴,还把消息散的到处都是。”
“唯一的解释就是,消息都是你故意散出去的。”沈慕白自信地笑笑,“你在钓鱼。”
“你利用这只狐妖的名义,宴请全城人,还在饭桌间放你的探子,好让有心人知道狐妖在你厢房之中,勾出你想要大鱼。”
城主脸色微变,再也没有刚才的悠闲:“你都看在眼里,你还敢上门?”
“当然是因为,我有稳妥的底牌,再者说,”沈慕白嘲讽道,“大师兄一直教导我,修仙子弟各个根正苗红,一心向道,向来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头一回遇到如此人面兽心的小人,难免好奇想来看看。”
“牙尖嘴利。”城主冷笑,“唰”一声展开折扇,“今日我便把你那嘴尖牙全打掉,看你还拿什么说。”
说罢便一抬手,将折扇一甩,甩出一排的飞镖直直冲沈慕白飞来。
沈慕白却也不躲,只冷静地看着那群刃器往自己这飞来。
有黑影从自己身后冲上来,随即就是金属碰撞的声音,间隙间还听得有人在说话:“堂堂一届城主,在这欺负小姑娘,不太好吧?”
曲奉如一手揽住沈慕白,一手持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便将飞镖尽数击落。
“阁下是?”
“清云宗曲奉如,”曲奉如摘了沈慕白腰间的赤羽,亮给他看,“得罪了清云宗玄华仙尊掌心上的小徒弟,你有几条命给你担着?”
城主听罢便变了脸色。
修仙界闻名遐迩的半步飞升玄华仙尊,及其宝贵他的小徒弟,不惜旧疾发作也要让出化瑶池给其疗养身子,日日监护生怕出了任何意外。
种种传闻,传的沸沸扬扬。不曾想,那个令天下修士都艳羡三分的气运之子,竟是眼前这个骄纵跋扈,说话恶毒的小姑娘。
城主在心底考量了片刻,便立刻讪讪笑道:“嗨,这不是误会嘛,我当是哪个不知来数的野丫头来我这撒泼呢。”
沈慕白见他方才还气盛凌人,眼下却卑躬屈膝的模样,免不得不屑地“哼”了一声。
“哦对了,我见贵人对我那妖狐十分感兴趣,要不,您拿去?”城主慢慢合拢住折扇,殷勤着说,“那妖狐若是不用作修炼制丹,就是当个下人仆役,也是好的很的。”
“哦?这可是你说的,”沈慕白从曲师兄身后探出头来,笑得邪气满满,“瞧我,打乱了城主大人的计划,那小女子我就不客气啦~”
另一边的城主摇着扇子,纳闷道自己是个什么破运气。筹备了这么长时间的计划,就这么被传说中的清云宗小弟子给坏了。
走到厢房中,才发现不对劲。安静,太安静了。
金丹阶修士耳目皆明。他明明在厢房四周安插了十来个金丹期的修士,怎么现在一点声响都听不见了。
还没等他走至桌边,身后便有破风声传来。他正欲举起扇子挡一挡,却发觉冰冷的剑锋已经紧扣在自己颈侧了。
好快!
比刚刚那清云宗男弟子的剑还快上十分。
此等身手,怕是已经不单单是自己那些手下能抵挡的了。城主这么一想,冷汗便已流了下来。
“这位侠士,为何而来?”
身手人的修为探测不到分毫,就连气息都微弱至极。剑气又凛冽了三分,随后便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