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无论谁说什么,季东青一滴都不喝,就是茶水。
坐席开始,老季同志拿着季东青给的红包交给自己的闺女,闺女转手给了妹夫。
“大哥,给的太多了……”
妹夫长期在外工作,一捏厚度就知道多少,至少一千起步,原本季东青包的是两千,老季截留了一千。
“不多,没事回家看看,家里那边啥都有,你们俩身体都不好,咱们家那边是疗养的好地方!”
面对妹夫举起的杯子,季东青笑呵呵应对。
“一定一定……”
妹夫说话的时候瞳孔始终不看人,季东青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
“情义不在多少,心意到就行,我这不多,二女婿收着!”
季老嘎达掏出五十块钱直接交到妹夫手上,小妹那边直扁嘴,心道你咋寻思掏出来的。
“老叔,你能来就行了,什么钱多钱少,咱们亲戚常走动比啥都强,快坐,咱爷俩喝一杯!”
二妹夫心中虽然有不满,但是也知道如何应对,和季老嘎达喝了一杯这才坐下。
其余的季东青几个亲戚没有低于一百的,唯有季老嘎达的是绿色的。
原本这是一件喜事,但是季东青越来越感觉不对劲。
小妹的几个本家和姥姥家亲戚,自从自己几个人进门就拉着小妹在那边说话,各种言语。
季东青刚开始没在意,因为吃饭速度快,自己还不喝酒,早下桌了,正好坐在这帮人附近这才弄明白。
“别在山里面呆着,那山沟砬砬岗子啥地方?二姑给你找好了一户婆家,家里养钩机的,有钱,距离咱们这些亲戚还近密,你看你二姐在咱们跟前多好?谁也不敢欺负咱们,在那边你认识谁?”
“对,小凤,你当初就不应该去!上次三姨就跟你说,你妈死了你和老季家还有啥联系?早点回来,咱们才是一家人,老季家没有好人!”
“对,小凤,你到多暂记住了,咱们是血缘亲情,和他们家没啥玩意!你妈都死了,还认他那份亲戚?咱们才是亲戚……”
一帮七大姑八大姨那边自认为说话声音很小,季东青听得一清二楚,小妹那边一点没言语,老季那边刚吃完,正在接受大家的恭维,季东青眼神眯了起来。
“老季,你们在山里给小凤说的那个媒不算数哈!小凤是我们家的人,是我们至近亲属,你们算什么?找婆家得我们家人说了算!”
“就是,我们在这边你给小凤选了一个婆家,你们家得靠边站,山里那边你们爱咋整咋整……”
望着老季,一帮小妹原来的血缘亲戚开始发威,老季虽然喝了,但是一点都不傻,此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看看季东青,心里知道自己又走差了一步棋,季老嘎达那边现在开始幸灾乐祸,端着酒杯笑眯眯的看戏。
季东青此时心里的火气上来了,捏了一下手指。
“跟我说,小妹的亲事我做主的,跟我父亲没有关系,来!”
“砰!”
季东青直接把刚才坐的板凳蹲在地上,目光不善的望着那些所谓的七大姑八大姨,众人不由得一愣。
“大哥这是干啥,咱们有啥话好好说……”
二妹夫见到季东青生气了知道不好,赶忙打圆场。
“你,那边去,现在没你说话的份了,该说的时候不说!”
伸手一扒拉,二妹夫直接被季东青收拾到一边,现在谁都知道出事了,绝大多数人停下筷子,只有季老嘎达还在那笑眯眯的端着酒杯。
“小妹,你过来!”
“唰!”
季东青一声召唤,小妹立马下地穿鞋走到季东青的身后,一帮七大姑八大姨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目光里都是震惊。
“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老季,你们家这么没规矩?让一个孩子主持?”
几个人知道季东青不好对付,目光转向老季,老季抿抿嘴一时语塞,本来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在这种场合蔫了。
“都闭嘴,你们问问小妹,我们家谁主事?从十几岁我在外面修车养家,指望我父亲那点土地上的收入养活一家六口?有个脑子都能想明白,有啥事跟我说,小妹的事情我季东青就能做主!”
目光冷冷的望着众人,季东青十分不满,再看看大妹,对方赶忙把目光转向别处。
显然对方早就知道这帮人今天会采取什么举动,对方也赞同,季东青暗道这个亲戚从现在开始断了。
“那也不行,小凤是我们家的孩子,我们家的骨血……”
“放屁!你们的妹妹,我的那个妈带着两个孩子吃苞米茬子费劲的时候你们谁帮一把了?到我们家的时候小妹才这么高,骨瘦如柴,见到什么都是好吃的!吃干豆腐能吃吐了,问我这是啥?大凤在我们家时间短点少吃少穿了?”
“我妈到我们家打针吃药,里里外外都是我们爷们拿的钱,你们这些骨血亲情谁伸手了?我小妹家的那个房场现在不是还在你们手里么?我们谁跟你们计较了?”
“特么的生而不养,找婆家你们伸手指手画脚?想想犯错误,小妹,拿东西上车,马勒戈壁,孩子我们家养大的,谁想吱个声想想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