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就想掉头回营地,向军部汇报这件事。
封琛听着他们的议论,突然听到了一丝声音从远处传来:“哥哥,哥哥……”
竟然是颜布布的声音。
封琛心头一紧,连忙去摸腰上的绳子,发现绳子还在,而自己的衣角也被牵着。他握住那只手,不放心地喊了声:“颜布布!”
“啊?怎么了?”颜布布问道。
封琛刚松了口气,便听到不知哪个方向又响起颜布布的声音:“哥哥快救我,我什么都看不见,脚被卡在石头缝里了。”那声音清亮,还带着几分娇憨,竟然和颜布布平常撒娇时的语气没有半分区别。
封琛站定脚步,将肩上的枪摘下来抱在手中,微微侧头倾听周围的动静。
“你怎么不走了?”他身后的颜布布问道。
封琛:“你有听到什么别的声音吗?”
“别的声音……是陈留伟吗?你听到他的回应了?”
“不是。”封琛只剪短地回了声,继续往前走,但远处又传来颜布布的声音。
“哥哥,你来拉下我啊,我的脚卡在石头缝里动都动不了。这里好黑,我有些害怕……”
封琛听不出这声音具体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但他清楚并不是自己的幻听,便放出精神力,向着四周蔓延找寻。
黑狮分明也感觉到了颜布布的呼唤,但它只紧张了一瞬就安静下来,同样警惕地竖起了耳朵。
“哥哥,我现在就在你右边,你往右走一段后就能找到我了。”
封琛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但精神力却向着右边延伸而去。因为看不见,精神力便俯在地上前进,擦过沿路每一株羞羞草的叶片。
这些羞羞草察觉不到他的精神力,没有如平常一般缩回去,而是依旧在黑暗中静静地舒展着枝叶。
封琛的精神力悄无声息地往右行了几十米后,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了,这片地面上居然一株羞羞草也没有。
这里的泥土很松软,颗粒之间门还有着很多的缝隙,他那丝精神力便穿过缝隙钻进土中。
只见这土层下方居然是中空的,他便沿着边缘壁继续下行,但一直下行了好几十米也触不到底,原来这土层
队员们正在摸着黑行进,察觉到队长又停了下来。
“都别前进了,马上掉头回去。”封琛沉声命令。
丁宏升问:“怎么了?”
“这里面有古怪,出去了再说。”
计漪问:“那不找陈留伟了吗?刚才还看见了他的脚印,他应该在这里——”
“那不是他的脚印。”封琛打断计漪的话,“那应该是一个陷阱。”
他的声音略略急促,所有人都听出了其中的严重性。他们对封琛只有信服,便也不再询问,纷纷转过了身。
原本封琛带队,计漪在最末尾,现在则变成了计漪带队,封琛在最末尾。
“哥哥,到底出什么事了?”颜布布有些紧张地问。
封琛上前两步,牵着他并排一起走:“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布下了陷阱,想引诱我们掉下悬崖。”
“是变异种吗?还是人?”颜布布问。
“我不清楚。”
蔡陶知道陈文朝怕黑,在换上防护服后就一直握着他的手。现在转过身,很自然地换了只手又将他牵上,陈文朝也没有反对,只默默地跟在他身旁。
两人前面就是计漪,蔡陶听到前方木棍发出不停的笃笃声,便问:“计漪,你怎么像只啄木鸟啊?是不是没有手感,要不换我来带队?”
他刚说完这话,便想起自己还牵着陈文朝,又改口道:“换老丁来带队。”
“我现在虽然是瞎子,但我不是傻子,有没有戳到地面还是知道的。”计漪不停戳着地面,“就是这木棍短了一截,我这弯腰弓背的,真就似个老太婆了……还好不会被小向导看见。”
计漪说完这话便咦了一声,又问:“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
“什么声音?”蔡陶竖起了耳朵,“你别说话,让我听听。”
计漪突然急声道:“王穗子怎么会跟来了?她就在这里——”
“假的,别管!”封琛打断了计漪的话,“那是陷阱。”
“可是——”
“我刚才也听见了,这种声音只针对带队的人。”封琛沉声解释,“我原本有些怀疑是幻听,但精神力追寻着声音去后,发现是个陷阱。证明这里有一种超出我们认知的东西,它正在模仿对于队长来说很重要的人的声音,引诱队长带着队伍去它设下的圈套里。”
“什么东西这么强?”
“我没听见,一点声音都没有,是只有队长才能听到?”
“制造幻听?有其他东西给队长制造出来的幻听?”
大家都在紧张地议论,丁宏升却敏锐地发现了其中一点:“既然它能模仿队长,那它是能捕捉到我们脑内的想法或者记忆了?”
“应该是的。”封琛道。
“我靠!我想什么我经历过什么它都知道吗?”计漪大惊。
蔡陶连忙催促:“这地方太危险了,快离开,快走,边走边说。”
“我说呢,王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