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下来让爷爷休息一下,钱爷爷岁数大了……”
“一边去,我不累,艾米还想看哪里?”
钱老抱着艾米在偌大的实验室内转悠,足足半个多小时,脑门上已经出汗了,季东青担心钱老太累了,赶忙让艾米下来。
结果直接被钱老一个眼神逼退,艾米就那样抱着钱老的脖子在整个实验室阅兵一样的走了一圈,别提多美了。
“我们家那帮生了好几个孩子,都是小蛋子,一个比一个淘气,没生一个丫头,以后多带着艾米到这边溜达溜达,小家伙多懂事?!”
望着艾米扎着丸子头在实验室空地上给一帮学生表演下腰和各种舞蹈动作,时不时来一个武术的侧踢,像模像样,钱老甚是喜爱。
季东青心里暗道您是和她在一起时间短,真的在您跟前时间长保证您也烦,但是嘴上却不敢说,担心再次被钱老收拾。
“老师,我这里有一份计划书您看看?”
季东青趁着钱老高兴,直接把煤化工的筹备计划书拿了出来,钱老拿在手里只看了一页对着季东青一顿摆手指。
“就说你小子没事从来不上门,特娘的老子都成了你的知识库了,谁告诉你我在中科院那边有关系的?”
“没,老师,那啥我不是想让您给点指导么?”
“屁,就你小子撒谎什么样我还不知道?这两天正好老家伙闲着呢,下午我带你见见吧!不过你要做好准备,老车说过煤化工不同于石油化工,不是那么好搞的!”
“这两年有好几家企业陆续和老车这边接洽,有人对接成功,现在还没盈利!你的企业盈利能力足够么?前两年电池项目你还没赚钱,投资需要慎重一些!”
钱老背着手往前走,季东青在后面跟着,心里不由得一动。
整个电池公司的财务报表只有自己和公司的几个高管能够看见,剩下的就是税务局,钱老怎么知道的?
“老师,我本来想上石油化工……”
自己老师基本上不会对自己不利,季东青也不担心,索性将自己和中航在孟加拉那边讨论煤化工和石油化工优劣这件事全部托出。
钱老刚开始只是听着,后面才开始点头,心里表示对季东青的勇气很肯定,背着身后的手插在口袋里。。
“你能有这份心很不错,我们国家的确在能源领域一直在被卡脖子!从大庆油田,玉门油田,一直到渤海湾的海油!每一个能源项目的立项都伴随着很多人牺牲自我成就国家和民族!”
“我们这帮人很多家乡都在南方,为了国家的独立自主来到北方,除了几次祭祖我们回去,现在都在这边!当年我们什么都没想,国家需要什么我们就干什么,一干就是这么多年,终于让国家在很多领域不在一穷二白!”
“工业大学是一座非常好的学校,传承科学技术知识的同时还在传承一种精神,古人叫做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小子很不错,不是跟你拽文,很多复杂的意思说成白话文就把意思单一化了,你理解就好!”
指了指自己办公室的沙发,钱老坐到椅子上,望着墙上的一张合照目光陷入沉重。谷
黑白底色的老照片看得出有年头了,清一色的灰布衣服,一张张青涩的脸庞,配上最前排一帮白发苍苍的老者。
上面只有用钢笔描的一行字,隔着很远季东青看不清。
“老师,您有这方面的专业书籍么?我们需要对员工进行培训,毕竟煤化工和石油化工都不是闹着玩的,随时能够危及生命!能够让员工从根源上了解和害怕,是最好的!”
有钱老的帮忙,季东青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多半,钱老点点头表示满意。
“很不错,到了你的位置还能够保持学习的状态已经很难得了!你虽然本科考的不是工业大学,但是凭借毅力进来了,就已经超越了工大的很多人,现在的学生已经不再是以前那种了,唉……”
望着季东青,钱老十分欣慰,同时目光里出现失落和愤怒。
原因很简单!这两年的本科生钱老非常不满意,伴着在工大时间越来越长,钱老甚至感觉自己似乎与时代脱节了。
虽然上课的时间不长,可是钱老以前给本科生上课的时间同样不多。
那些学生针对钱老布置的任务绝大多数都能够完成的非常认真,至于结果考试的时候几道题目就测试出来。
这两年的学生却让钱老十分失望,期末的时候学生竟然跟着钱老要题目和答案,这是钱老闻所未闻的。
不光这样,钱老出的随堂课题,全班八十几个学生,一半以上不会做。
有人说钱老出的题目太难了,或者已经落伍了,以后学习计算根本不用这个……
各种议论纷至沓来,还有人说工业大学教授的东西已经赶不上潮流了,与网络上说的一样,最终钱老就一句:做不出来就一挂到底,下一年我不给你们上课。
“学生们越来越不像样了,任何知识哪有落伍和不落伍的区别?再怎么高精尖的设备也是这些基础性的原理组合而成的!这些年我们国家的很多人专门美化国外的东西,似乎我们国家就不存在科研机构!”
“动不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