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闺女。
这两年十爷一直在蒙古那边,不但办完了当今交给他的差事,还给自己相了个小媳妇。美滋滋的回来找他老子要赐婚,就听说他九哥不光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还给自己认了个闺女。
带着种种好奇跟着胤禟到了酒楼,还不等说话就见酒楼的掌柜说湘云今天让厨房的人捣腾什么佛跳墙。
“佛跳墙?”胤禟闻言便猜是种吃食,一旁的十爷不知湘云习性只好奇佛跳墙是什么东西,正要问呢,他小舅舅阿灵阿就喊住了他。
钮钴禄阿灵阿,遏必隆第七子,镶黄旗满洲都统,迁銮仪卫掌仪内大臣。同时,还是妥妥的八爷党。
胤禟看到来人,眼神闪了闪,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气定神闲的转着他那两都盘包浆的核桃。
阿灵阿进来,先是对这俩兄弟行了一礼,然后笑着与十爷叙话。
十爷是贵妃之子,身份只比太子低一些,自来尊贵,不过自三十三年贵妃殁了以后,十爷的日子就不及从前了。幸好他打小就跟胤禟亲近,贵妃没了后十爷又受翊坤宫庇护,日子到也还过得去。至于他的外家...不提也罢。
说起这个阿灵阿,他虽然也是十爷的舅舅,但实际上阿灵阿是遏必隆继室所出,而十爷的母亲则是侧室所出。嫡亲舅舅只有法喀一人。法喀算是遏必隆活着的庶长子,而阿灵阿则是活着的嫡子。所以法喀与阿灵阿之间,就跟大阿哥和太子差不多。
法喀的亲姐妹一个做了皇后,一个做了贵妃,他又是遏必隆的长子,在遏必隆去后直接袭了爵位。但后来,也就是康熙二十五年时候,当今夺了法喀的爵位给了阿灵阿。
康熙三十三年,也就是贵妃殁的那年,阿灵阿又告法喀与弟媳有染,经查系为诬告,虽夺职却仍保留其爵位。
“……过两天是奴才的生辰,还望两位爷赏光。”阿灵阿说了几句话便对着九十两位阿哥提出了邀请。
十爷习惯性的看了一眼他九哥,胤禟到也不用十爷问,直接出声问道:“大人可邀请了廉贝子?”都没叫八哥。
阿灵阿不想胤禟会这么问,只犹豫了一下便回道:“还不曾邀请八爷。”
“我这人心眼小,眼里不容沙子。廉贝子若是去了,那爷便不去了。老十,上楼,九哥得跟你好好说说这京城的‘风土人情’。”
风土人情四个字说得极重,仿佛是怕旁人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一般。阿灵阿被晒在当场,脸色不由黑了几分。看向转身就走的胤禟,再看向站在原地欲要跟着胤禟上楼的十爷。
“舅舅说的事爷知道了。”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十爷就去追他九哥了。
阿灵阿看着先后消失在楼梯上的皇家逆子,抿了抿唇一甩衣袍大步离开了。
上了楼,胤禟便带着十爷走向他的专属包厢,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原想推门进去但在听到里面的说话声后直接顿住了脚。
回身给了十爷一个眼神,打小的默契叫欲要说话的十爷刷的一下闭上了嘴,与他九哥一道靠墙站着侧耳偷听里面的说话声。
“你是说梨香院这事是马道婆干的?”湘云听到日常跟在九爷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说梨香院那事是马道婆干的,当即震惊得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问道。
“姑娘不知道?”顿了顿,那小太监笑容羞涩的说道:“奴才还以为是姑娘,”
“我个把月前找过她。给了她一笔钱,叫她想套说词劝薛家搬出荣国府。”湘云闻言心里一动,眉眼弯弯的看向那小太监,笑得天真又无邪,“原瞧着但凡她说话,老太太和太太们无有不听的,再想不到她还有这等本事,又诚信又厚道。你不知道我早起听说这事的时候还真以为是国公爷显灵了呢。”
“奴才斗胆问一句,薛家可是哪里不妥,叫姑娘受了委屈?”
“我不是为我自己。自打薛家住进了荣国府,老太太和二太太为了这个薛家不知起了多少冲突。老太太上了年纪,二太太也有了春秋,我是瞧在眼里,急在心里。我想着那马道婆最会劝人便悄悄找了她。咦,不对呀。”
小太监闻言连忙追问湘云什么不对。
“我才给了她三百两银子,昨儿那大手笔,你瞧着是三百两银子就能办的事吗?更何况这银子还是早前那回的。”湘云歪着头一边说一边做思考状,又等了两息,湘云才双眼灼灼的看向说话的小太监,“会不会是国公爷真显灵了?”
小太监:“…姑娘说的是。”
又说了两句,那小太监便找了个由头出去了,湘云见那小太监离开了,不由垂眸猜测这小太监会是谁的人,猜了一圈后又转头看向跟着出来的小桃。
“去找秦八两来。”
“是。”
“不用找了。”九爷推门进来一边往里走,一边对湘云说道。
湘云见胤禟身后跟着一人,眉眼形象气度都不似普通人。寻问的看向胤禟,胤禟一屁股坐到湘云身边,给二人做介绍,“这是老十,这是我那丫头。”
“十爷安!”
湘云闻言站起身给十爷行了一礼,十爷看看他九哥,再看看湘云,给了二人一个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