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辉在他们府上出事了,就老四那个小心眼的,能记恨他们一辈子。别说一辈子了,当时他不在京城,京城就湘云一个小姑娘。若老四发难...想到他老子又要承受一回丧子之痛,胤禟就打了个哆嗦,不敢往下想了。
“我早就知道那个钮钴禄氏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她这么早就开始算计了。”
做为弘历的老娘,胤禟顶顶瞧不上钮钴禄氏那一身比他还暴发户的小家子气了。娘俩个败祸了多少银子,胤禟想想都心疼。
这女人在老四死后没少作幺蛾子,老四死前也是各种小动作不断。
扒拉了一遍上辈子的记忆,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但胤禟这会儿却已经开始怀疑上辈子弘辉夭折的事也是这女人下的黑手了。
说不好这就是真相还原。
不过好像这女人并不得宠,还是后来老四得了时疫她侍疾有功才渐渐有了体面……
挠挠有些痒的头皮,胤禟又被记忆里的钮钴禄氏和弘历恶心到了。
老四呀,好好保护弘辉吧,千万别叫弘历再跑出来丢人显眼了。
╮(╯▽╰)╭
吃了顿比御膳房还要精致丰富的早饭,不等吃完胤禟就已经哈欠连天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看着胤禟打哈欠,刚睡醒的湘云也不由打了个哈欠,一边看小座钟,一边问胤禟:“你要睡一会儿还是这就出门去?”
胤禟说了句要去畅春园,便让人再沏了酽酽的茶来,陪着吃了一盏湘云便换衣服出门了。
一壶茶下肚,胤禟也没多精神,又在炕上歪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畅春园。
想到湘云,胤禟心里火热,自是日夜兼程,纵马而行。去见当今...算了,还是坐马车吧。
骑马至畅春园尘土飞扬的,仪态不整也是大不敬。
我信你个鬼哦,你这个不孝子~
坐着马车一路睡到畅春园,脸上被压出来的褶子明显得不要不要的。
胤禟一边往里走一边揉着脸,在清溪书屋见驾时,洽好赶上当今带着四爷几个和几位内阁大臣商量禁矿的事。
在当今看来,开矿于地方无益,加之农民变成矿工更是一种本末倒置,不事生产的行为,而且民间已经不止一起因挖矿而出现起义暴动的事了。
只是有些矿又不能真的全部禁止,像是铸铜钱的铜矿就不能一刀切。不过金矿,银矿,铜矿,铁矿,煤矿,玉石矿等等,则都在禁矿之列。
胤禟手里还真没有矿,对于这种禁令也无可无不可。不过禁矿后,市场注定要有些起落是肯定的了。
站在商人的角度和大清皇子的立场分别看了一回这个事情,胤禟突然想到了‘大禹治水’。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禁矿会引起矿工失业,想让他们回归田地未必能够达到预期效果。禁矿后,商人无利可得,地方收入也锐减,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用不了多久私挖、盗矿就会络绎不绝,犹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赌不如疏,与其让矿工,矿商和地方官站在一条线上对抗朝.廷法度,不如将他们彻底分化。
“儿子提议朝.廷颁布禁矿令前,可以先颁布一道开荒令。”
鼓励地方多多开垦荒地,地方一年开垦多少荒地奖励地方官员吏部评优。百姓开垦荒地,三年免税,四年后这块荒地就是百姓自己的田产。
这道开荒令颁布出去后,一旬左右再颁布禁矿令...先诱之以铒,再胁之以令。如此釜底抽薪,那些地方官和矿工们还会一门心思的跟矿商干吗?
“……一般的矿都是向下挖,说句难听的话,那就是跟地府,跟阎王抢财物。吃着人间饭,干着阴间活,生死簿上记一笔,这辈子都这样苦了,下辈子...唉,还不清的债。”胤禟假惺惺的说完,又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四爷,向当今提议道:“对了,儿臣建议不妨加大矿商税收标准。”也许这一套组合拳挥下来,都未必需要下禁矿令了。
从商人的角度看这件事,矿工第一要紧,矿税是第二关键,如果没有矿工,又加大了矿税...矿商自己就要另谋出路。
介时只要盯着他,一但触犯了律法就抓人封矿。若是没触犯法律,还叫他找到了办法...那这也是人才,不妨收为已用。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让矿商对付矿商。
当今:“……”
皇子:“……”
朝臣:“……”
原来有一种缺德,它叫九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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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溪书屋出来,胤禟要去给太后和宜妃姐妹请安,正巧四爷几个也要过去给太后请安,便一道往那边走了。
先去给太后请了安,胤禟才与众兄弟分道扬镳去了宜妃和郭贵人在畅春园的住处。
胤禟没瘦,也没黑,保养得相当不错了。于是宜妃那句到了嗓子眼的‘黑了,瘦了’硬是憋了回去。
打听了一回孝慈县的事,又问了一回还没回京城的五爷情况,二人也没留胤禟用膳,便将人打发了。
畅春园外的商业街已经非常繁华了,因路修得好,行人又有行人的路可走,光看这条街便让人觉得京城不少街道多不及它。
知道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