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森办事,林玄真倒是放心,医院本来要安排车子和医生同行的,但林玄真此行并不是回北域,故而另外安排了车,准备明日一早出发。
当晚,陈凌轲来了招待所。
“我明天才走,你今晚就来送行了?”
林玄真调侃道。
“院长说,明天一早有事要进宫,便不给你送行了,所以我过来陪你喝两杯。”
陈凌轲与林玄真情同手足,二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聊起了很多过去在北域的往事。
“念念还好吗?”
林玄真终究放心不下卫念潇,忍不住问道。
“念念,她走了。”
陈凌轲叹了口气道。
“走了?什么意思?”林玄真诧异道。
“念念今天一早离开燕都了。”
陈凌轲说道。
“离开燕都?去哪里了?”林玄真顿时有些着急了。
“不知道,她说在燕都关得太久了,想出去散散心,四处走走。院长同意了,我自然也拦不住。这一次,她是真的很伤心,出去走走也好。”
陈凌轲感概道。
“好什么好?念念一个人行走江湖多危险,院长怎么能放心?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林玄真有些着急,卫念潇母亲早逝,从小在北域长大,后来回到燕都,从没有在江湖上走动过,哪里知道江湖险恶。
“院长派了人暗中保护,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早点告诉你又有什么用?”
陈凌轲言语间对林玄真还是有些怨气的,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勉强不得。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林玄真一脸难过自责,仰头喝下一杯酒,难以释怀。
“好了,你也别自责,这也不是你的错。对了,念念给你留了一封信,让我交给你。”
陈凌轲从身上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林玄真的面前。
信封上写着,玄真哥哥亲启。
林玄真缓缓抬手,把信封拿在手里,薄薄的一个信封,此刻却感觉有如万钧之重,林玄真嘴角微微抽动,并没有急着拆开。
“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对了,秦远庭那边,院长亲自谈过话了,你的身份,他不敢泄露半个字。”
陈凌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起身和林玄真告别。
林玄真将陈凌轲送出招待所后,才返回了房间,站在窗户边,看着长公主府的方向。
“念念,希望你能一路平安。”
林玄真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绪,这才缓缓打开信封,将卫念潇留给他的信打开,映入眼帘便是卫念潇的娟秀的字迹。
信封里除了信纸,还有一个光碟,里面录了卫念潇写给林玄真的那首曲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