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湘云走来,探春牵着巧姐走在她们前面,只有惜春像是养成了什么习惯一般学着湘云的样子小跑过去,与湘云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几人看着她二人这般,都好笑的摇了摇头。
“打昨儿宝玉回来,就盼着你来了。一走两三年,怎么忍心呢。”迎春打量了一回湘云的气色,发现再没有比她气色更好的,不由笑道:“做怪的。”
“恭喜二姐姐,贺喜二姐姐。”湘云牵着惜春的手走到迎春面前,“难为二姐姐为了我连嫁衣都不绣了呢。”
湘云一边说,一边对迎春做鬼脸,又活泼又促狭。
迎春被湘云说得脸颊微红,张嘴想说什么,又顾及此处人多便只将心里话咽了回去,“比不得云妹妹得乘龙快婿。”
湘云脸皮自来厚,听到迎春反将她一军也不害羞,而是伸出小手在一侧眉角处扒拉了一下头发,一脸得意的说道:“那是。”
普天之下还有第二个皇子愿意入赘的吗?
哈哈哈哈哈~
“……”
看着旁人没笑,她自己却哈哈大笑起来的湘云,李纨和三春都被她整无语了。
齐齐好笑的摇头,然后拥着湘云去贾母的院子。
到了贾母的院子,湘云就不能像见姐妹们那般胡乱应付行礼了。跪在丫头摆出来的蒲团上规规矩矩的给贾母磕了头,这才站起身凑到贾母怀里说话。
都说一个女人能顶五百只鸭子,那湘云一个人就能顶上两千只。此时她一来,大说大笑,叽叽咋咋的将原本就热闹的屋子弄得更是热闹沸腾。
纵使都看过湘云的随笔,不过大家仍旧有很多话要问她。
真有那么多的蝴蝶,可以遮天蔽日?
真有那么多的蛇跑了出来,屋里,房梁,随处可见?
真有能将房子连根拔起的飓风?
真有比山还高的巨浪?
湘云见众人好奇,更是将一路所闻详细道来。
前日教书先生的父亲病逝了,得了消息便请辞归家了。因天冷又因为今儿湘云过来,所以宝玉和贾兰几个并未去日常读书的书斋,都在园中自学。
这处是三春特意收拾出来的三间通敞的屋子,原是她们姐妹加上巧姐的内书房,后来宝玉叔侄四个也凑了过来。
这会儿宝玉四个就在这里读书,听到园子里起了喧哗声,不由齐齐抬头看了一眼门口。
能这般热闹,定是湘云来了。
知湘云来了,四人便收拾了笔墨起身过去了。宝玉四人一过去,自又是一翻热闹不提。
中午用了席面,下晌大家都回房小歇时,贾母才拉着湘云说了一回体已话。
当然,主题还是她和胤禟的亲事。
昨儿见宝玉时,宝玉问。今儿见贾母时,贾母也问。弄得湘云都有些茫然了。
是她太渣了还是大家都怕胤禟跑了呀?
被人催婚了,湘云也终于想起来黛玉和探春都比她大的事实了。不过想到探春的处境,湘云却也没在这个时候跟贾母提什么年纪。
“左不过明后年的事。”笼统的回了贾母一句,湘云又轻轻叹了口气,“如今嫁妆都没了,也幸好不是我嫁人。”
贾母闻言抽了抽嘴角,“听说你将嫁妆的事托付给四爷了?”
湘云点头,“那种时候,九爷他们都不在,也只有四爷敢接手了。只是可惜到现在那份嫁妆还不知道被弘晳阿哥藏在了何处。”
是呀,到底藏在了何处呢?
四爷见了弘晳几回,也都没能从弘晳那里得到那笔嫁妆的下落。就连弘晳身边的人也进行了各种审讯调查跟踪,而湘云那笔嫁妆就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
那么大一笔财产便是往外运也没办法做到完全的避人耳目。为此,四爷还曾寻找过史家二房那些流放和官卖的人,可这些人也都是一问三不知。
如今所有的矛头除了弘晳外,就是史家二叔二婶。
前两年弘晳不承认自己疯了,近一年多却仿佛真的疯了。问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而史二叔俩口子又都过了奈何桥...真真就是丁点线索都没有。
你说湘云?
她自幼不是住在荣国府就是住在九阿哥府,呆在史家的日子屈指可数。她也是最不可能知道那批下落的人。
也有人说会不会是胤禟帮着将那批财产运了出来?
便是胤禟想要运出来,史家能同意?转念一想就知道不可能了。
贾母听说这事的时候,多少有些后悔。当初湘云大方相赠时她就应该收下的。
唉!
大观园这边说起那批嫁妆时,四爷府上也有人再次旧事重提。
之前当事人不在,现在当事人回京了,是不是可以问个话?
弘辉看着说话的人,直接将这事揽在了自己身上。
他本来就是要去私宅见湘云的,正好顺便问一嘴。
冬天天黑得早,湘云与贾母又说了一会儿话,便与众人告辞回去了。
申时左右回了私宅,下马车时便听下人说弘辉等了小一会儿了。
“好叫姑娘知道,给林家,梅家等处的土仪都已经叫人送过去了……”
湘云今儿去荣国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