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出阁时,再给她风风光光的办。
阿宝立时回去开她的小钱匣子,她的钱一笔一笔都由戥子记得清清楚楚的,支上几文到巷子口买碗馄饨,戥子都能她写上。
因为正记账,戥子认的字儿都多起来,有她不会写的,先空一格,再让燕草补上。多看几回,她就能“画”个差不多的。
办这种宴,燕草有经验:“先写帖子,再想菜单,再安排那日要玩什么。”
钱不多,又要办得精致,燕草动足了脑筋。从送的帖子开始就要显出与平时宴请的不同来,她在纸上下了功夫。
让小丫头豆角去卖花担上买了一把好荷花来:“要挑那半花的,还是花苞的,咱们养上两天,姿态更好。”
买来的花插进瓶里,摘下一片荷叶,将荷叶捣出汁来,将信纸拖染,再洒上些云母粉晾干,那纸上不仅有荷叶香气,云母还生光。
就这,燕草只是堪堪满意:“云母少了些,但也差不多了。”若是能放金粉银粉,纸笺会更美。
阿宝就用这样的纸写信请大妞和裴珠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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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咱们的礼,还有珠儿那边的,你瞧瞧去,可还妥当。”
裴观早就知道阿宝七月及笄,上辈子便是及笄礼之后,二人赶期成婚的。
裴珠备的是些小玩意儿,她自己画的荷花图,几个一样的水晶戒指,几朵珠花,还给阿宝绣了些帕子,还有些胭脂水粉。
朱娘子腆着脸上门来,一来就先请罪,事没办好,还让消息流传出去了。
跟着觉得卫三十分面熟,凝目细看,这不是驸马都尉么。
两家情分不同,这得送上厚礼,从箱子里找出彩织绸缎,又选了一对手镯,再备上几样点心吃食。
就因为传出消息来,说裴家求娶林家女,卫夫人都不敢再跟陶英红张口提儿女亲。
“抓什么紧?睡个通房还是妾?弄个庶子出来?叫人瞧瞧咱们家的好家风?”卫三歪在椅子上啃着梨,一口把梨核吐在他二哥脚边。
此时不能送,以后送给她。
卫三自韩家回家了,后院里不再闹腾,二嫂也跟原来似的,依旧跟在娘身边,开始着手忙活孩子的事。
可卫三每看她一眼,便浑身难受,一个人变了,是从眼睛先变化的。
裴三夫人笑了:“几岁的毛孩子,让她请什么罪。”抬手放过,还对朱娘子道,“再等等罢。”
儿子闹事,便显得女儿乖巧,卫夫人点了头,还对女儿道:“你问问阿宝,京城里传的那事儿,是真的么?”
就这样,他那二哥还觉得好呢。
老婆不闹了,小妾要给他生儿子了,他又变回好脾气的样子,还对卫三说:“老三啊,你也抓点紧。”
“好久没见阿宝,我想去她家住一晚上。”
朱娘子应下,跟着又道:“夫人,京里有好几家,想跟林家提亲呢。”她自觉出错,立时补救,到旁的官媒那里打听了一嘴。
谁知裴观也在。
裴观一路进城,到城中最好的银楼,他从未进过银楼,也从没选过首饰。掌柜的眼睛却毒,一眼认出他腰间玉佩价值不菲。
待朱娘子走了,裴夫人想了又想,叫人传信给儿子:“让公子前一天就回来,送他妹妹去林家。”
韩征迈进门:“大老远看你进了银楼,你来买什么?”
裴观颔首见礼:“卫兄。”
卫夫人接着帖子拍了下腿:“倒把这事给混忘了。”实在是家中不安生,早就该预备起来了。
办出四色礼来,看着差不多,又吩咐儿子:“那天,你送你妹妹去。”
裴三夫人也想到了:“一家有女百家求,那也是应当的。”说着抬眉看了朱娘子一眼。
青书还当公子要去校场练马。
大妞知道阿宝请她去,微微松了口气,她在家实在是喘不上气来。
亲迎上前:“公子想看些什么,玉剑还是玉佩?”
“陈长胜带了二十两去南边,还有一百两的银票,一有些碎银子。”青书将银匣出去,就见公子把两张五十的银票都揣走了,这么大笔钱,是要买什么?
以前她不懂,为什么三哥不着家,时不时就要跑出门,现在她明白了,她要是也能跑出去就好了。
“裴公子。”
卫三今儿一下衙就溜了,还当他出来干什么,没想到他进了银楼,韩征联想到他害相思病,这才过来瞧瞧。
“我叫她来给夫人请罪。”
倘若确实美貌,再提亲不迟。
谁知裴观又道:“家里带出来的银票还有多少?”
正在挑选,听见熟悉的声音。
大妞兴致不高,恹恹敷衍着点头。
这一世,她要簪的发钗,不能用母亲的旧物了。
韩征左看一看,右看一看,先对裴观道:“裴六郎,这是我兄弟卫三。”
朱娘子心领神会:“那自然比不上探花郎。”将她打听得来的消息全告诉裴三夫人。不论门第,学识,还是家风,都差得远。
裴夫人那边一听是阿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