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睡三气了,你们有啥唠的,黑灯瞎火的,有啥话白天说吧,东青开车来的不累得慌?我没开过车看过人家开车,你这岁数大了话咋那么多呢?”
大姑父瓮声瓮气的声音传在夜空里,季东青嘿嘿直笑。
“哎呀,你可睡觉吧,跟你说你也不懂!老嘎达媳妇现在整天闹你给解决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我现在都愁得慌!”
大姑说道自己老二媳妇就犯愁,个子不高脾气大,动不动就回娘家。
关键是自己老儿子这边的确有问题,好赌,如果不是兄弟姐妹多相互帮衬,儿媳妇那边早飞了。
“我咋没解决呢?打我也打了,骂我也骂了,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能跟小孩一样当着外人面打他么?说两句就行了呗,媳妇都给娶完了,自己不往好草上赶你有啥招?说了还不是白说,你说多少场了,三辈不断老家根!”
“你们家那边兄弟里面就老四老实点还喝酒,剩下那些三吹六哨加上耍钱哪个不是那样?管不了就不管了,你能咋整?念书不行,让他当兵!当完兵给南排防火办,他跟人家耍钱我堵他好几气,后来那都没有固定地方了,他来这哪回我不骂他,有用么?就那样吧!”
大姑父说话语气中也满是无奈,作为父亲,最小的儿子都已经四十多了。
想管有心无力,关键是都独门过日子了,真的再管弄不好逆反起来更严重。
家里管不了送到军队,回来还是那样。
“睡觉吧,跟你说话就上火!”
大姑两个儿子,四个女儿,都是因为大姑父的林业职工身份安排了固定工作,找对象也都是奔着固定工作来的。
但是伴随着林业不行了,这些人的前途都随着林业去了。
好在前些年每一个人都进行了事业转型,大哥那边开粮店,全家生活无忧,一个孩子,没什么担心的。
可是大哥那边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喝多了是那种耍酒疯,好几次不省人事,大姑求人给拉到医院那边给救过来的。
老哥是刚说的那个,同样不让人省心。
四个姐姐两个在本地,曲颖的父母都跟着去了哈尔滨,现在是生活条件最好的。
三姐的孩子现在念大学呢,三姐在本地的木器厂上班。
总体来说,几家人的命运在林业职工里面算是好的了,但是作为老人大姑依旧很担心。
一直到四点多,季东青两人才开始睡觉。
迷迷糊糊中大姑起来开始做饭,等到天光大亮了,家里开始来人。
先是大哥,望着季东青在跟着做饭大哥十分高兴。
“多暂回来的东青,提前打个电话,等下我让你大嫂他们过来!”
“昨晚到的,这两年都没来,我跟我爸说了一声,年前过来看看,这几年年后老板那边都有事直接给叫走了,今天和我爸商量好了提前过来,避免临时得走!”
大哥依旧是以前那副憨厚的样子,两人说了几句话,大哥出门,时间不长拎了一副猪下水,另外一只手是一桶白酒。
“妈呀,东青爱吃这个,等会我把这个缓上,咱们中午吃这个!”
谷“那有凉水,等会直接弄!”
望着大哥手里拎着白酒,大姑脸上十分不高兴。
“大哥,这个手机给你们,你家孩子回来给她吧!”
“诶呀,这玩意挺贵呢,我家孩子年前整了一个,叫啥玩意苹果,不大点小玩意,还是这个受看!”
望着季东青丢过来的智能手机,大哥爱不释手,大姑一个劲白楞季东青,意思别给东西。
时间不长老哥那边也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家里的孩子,现在都上初中了,季东青很难想象这还是自己曾经辅导授课的小孩。
两人几乎每天都来,万一家里有事提前反应,老人岁数大了,做儿女的格外担心。
四姐去了秦皇岛,跟着家里孩子走的。
三姐那边在上班,晚上能够过来,二姐跟着曲颖在外地今年还没回来。
大姐那边还没得到消息,老哥正好也带着菜过来的;家里小丫头见到奶奶跟着前后转转,大姑最稀罕,不一会拿着大姑给的钱出去洗澡了。
“孩子可不能生多了,东青,你记住了,都是要账的,你大姑父那些年刚开的工资的时候,路上遇到你大哥家孩子,就让给熊走了一半,到那边做美容,弄啥的!这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看看吧……”
望着自己的孙女,大姑那边一阵无奈,想要控制还狠不下心。
“东青,你家我四舅干啥呢?那回听我爸说我四舅弄老牛呢,那玩意一天泥头拐杖的弄他干啥?要不下来跟我们弄粮店吧,正好我和你嫂子要去孩子那边去看小不点,给我们家看个店,用自己家人不用外人!”
中午端起了酒杯,季东青直接从车里拿出刘节那边给的茅台,大哥直接倒了一缸子三两,大姑用眼睛盯着。
一口下肚,大哥知道这是真的,目光转向季东青。
“大哥这是想要对外承包啊?”
想到大哥家的粮店,季东青到是真的心动,这么多年大嫂那边的口碑不错,回头客很多。
关键山上青年点那边的养鸡场非