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又说湘云多可怜多不容易,好不容易多个人真心疼她。就怕为了元春的事,再叫胤禟冷了湘云。
“老祖宗疼云儿,云儿也想为老祖宗做些什么。”湘云先是感动的表达了一回自己特别想出力的心思,然后又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原本是不想说出来的。事情还没个眉目就巴巴的说出来,好像在邀功哦!”
“老祖宗明白你的心。不管成不成,咱们都得领云丫头的情。”贾母闻言慈祥的笑了,“对了,这事还有谁知道?”
“原本只有九爷和云儿知道,后来就是太太和老祖宗了。九爷说这事要紧,谁都不能说。可云儿瞧着太太...怪不落忍的,就没忍住。”
“那就好。”贾母听罢,不放心的再三叮嘱了一回,“好孩子,以后谁再问你,你都不要说,知道吗?”
“老祖宗放心吧,云儿知道轻重。”
说完了这事,贾母想了想又问湘云宝钗的事。
要贾母说,她是不希望宝钗进宫的。
她和元春是同一个外家,同一个娘舅,两人又都进了宫,如此一来王家和王子腾就有了选择。以前没选择时,王子腾势必盼着元春上位。薛家的情况摆在那里,宝钗唯一的哥哥还成了傻子,和宝钗相比,身后站着荣国府和宝玉兰哥儿的元春所有的优势都成了劣势。想要利益最大化,王子腾定然会更看重宝钗。
再一个,贾母也和湘云一样,她也认为宝钗会比元春走得更远。
不是因为宝钗进了太后的宁寿宫,而是宝钗的出身和经历。
她没有退路。
她可以将姿态放得极低,她也可以放下矜持和体面曲意迎合,最重要的是:男人都是贱皮子。
他们要求妻子端庄贤惠,却更喜欢美妾的娇媚风骚。
而薛家的宝丫头...她自幼饱读诗书,又出身在商贾之家,她比普通的世家贵女见识得多,也更能低得下身去。这样一个没有退路的人,若真的豁出去了,怕是半个宫廷的人都比不上她呢。
贾母低头看向已经睡熟的湘云,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忙让你帮的。
心忖了湘云一句,贾母不禁又想到了人生七十古来稀。
她如今这个寿数,也没几年好活的了。少操些心,怕是还能多活两年呢。
‘啪!’
‘砰~’
贾母想罢便阖眼欲睡,不想身上突然一沉,然后就是痛,随后便觉得浑身的骨头肉都跟着疼了起来。
一脸惊恐的睁开眼,就看到湘云那胳膊腿不是砸在她身上,就是正踹着她呢。
贾母:她怎么就忘了这丫头睡觉不老实的茬了呢。
就在贾母回想湘云是怎么跟周奶娘分床睡的时候,湘云又翻了个身,这一回整个人都横着躺在床上,两只白嫩胖脚丫都搭在了贾母肚子上。
贾母:“……”
湘云凭借实力生生将养尊处优了一辈子的贾母从她陪嫁的大床上挤了下去,然后自己霸道占一整张雕花大床睡得那叫一个豪放不羁。
贾母躺在床对面的炕上,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大床上的湘云,然后再抽了抽嘴角的闭上眼睛。
过一会儿听到动静了再睁开眼睛看看,好嘛,这丫头又换姿势了。
鸳鸯开始的时候还拿着针线笸箩就坐在床边做针线,一会儿给湘云盖一下被子,一会儿小心的挪一下不叫她滚到床下去。到了后来,直接将针线放在一旁,就那么盯着湘云各种奇葩不老实的睡姿。
真不敢想像这世上还有姑娘是这样睡觉的。
……
前一日在荣国府玩了一天,转天湘云又收到消息说是凤姐儿有喜了。
湘云掰着手指数了一下日子,如果不出意外,凤姐儿腹中的小孩应该就是那个生在农历七月初七的贾巧姐儿了。
在未来的时候,还有人做了一期美食节目,专门介绍这一天要吃什么。
回忆了一下那些干说不练,最后只上了几张合成图片的美食节目,湘云一边忿怒的在心中大骂那些人误人子弟。谁家的江米条长的跟竹笋似的,没这么唬弄人的。
“让厨房做份巧芽面,再用栗子和香菇炖只鸡来吃。”从凤姐儿怀孕,到巧姐出生,再到七夕美食,湘云看着送消息进来的媳妇特别淡定的吩咐道。
农历七月七又叫乞巧节,所以那天的豆芽面也叫巧芽面。听到湘云要吃巧芽面,灶上的人就犯愁了。现在发豆芽也得三五天,哪有现成的豆芽配面呢。
没办法,最后还是回了湘云换了一种浇头。
凤姐儿有了身孕,湘云若是住在荣国府自是要跟姐妹们一块去给凤姐儿道贺,可如今她住在九阿哥府,到也不必特意再跑一趟。
让人备份礼吧,湘云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她到不是差那点东西,只是她一个才七岁的小孩特意给人备一份有孕的贺礼...湘云摇头,太怪了。
周全也不是这么个周全法。
洽巧这消息是他们的人打听到的,而不是荣国府那边特意送来的消息,到可以装聋做哑,只做不知。
时间走过冬月,又不紧不慢的进入腊月,腊月初六,湘云还在那里说着今年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