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人的,借时你们别再因着太太出手狠辣又迁怒二哥哥就好。”
探春:“……”
贾环:“……”
探春瘦了,贾环也憔悴了不少。相比探春,贾环承受的压力和非议也更多。看到姐俩这样,湘云不由又说了几句,“二哥哥那人你们也是知道的,最是心软不过了。论亲疏远近这些话本不应该我来说,只我想着你们之间必然有些话不好开口,我就厚着脸皮来了。有些事情说开了也就好了,你憋着不说,他再胡乱猜疑,用不了多久,信任和感情就荡然无存了。我想着总别伤了咱们自小长大的情份才是。”
……
从荣国府出来时,湘云还将茗烟带走了。
回头去找那个蒋玉菡总要有个熟人,才家才肯跟他们走不是吗?
因之前那个变装的主意,湘云还带着茗烟逛了一回成衣铺子,很是买了些中号女装。之后假发鬓和一些小首饰也都从自家铺子里取了些,想着化妆什么的,湘云还特大方的又送了蒋玉菡一套峨眉女妆的化妆品。
临近关城门的时候,湘云才派人带着东西和茗烟出了城,然后在城门等着城门关上了这才朝着紫檀堡行去。
蒋玉菡逃出来这几天,开始时一听到马蹄声就犹如惊弓之鸟,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如今已经很镇定下来了。只今日他刚刚用过晚饭,正在院子里浇花,想着在院墙墙根处种点菜蔬的时候,就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开始的时候还在自在的规划自己的小院,可当发现马蹄声在自家门前停下来后,蒋玉菡的神色才骤然大变。
是,是来抓他的吗?
随着敲门声,茗烟的声音也从院门外传了进来:“蒋大爷在家吗?我是茗烟。”
听是茗烟,蒋玉菡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双肩也塌了下来,“去开门。”
“诶。”
小厮打开门,见门外不光有茗烟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人,但见三人手上大包小包的便也只以为是奉了宝玉的令给他们爷送东西的,便也没多想。
蒋玉菡就站在院里,等茗烟带着人抱着东西从影壁后面走出时还没察觉到什么,脸上是淡淡的笑容,身上也是全然的放松。
蒋玉菡的这处房产和不远处的庄子在买卖的时候就担心会被人发现,所以走的都是普通的白契,就是那种不过户,契约丢了都不好补办的那种。此时蒋玉菡将房契地契和一张五千两银票都装在一个荷包里然后给宝玉写了一封信,便跟着那两人离开了。
能站着活一回,谁愿意跪着活呢。如果出海能活出一个人样来,那他就走。
在这个时期,大清的百姓们对西洋的认知就跟扶桑朝鲜一样,有些特产好东西的蛮夷国家。他们有一种身为天.朝人的骄傲和自信,身上没有清末见到洋人时的卑微。
从京城去西洋,就有一种从大城市到去乡下的心理。蒋玉菡...也不例外。
换上女装后,蒋玉菡当真能惊艳不少人。加上他自幼练功唱戏,身段柔美,还真没人发现她不是女娇峨。蒋玉菡原本就有一对耳洞,在换女装时这位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一咬牙就又给自己弄出两对耳洞出来。
旗人姑娘三对耳洞,汉家姑娘则只有一对,蒋玉菡心忖着自己既然假装回家奔丧的秀女,那就得按秀女的样子收拾自己。除此之外,他还买了两身旗袍换着穿。
遇到追兵或是发现有人跟踪的时候,都会看情况的说上几句满语。
因为工作关系,接触了不少人,所以蒋玉菡不光会说汉语满语,还会一点子蒙语。此时拿出来唬弄人,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蒋玉菡不光戏唱得好,人也长得俊俏,以前因着他的职业和容貌总能遭来不少有色眼神,不管他做什么,旁人都会指指点点,瞧不起他,作践他。
如今穿上女装,女装就好像是一把保护/伞,在外面被人摸了碰了轻薄了,他也可以肆意怒骂回去。用良家妇女的身份维护自己。
仿佛是吃到了甜头,蒋玉菡在船上的那些日子更是没有剃头,任由头发全部长出来……
蒋玉菡最终去了峨眉美妆的驻地,先在那里做了一年多的售货员,之后说得一口流利西洋化的蒋玉菡便带着一批刚从内清运过来的时兴美妆乘船去了西洋。等蒋玉菡再从西洋回来的时候,一身巴洛克风格华丽又夸张的大裙子差点没将宝玉的下巴惊下来。
灵感,来的就是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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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对贾政怵得不行,又怕赵姨娘和王夫人斗起来再波及到他们三兄妹,便趁着贾母来看他时哄着贾母答应搬到省亲别院住的要求。
赶在二六进宫之日又与元春说了一回,然后贾母便让王夫人和凤姐儿去收拾那边的院子,紧着吉日搬过去。
而湘云这边,也终于将手头的事情都安排好,开始准备出门的行李与胤禟去草原溜达。为此,湘云还特意做了几件蒙古袍和骑装。
六月初十,湘云坐着贝勒府规格的马车远远的跟在御驾后面。时不时的掀开窗帘看看外面,再时不时的逗一逗跟着马车小跑的弼马温,别提多自在了。
和湘云的逍遥自在相比,胤禟却暴躁的不行。
他老子又不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