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不写些哄她的话,让大妞心里能好受些。
裴珠看她那模样,掩口一笑:“你自个儿都不信,倒来哄我?”
决明立时竖起耳朵,盯着那个蓝衣公子瞧了半天,又给人上了茶果。
“事情还没办,怎能听天由命,灰心丧气,好不好的总得看一眼!”
嫁人好似投二回胎,这么不闻不问的,往后还有几十年,日子怎生过?
决明点点头,他能干的活计就是跑跑腿,上上茶。旁的事得读更多书,识更多的字之后才能办。
阿宝带着戥子螺儿,正在园中与裴家姐妹们一起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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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书哥正教他读书写字,说往后等他们调到外头去,就是卷柏哥接他们的活。
看阿宝面上神色,伸手捏了捏她的掌心:“再说了,你还能跟着兄长出去,我就在后宅中,又不能见外男,还能怎么相看?”
空青问:“哪个?”
“少夫人问少爷的事儿,我能说么?”
裴珂裴瑶互望一眼,娘的信里,一句也没提那个“弟弟”如何了,是不是入了族谱,五房是不是有后了。
荼白一直守在帘外,听见自家姑娘又说这话,心里着急。
决明蹦哒着过来了,挨在戥子身边,悄声告诉她:“姐姐,我娘给我送了肉饼来,我给你留了两块。”
松烟一听就乐了:“那有什么不能说的,少夫人打听,少爷高兴还来不及,你这傻子,连怎么邀功都不知道?”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结香自来嘴碎些,燕草听见了立时来约束她,刚要开口。
戥子点点头:“是要紧事。”
“那,要是里头有个叫许知远的客人,你来告诉我。”
“穿蓝衣的那个。”
姑娘到底不是太太亲生的,原先苏姨娘与太太又有那般龃龉,有少夫人肯替姑娘打算,那是天降福星。
自打戥子上回摸黑把决明从床底下捞出来起,决明就最亲近戥子。戥子会意,到门边招招手:“你来。”
决明低下头,他可不敢轻易答应,戥子也不逼他:“不为难你,也不会问你书房里说了什么,若是那人来了,我看一眼。”
前面来客终于散了,阿宝这才回房去,使劲做她那个扇套。
这小子越长越圆溜了,就是吃得好。
说不准那些客人中,就有这个许知远。
决明一听,松了口气。
决明提了点心来,结香打开盒盖儿摸了两块给他,她自来话多,问决明:“那边什么时候散的?来了多少人呀?怎么天天都不断人?”
裴八姑娘道:“往年还能架秋千,偏岁连秋千都没坐过。”心里又十分想念母亲,母亲才从老家送了信来。
可是等了几天都没有姓许的客人,直到端阳节前,决明依礼待客。
倒要仔细瞧瞧,这姓许的是什么模样。
一任一任补缺,决明将来要补卷柏空青的缺,选进来就是因为他识字,这会儿他已经比外头寻常小儿读的书要多了。
等后面几天又有客来时,他便日日站在卷柏空青身边,认真认人,给客人上茶。
“是戥子姐姐给的。”决明老实说完,问松烟,“松烟哥,少夫人算是别人么?”
决明拿了一包点心回去,松烟看他回来问:“少夫人又赏你吃的了?”
待阿宝走了,忍不住掀了帘子进来道:“少夫人深情厚意,姑娘可别再拒了。”
“那是许公子,来过一回的,你怎么忘了?”
听见卷柏问空青:“那个脸生些的,姓什么?”
决明看看戥子,眨眨眼睛,青书哥说了,少爷书房里的事,不能告诉别人。
这话不能跟青书松烟磨牙,只能跟决明这个小孩子说一说。
四房五房,三月中坐船走的,到四月中才到。
屋里的阿宝灵光一现:“决明。”
这才寻个由头,捂着肚皮对卷柏说:“卷柏哥,我……我肚子好疼。”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有没有一个姓许的?叫许知远。”裴六郎总不能糊里糊涂的把妹妹给定出去罢,他那个性子,看人必要先看人品学问的。
女孩儿们坐在假山石凉亭里,戥子抬眼就看决明在叠山廊里跟她招手,看决明的脸色,就知道是那姓许的来了!
决明“喛”一声,立到窗下:“少夫人有什么吩咐?”
“是少夫人要知道?”
戥子捏捏决明的脸蛋:“真乖,你是不是常给客人们上茶?”
松烟听说是戥子给的,伸手拿了一块塞进嘴里,一面嚼一面问:“什么别人不别人?”
“姓许的客人。”决明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裴珠掀过书页:“就是她如此赤忱,我才怕她因我得咎。”
决明拿了花糕就啃:“来了好些客人,都是公子的学生,还有学生们带来的同年。”
跟阿宝目光一碰,阿宝点点头,她快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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